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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歧川水患

小说:

驾崩百年,朕成了暴君的白月光

作者:

猫猫梨

分类:

悬疑推理

第五言缓缓闭上眼睛,那日的场景便争先涌上心头。

宫门前,枯枝瑟瑟,残叶乱舞,那也是一个秋日,比现在的时节要晚上月余,深秋初冬,那日的风很大。

登闻鼓前是拦着一片的石钉路,长钉路上染满了鲜血。

风一刮过,鲜血很快就冷了。

自上任皇帝起,若要再敲登闻鼓,便要赤足走过百米长钉石路,方能够有敲响登闻鼓的资格。

冷风呼啸着击打在轻甲上,映得甲光更冷,年轻人身着轻甲,赤着足,腿脚鲜血淋漓,但他的面色却比寒光的衣甲还要苦寂。

“咚!”

“咚!咚!”

登闻鼓鼓面震颤,鼓槌一下下,坚定的、凄厉的、悲惨的、哀恸的,落在许久无人敲响的登闻鼓上。

登闻鼓在被冻得森寒,鼓声也闷着、寂寥着。

“咚!”

“咚!”

“咚!”

一声、一声、一声。

年轻人早已已哭干了泪,双目通红,眼角碎裂,淌下一行行鲜血。

周围的朝臣默默地围过来,越聚越多,有人试图拉他走,有人试图劝他放下,但没人成功。

“赵之寒......别敲了,陛下不会来的。”

“小赵......你已经敲了一个时辰了,向前看吧,你家中还有父亲,别惹怒了陛下,牵连了你父亲。”

“之寒兄,放弃吧......”

而中间的年轻人恍若未闻,仍一下一下地去敲鼓,仿佛成了一个麻木的傀儡。

“父亲、父亲支持我......”

砰!

鼓槌击打在鼓面上。

撕拉!

经久无人维护的登闻鼓皮脆弱,破了,赵之寒踉跄,因久冻而麻木,他失去平衡,摔倒在地,双膝扎入石钉,鲜血迸溅而出,鼓槌无力地落到登闻鼓的边缘,发出清脆的声响,然后骤然断裂。

“陛下何故夺臣之妻!”

凄厉的喊声划破宫墙,却飘散在寂寂无声的凛风中。

“臣与蔺溪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早已定下婚约,婚期临近,双方均在筹备中,求陛下开恩,求陛下......放过我们......”

第五言当初只在宫门外亲眼见到了这些片段,后续的经过,也是道听途说。

“赵之寒为京城提督巡军赵指挥使家独子,也在巡军中任职,与兵部侍郎之女蔺溪早已订下婚约,却不成想,大婚前夕,未婚妻被掳进宫中,岳母被当街打死,岳父兵部侍郎蔺仲秋听闻后昏死过去。”

第五言说:“之寒比我还小些年岁,本是意气风发,忽然一夕之间飞来横祸,求见陛下无门,走投无路,只得踏过长钉,敲响了登闻鼓。”

“朕自掌权起便下令撤去登闻鼓前钉路,没想到、没想到......秦铎也说不出自己现在是真么感受,官袍的长袖遮住双手,在衣袖的遮掩之下,双手紧紧握拳,指甲刺进掌心,却感受不到疼痛。

秦铎也嘴唇翕张,用为不可察的声音喃喃:“荒唐、糊涂!为何又用钉路隔断了百姓上述的权力,将朕一腔心血付诸东流......

“你说什么?

秦铎也闭了闭目,缓缓呼出一口气,对第五言摆摆手:“无事......你继续说。

“后来先帝出来了,看了看登闻鼓前的场面,说,没聘入门中,没拜堂,便不是夫妻。第五言拧眉,“先帝说之寒将登闻鼓击破,要受罚,便命人将之寒绑了,拽进宫中,据说,当着之寒的面,欺凌之寒的未婚妻,又同时割开之寒的皮肉,灌入水银,让他们眼睁睁看着彼此的惨状......真是暴戾恣睢。

第五言缓了缓,解释说:“往往朝中鲜少有臣子直述先帝过失,是怕遭到陛下的责罚。你当时只是授官,还未入朝堂,可能不知,陛下登基当日,将先帝遗体拖到万岁通天台之下鞭尸,还掷千金,只要,呃,只要有朝臣上去对先帝遗体唾骂,便可领走千金,呃。

第五言似乎觉得这部分有点难以讲述,便草草掠过,道:“虽有违孝道,但单就我个人而言,实在是觉得大快人心。

“呵,若要论孝道,身为父皇得先有德行——先帝,罪有应得。秦铎也声音冰冷,包含讥诮,“大魏现在还没完蛋,真是祖上积德。

第五言震惊地望着秦铎也。

只见他一甩衣袖,就要出殿门,第五言忙拽住他。

“你还要去?!

“嗯。秦铎也觉得不能让秦玄枵一人,一个人孤独地站在登闻鼓前。

“蔺将军在!第五言只觉得这个带着病的人怎么力气这么大,差点拽不住,匆匆说,“蔺栖元不仅是陛下母妃的亲兄长,还是是赵之寒的好友,是幼时便相识的至交!

秦铎也微微止住脚步,去听第五言的话,“自赵之寒的......被缝到登闻鼓上后,至今二十余年,这还是登闻鼓第一次被敲响。而陛下和蔺将军对登闻鼓的态度还未知,但五年前,有朝臣拿陛下母妃和赵之寒来说事,被蔺将军一刀劈成两半,陛下却只是在御座上,大笑......小文,我知道你的性格,但这次,听我一句劝,若是看到无法接受的事,别看,也千万不要再冲上去劝阻陛下。还有,若是蔺将军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也全视而不见,可以吗?

秦铎也看着第五言担忧的目光,缓缓点了点头。

第五言便松开了手。

殿外的秋风好像更冷了些又或许是心冷身体就更不耐寒秦铎也闷头向前走

“诶哟文大人您怎么在这儿?”

秦铎也抬头看见了勾弘扬也正急匆匆向回走。

见秦铎也的目光望过来勾弘扬自觉地解释:“陛下走得急了些命我回来接您过去呐顺路让朝臣在殿内安心等待不准擅自离开。”

秦铎也很快便被领着到了宫门前。

他望过去长钉路依旧是染血似乎和第五言讲述的那日的场景重合。

五六个百姓均看得出是身强力壮的年轻人但现在看起来却折腾得脱了人形伤痕累累披头散发浑身的血痂和脏污泥泞混在一起狼狈不堪。

他们跪在长钉路上跪在登闻鼓前手中颤颤巍巍地高举鼓槌似乎是捧着最后的希望一双双眼期冀地望着御辇。

秦铎也很难形容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好像愤怒过了头就被身体自己隐去只剩下了如同深渊般不见底的平静像个无底洞一样不断攫取他的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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