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陆一向为人稳重,也被虹县的景象迷花了眼,从京城出发时她们想象的人烟稀少偏远乡下此时挤满了人。
她们几人随着入城的人群来到一处牌子附近等待女仆把车叫来,在等待途中阿离指着头顶上一根十分粗壮的黑木头问道:“阿陆,你不是一贯博文多学吗?我问你,我们头上的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阿陆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东西,她哪里知道,只能摇头。
阿离一看自己居然第一回问住了阿陆高兴坏了,拉住一个路人就问道:“大哥,我跟您打听一下,我们头上的黑木头是什么东西呀?”
浦姐一向小心怕阿离拉到了坏人被骗,正想阻止。
哪知道被抓住的路人也是最近来虹县的,刚来虹县的时候也跟拉住他问话的人一样什么都不懂,被虹县的亲戚好好嘲笑了一番,如今有人可以显摆,他看自己等的车没来,就吹起牛来。
“几位姑娘外地来的吧,我跟你们说,咱们头上这东西叫索道,是商仙子在天界的交通工具,她下凡之后,在咱们虹县广施良善,不仅教导大家六月制冰,还指导黄道长制出对付疟疾的良药。”
“这些年更是大力修建工厂发展经济,这经济一好,人不就多了吗?每日进城出城的人和牛车经常得堵路上。”
“商仙子一看这不行呀,于是又请了木楼派的道人们重新规划了虹县的交通路线,如今除去官府的牛车马车,百姓的牛车白天是一律不可入门,只能乘坐县里的交通工具。”
“看到这牌子了吧,这个是站牌,做公交车的,两个站一个铜子,你要做三个站就付两个铜子,只要是城里公交车都可以到。”
“头上那个叫索道,那东西只通东西南北四座城门,一个时辰一趟,一人十个铜子,不过你们东西多,几人加上包裹就得占据一个小包厢,我看怕是还得付包裹钱。”
“那我们自家不能用车吗?只能做别人的?”阿离一想到每次都得用别人用过的,心头有些不舒服。
小哥一听,再看看几人身上的衣服,跟着的丫头,心想怕是郡城来的大户,说不得是来英泉书院读书的,他妹子也想读英泉书院,这会卖个好,说不得哪天用得上,于是耐心解释起来。
“姑娘这倒不必忧心,自家的车也可以走,只是城里不能用牛马拉车,商仙子嫌弃牛马有味,于是让人新制的脚力车和三轮车,商家百货楼就有,你们等会儿多走几步就能看到了,那东西比轿子都方便,不累人,坐着还舒服,就是比较贵,而且必须去县衙买牌照,麻烦得很,哪哪都是钱,还不如坐公交车便宜。”
阿离还想多问,可惜公交车来了,她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哥跟牌子附近的其他人挤上了一只巨行木头箱子,不一会那木头箱子居然自己跑了。
虹县的环境让阿离几人看花了眼,连一年前来过这里买房的管家对这里的变化也惊叹不已。
虽然到这里的第一天,几人很想出去看看,但她们还记得来这里的首要任务,于是决定先把心思放在学习上,等过了入学考试再说。
参加英泉学院考试的人实在太多,学院不得不把来参加考试的学生先统计后,再分批考试。
阿陆三人被分到不同的考试时间,三天后三人才考完,还得等半个月才能出成绩。
因为英泉学院的题出得出其不意,就连学问最好的阿陆也不是很有把握能进入学院,不由有些担忧。
“哎哟,阿陆,你干吗整日丧着脸,是这里的蛋糕不好吃吗?还是辣条不够美味,你看桌上的火锅咕噜咕噜地在召唤咱们,你就快乐一点嘛。”阿离啃着肉骨头说道。
浦姐虽然也没把握,但她向来随风逐流,对这些不强求,心态很是平和,也宽慰阿陆,“阿陆,我知你一向进取心强,不过考试已经过了,如今再担忧也不过是杞人忧天,还不如放下心来好好玩耍,要是咱们几人真没考上,把虹县好吃的都吃了,好玩的都玩了,没见过的都见了,也不枉我们千里迢迢来过不是。”
阿陆听浦姐这样说,也就放下心来,好好在虹县游玩起来,等过了考试进了书院半个月后,才想起除了刚到虹县时往家里发了一封书信,后头几人每日忙着上学玩耍居然忘了把考试结果告诉京城的家人,又连忙补了信件。
时间一过又是两年,这两年阿陆三人在学院感受到巨大的冲击。
虽然她们平日在学院接触的都是自费学生,但是自费学生和自费学生也是不一样的,像她们几人所在的宿舍都是家境可以但算不上顶尖的那一群,同学之间虽有摩擦但也能过得去。
有的宿舍里不仅有江晋一朝的郡主,听说还有一名女子是柏国公主,这两人自己够麻烦的了,听说有的宿舍里还有那种落魄世家出身,天天拿规矩说事的女子,把同宿舍的女子逼得每天愁容满面,偏偏院规规定,学习日学院学生必须住校,并且不得随意更换宿舍,这条规矩可是让不少女学生退了学,好在阿陆三人坚持了下来。
“阿陆阿离,浦姐,见到你们太好了,你们不知道我这几天是怎么过的,难为死我了。”一名华服女子进了阿陆他们买的房子,端起桌上的茶就喝。
“哎哎哎,这杯是我的。”阿陆大叫。
“哈哈哈,阿陆,你终于有点你这个年纪的表情了,不过茶我已经喝了,要不我给你吐出来?”
