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短短的几个时辰于沈姣姣而言简直是煎熬不堪。
沈竹心去客房看她的时候,她的眼睛都哭肿了。
“我劝你还是留点眼泪待会儿再哭吧。”
沈竹心一人前来,悠然坐下之后,随意摆弄起了桌上的茶盏。
虽说是囚禁了沈姣姣,这接待王府侧妃的礼仪却是一样不少。
就连桌上的茶都是今年的新茶。
可如此馥郁茶香,沈姣姣实在无福消受。
“你什么意思?”
她斜着眸子,怨气都写在了脸上。
沈竹心垂眸闻着茶香,漫不经心地吹开了茶水上的茶叶,“姐姐我还能是什么意思,只不过是同为姐妹提醒你一句,今日王爷若是来了,你的眼泪就该用来挽留他的心,若是他不来,你再伤心也不迟啊,毕竟你这会儿哭得梨花带雨的,也没人怜香惜玉,何等可惜。”
沈姣姣浑身一僵,千言万语都堵在了嗓子眼。
沈竹心好整以暇地瞧着她,“怎么?被人看穿了你那些见不得光的心思,所以无颜见人了?”
沈姣姣恼羞成怒,当即就摔打了起来。
“沈竹心,若不是我让着你,你何德何能能嫁进侯府,这泼天的富贵,夫君的恩宠,婆母的厚待,本都应当是我的!”
沈姣姣一字一句,字字泣血。
她实在悔不该当初,竟然将这样的好日子拱手让人。
沈竹心柳叶眉轻挑,如葱一般纤细的手指轻轻揉了揉眉心。
这沈姣姣这般聒噪,难怪不得永安王欢心。
她正欲开口,春韵推门而入。
“侧夫人,来人了。”
看春韵欲言又止的样子,沈竹心猜测门口来的怕是不速之客。
沈姣姣听不得这个,春韵话音刚落,她便推开春韵闯了出去。
不多时,她那哭天抢地的声音便穿堂而过,扰得整个侯府都没了清静。
“来的人不是王府的吧?”
沈竹心提着衣衫的裙摆,眉眼中不见半点愁绪。
春韵小心瞧着她的脸色,这才满脸为难地开口,“侧夫人,来的人是尚书大人和夫人。”
沈竹心收回视线,清冷的脸上升腾起了一抹寒霜。
本来沈姣姣就委屈不能自抑,一见来人是父母双亲,哭得就更加厉害了。
沈竹心带着春韵出来的时候,沈姣姣那单薄的身躯哭得打起了颤。
“父亲,母亲,你们要为女儿做主啊,女儿念着姐姐初次有孕,特地跟王爷求了恩典前来恭贺,结果姐姐却伙同侯府的人栽赃陷害,女儿百口莫辩,竟然
让自己的亲姐姐给关了起来。”
沈姣姣扑到尚书夫人的怀里,杏眼中横着水波,哭得脸上都没了血色。
“竹心,你当真太不像话了,侯爷在何处,今日我这个做岳父的非要同侯爷说道说道,看看他究竟是如何约束内宅的,怎的做出这样让天下人耻笑的话。”
尚书大人义正言辞,看着倒是胸怀大义的样子。
沈姣姣冷眼瞧着,如碧玉一般白皙的脸上没什么太多情绪。
她这个父亲,当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官迷。
哪怕女儿都要哭死在他跟前,他还是只想着以此作为要挟,跟侯爷讨价还价。
至于为何非要见齐盛宴,估摸着他是嫌弃沈竹心给不起价吧。
“父亲,母亲,侯爷有意维护我尚书府的颜面,这才将此事栽在了王府的后宅,如今你们贸然上门,难不成是要让天下人知道,尚书府养的女儿是个毒害姐姐的歹人?”
沈竹心大手一挥,春韵立刻拿来了罪证。
“这红花的事,姑且算作妹妹粗心,可是这尊送子观音,可是妹妹你亲口吩咐着让放在床头的。”
沈竹心的声音犹如千年寒冰,让对面的三人顿生胆寒之意。
尚书夫人捂着心口问道,“你身怀有孕,送
你送子观音有何不对。”
沈竹心嗤笑,如同画上嫡仙一般不染凡尘的脸上多了些讥讽的笑意。
“母亲你再凑近瞧瞧,这哪里是什么红玉,分明就是红麝香,妹妹总共抬了几个箱子,就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母亲也是为人母的,可能体会女儿的寒心?”
沈竹心眼波荡漾,晶莹的泪珠终究是没落下来。
尚书夫妇得了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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