九十五
赫连翼派人在赫连城周围的几座城找人,但是一无所获。
如此找了七八天,仍然找不到随七的身影,赫连翼心中烦闷,练剑写字都无意趣。
宋莹没有收到来自杀手的消息,怕自己找人暗杀随七的事情暴露,提心吊胆,听到莫真说找不到随七,才稍稍放下心来。
莫真一直对随七突然离开赫连府心有疑虑,想到宋莹曾经和管事说的那些话,疑心随七的离开和宋莹有关,他是这样想的,也这样问的。
宋莹虽然慌张,但是她收买杀手的事还未被发现,仍能镇定,便为自己辩驳了一番。
莫真和宋莹也算是从小长大的,当然不希望这件事和她有关,因此信了宋莹说的话。
九十六
赫连翼因为找不到随七,便想自己带人去找。莫真和宋莹劝他,这才刚回赫连堡没多久,他又要出去,那这赫连堡的事务都该交给谁处理?
赫连翼记挂随七,两个人自然是说什么也不管用。
不到三天,赫连翼就以出门游行的名义光明正大的离开了赫连堡。
九十七
一路上,赫连翼仍旧打听随七的消息,然而随七跟着那对老夫妻走了,赫连翼打听的是孤身女子,理所当然地和路人所见产生了偏差,因此一无所获。
打听不到随七的踪迹,赫连翼不肯放弃,便循着当初来时的路回到了随七的家。随七的家里空无一人,只有养的几只鸡咕咕叫得欢。
随七不回家,那又会去哪里呢?
赫连翼不得而知,因为房子内旧无人居住,各处已经蒙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阳光从窗户射进来,空气中金色的粉尘飞舞,他乍然有了一种恍若隔世之感。
好像他一转头,随七就会从门外进来,告诉他柴该劈了。
门忽然发出响动声,赫连翼猛地转过身来,把莫真吓了一跳,“怎么了,主子?”
赫连翼怏怏地道:“没什么,你该去劈柴了。”
莫真:“……”
难道主子又中毒了?
九十八
赫连翼回了赫连府后,宋莹面带悲戚地对他说:“随娘子死了。”
赫连翼还没反应过来,莫真抢先一步问道:“什么,怎么死的?”
宋莹说是随七赶路的时候遇到了一帮抢匪,他们抢了随七身上的钱财,先奸后杀,尸体也被烧了,这才会找不到随七的踪迹。
现在之所以发现,是因为那伙抢匪被一位少侠抓住,从他们口中问出来的。
赫连翼面孔阴沉,静静地听完宋莹所说,道:“那些抢匪呢?”
宋莹见他脸如沉水,还是那样俊美,浑身散发的杀气却叫人心悸,道:“已叫那位少侠行侠仗义,杀了。”
九十九
赫连翼不顾莫真的反对,亲自去挖出了抢匪们的尸体,狠狠打了十多鞭泄愤,还把据说是随七的尸体也挖了出来,辨认了一番,据说认出随七是因为这尸体的骨龄、身形等各种特征和随七很相似,另有几根簪子是当初宋莹送给她的,都在抢匪身上发现了,所以才能确定是随七。
赫连翼端详那尸体良久,却说那不是随七。
莫真以为他是不肯相信随七已死的现实,无可奈何。
赫连翼因为和随七有过夫妻之实,加上他是真正和随七相处时间最长的人,所以哪怕人人都说那具焦尸是随七,他也能察觉出些许的不同之处。
宋莹没想到自己的计划失败,赫连翼还是放不下随七,极为失望,但一想到知道随七去处的土匪们都死了,她又放下心来。
她从这群土匪的嘴里查到随七是和一对老夫妻走了后,便起了偷梁换柱的心思,杀死抢匪,伪造随七已死,这下除了她谁也不知道随七离开了。
没想到赫连翼那么坚持,人都死了还要看尸体,她的如意算盘到底没能打成。
一百
随七认了老夫妻当父母后,随老夫妻来到新家,然后给邻居大娘了一封信,简单地说了下自己的近况,告诉她那些鸡都送给她了,信中还附了些钱财,是让邻居大娘有空的时候给随七的丈夫和父母扫墓。
随七的新父母老家是本朝的都城,乃是一个极为繁华的所在,和随七的家相隔千里,回去一趟并不容易,随七也不好每年都回去,只能拜托邻居大娘了。
这封信送到邻居大娘手里的时候,赫连翼回到了赫连城,因此正好错过了随七的消息,而这一错过,便是整整一年。
一百零一
一年之后,赫连翼来到了都城盛京。
这次寻访,是要见他的一位君子之交,两人虽然只有几面之缘,但是一见如故,所以也有通信往来。
赫连翼因为赫连城的事务繁忙,加之赫连城和盛京的距离并不算近,两人一年也难得见上几回。这次是因为赫连翼一位一表三千里的亲戚的儿子成亲,按惯例只需赫连翼派人送上贺礼,但是自从随七失踪后,赫连翼面上不显,他派人寻找随七的行动却一直没有停过。
莫真担心赫连翼,便就着位亲戚的喜事,想让赫连翼出门一趟,散散心,也许能让赫连翼找到另一个心仪的女子。
赫连翼自然是无所谓的,能顺便去见一见老朋友,说说话也好。
这趟盛京之旅就这样拉开了旅程,与赫连翼一起同行的还有侍女宋莹。
一百零二
老朋友住在寺里,他本是一位有着大好前程的将军,却因为没能保护好自己的爱人而请辞出家,成了一位苦修的僧人。
赫连翼曾经很不能理解这位老朋友的作为,认为他即使心伤难愈,也不该为情放弃前程和人生。
一辈子长伴青灯古佛,这对于一位武功高强满腹谋略的将军来说,太浪费了。
那时的赫连翼只认为老朋友是在浪费自己的才华,但是经历和随七的相识相知,随七又消失后,赫连翼有一点懂得老朋友的感受了。
一百零三
看过老朋友,赫连翼打马回暂居的客栈,老朋友虽说请他在庙里歇脚,但他还没有清修的打算,心中有挂碍,佛音亦难清心。
此时将近午时,赫连翼肚中有些饥饿,便看那路上有什么饭馆,然而打眼一瞧,一个令他魂牵梦萦,一年了也没有放下的人,正在那茶馆中,言笑晏晏,脸颊红润,显然过得很好。
她对面,还有一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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