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信问起醉红轩有何事未完成,听了云逸杰的回复却皱起眉头:“阿樱姑娘?醉红轩的事不都是于星澜做的么?和阿樱姑娘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着呢。”云逸杰面色凝重,“阿樱和生香,都没有那么简单。”
“从何谈起?”谢明乾问。
“先说那簪子的事。于星澜丢了簪子,请阿樱为她重新订做一枚,铺子里的人刚巧听见生香唤她阿樱姑娘,怎么就这么巧呢?”
春信不解:“这不是挺正常的么,我平日里也叫你敏理,在外人面前也会这么叫。”
“可是你想想,那时她二人若真是秘密行事,又怎会在称呼上暴露呢?”云逸杰道。
春信恍然明白过来:“对了,再说,这样的事,小心翼翼还来不及,你们还记得么,阿樱可是醉红轩的头牌,她亲自出面,未免太显眼了,要换做是我,我只让生香去便可。”
“可她为何要这样做呢?”谢明乾问。
“除非,她是故意想露出马脚,想叫我们怀疑她。”云逸杰道。
谢明乾道:“但她有的是理由可以脱身,于星澜就不一样了。”
春信道:“所以她最终的目的是于星澜,想让于星澜被我们盯上。可这对她而言有什么好处呢?”
“再看于星澜,”云逸杰道,“别忘了,她可不是凶手。那么她为什么要逃走?之前我们怀疑她是那个线人,同时又是凶手,得了徐友来的情报才匆匆脱身。可如今看来,她既不是凶手,也就不会是那个线人,甚至畏罪逃走的理由也不充分。”
“如果说阿樱是那个线人呢?”春信惊声道,“她为了不被发现线人身份,故意让于星澜做她的掩护,为她挡箭也说不准。”
“有这个可能,”谢明乾道,“说是能说得通,但是这个线人的身份有什么要紧的呢?被发现也没什么大碍吧,何必为了遮掩而如此大费周章?”
云逸杰道:“依我看,也许的确是为了遮掩,但不是为了遮掩线人的身份,而是别的什么。”
“会是什么呢?”谢明乾猜测道,“难道还有案中案?或者是她其实和杨顺是一伙儿的?”
春信思索片刻,补充道:“也许是隐藏着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惊世骇俗的身世之类的,就像我们师兄妹几个,沦落街头,孤苦无依,还有无数豺狼虎豹虎视眈眈,不得已,只好隐姓埋名……”
她一边说着,捏起袖子在眼下擦去不存在的泪痕,藏不住嘴角的坏笑。
谢明乾不免觉得好笑:“说正经的,你别唱起戏来了。”
云逸杰却道:“春信这话很有道理,别忘了,这一切的起因——”
“那枚簪子。”
“与那簪子有关的,可不止于星澜。”云逸杰道,“别把顾紫陈给忘了。”
春信想起那时云逸杰的猜测:“对啊,她在找一位故人!”
“也许顾紫陈在找的人,就和阿樱和生香有关系,她们为了不让自己被发现,于是主动出击要给于星澜帮忙,实则是将于星澜推上风口浪尖,好给自己作掩护。”
“不对啊,要是阿樱是顾紫陈要找的故人,那那个黑衣人呢?难道阿樱既是徐大人的线人,又是那个黑衣人么?可我看她和生香爱那个,都不像会武功的人。”
“黑衣人和她俩,是一伙儿的。对么?”谢明乾望着云逸杰道。
“没错,这也就能推测出她们这番举动的目的。假设我们的猜想是对的,阿樱及其团伙与当年的莲华院一案有关,如今是回来寻仇的,阿樱想了个主意混入醉红轩,以醉红轩和南都为据点,一直在寻找自己的仇人,调查当年的真相。她们找到了与当年案件有牵连的人,先是南都的那个吏部小官,再是禹城的前任县令,她们故意打造和当年白姑娘一样的簪子,用簪子杀人,再留下指向性的‘禹’字,就是在挑衅莲华院一案的幕后黑手。”
“而醉红轩姑娘们的簪子,则是于星澜打的,更准确的说是阿樱打的,为的就是让真正知道这簪子来历的人藏匿其中。当时我第一次到醉红轩,就看见阿樱头上插着那枚簪子,可是等我再想细问之时,却发现那里的所有人,都有一支一模一样的簪子,故而直到今日才能确定那簪子出自谁之手。”
“虽然醉红轩人多,是个很好的掩护,可是有利就有弊,这目标也太大了,阿樱就不怕这簪子成为醉红轩的催命符么?”春信问。
“那可就多亏了顾紫陈了。”云逸杰道,“传闻中,顾紫陈是宗室女,有天家庇佑,不管是真是假,都可以让别人忌惮三分。再说,别忘了那位黑衣人,你们仔细想想,黑衣人一直在做什么?”
“我们与那黑衣人素不相识,怎会知道他都在做些什么?不过是知道他杀了两个官员,还上门来挑衅,给咱们扔纸条……”电光石火之间,春信明白了什么,“他一直在给提示!无论是两个官员被杀的现场还是那日留下的纸条,都是意有所指,刻意来提醒我们关键线索的!”
“没错。”云逸杰冷笑一声,“看来我到禹城来,原是中了计,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了。”
“阿樱一伙到底是什么人?”谢明乾纳闷,“我们同样在追查当年的事,五年后,她们连哪些官员与莲华院一案有关都知道了,还能准确地给出关键信息、排兵布阵,设局诱我们深入,而我几乎对当年的事仍然一无所知,为何她们可以知道这么多?”
“大师兄,这些年来咱们本就跟无头苍蝇似的,浪费了几年时间,多跑了几百里,才查到一些蛛丝马迹,再说,当年咱们来得太迟了,如今能赶上已经算是不错了。”春信撇嘴道。
云逸杰低眸沉思,忽而敲了下桌子:“对!那便是因为,当年你们在城外,而她们在城内,如果说她们不仅与当年的受害者有关,更是案件的亲历者,更或者全程都牵扯其中,也就难怪她们会知道如此多的细节!”
她猛地起身:“换个角度想,她们是人证!”
此刻徐友来踏着晚霞回到玄鉴堂,匆忙向云逸杰汇报:“云大人说加派些人手抓捕武秋生,我已去信催促了,外边的人手回信说已经发现了他的踪迹,年关之前必定赶回来。你叫我给醉红轩的线人去一封信,说明对阿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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