“算了算了。”阿陆嫌弃地摆摆手,“阿宣,你自己留着喝吧,我一会去买奶茶喝。”
“阿陆还是你好。”阿宣抱着茶喝了个水饱,看房间里只有阿陆一人,不解道:“阿离和阿浦姐去哪里了?最近新开了一家烤肉店,我找你们吃烤肉的,顺便跟你们吐槽一下白公主跟落郡主的新纠纷,他们每次吵架,可难为死我了,这回你们可得帮我想想办法,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最近几天是有点奇怪,浦姐总是默默流泪,问她又不说,阿离平时嘴跟没把门一样,最近几天也不爱说话,只是总气鼓鼓的,一点就爆,上周跟好几个同学闹了架,只是她们都不说想来事情不方便自己知道。
阿陆从小寄居在外祖父家,一向会看人脸色,别人不愿意说的,她就是知道也会装作不知道。
于是阿宣问,她也只说阿离可能看上什么东西路上耽误了,还没回来。
大大咧咧的阿宣并没有发现回来的浦姐哭过,等人齐了,就拉着大家去了新开的烤肉店,为了方便吐朝白公主和落郡主,她特意选了最边上的包间,把俩人大骂特骂,这话得到了同住一个寝室的阿梅证明。
“阿陆,你们几个也太幸运了,虽然不是一个班,但都在一个寝室,只有一个陌生人,我和阿宣每日跟炭火烤着一样,偏偏我和阿宣的爹在柏国也有生意,不仅落郡主不能得罪,白公主也得罪不起,日子过得艰难呀。”
阿梅日子难过,一连点了几杯米酒和葡萄酒,吃了一会就要上厕所,回来的时候面色凝重地说了件大事。
“我刚刚听说院长与她的相公和离了!”
“什么?”
这话震惊到了包间里的人,她们有好一会说不出话。
“为什么呢?”
这不仅是阿陆几人之间的疑问,也是整个虹县百姓的疑问,为什么?
商青歌自与王马宝成亲之后一贯感情好,王马宝不是那种喜欢把妻子关在家里的男人,对于商青歌的决策一向支持,是虹县所有女人眼中的好男人。
如今她们眼中的仙人居然跟她们眼中的好男人和离了,由于两人都没有花花绿绿的谣言,众人便在猜测是子嗣问题。
“是不是院长不能生了,所以王公子要娶妾,两人才和离呀?”
这话是浦姐问的,她最近遇到了这方面的问题,她的未婚夫表哥已经有了长子,母亲来信说表哥实在喜欢那位生下长子的妾室,已经把那名妾室抬为贵妾了,母亲把表哥一家骂了一遍,说要逼着表哥把妾室卖了,这信让浦姐烦恼不已。
她来虹县两年了,虹县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如果想在商家名下的行当找活干,只能娶一名妻子。
要是有人偷偷娶外室,被人举报到商家,是会被鲁去职位,以后永不能在商家做工的。
这个规矩还是学院一名男老师的妻子在学院闹过之后,大家才知道的,因为学院都是女学生,大家当然觉得这规矩欢喜,可是事情传出去后,也有不少学生被家长退了学的。
没想到她们眼中的神居然也遇到了这种无法解决的问题。
浦姐的问题,没人知道怎么回答,只是在县里越闹越大,大家不知道真正缘由,王马宝身上的谣言也越来越多,好多人开始怀疑是王马宝有了新欢,被商青歌抓住了。两人才和离的。
王家的商铺因此遭到了虹县百姓的报复,无奈王家只能求商青歌出面解决。
于是英泉学院和商青歌新开的男院林阳学院联合举行了一场演讲会,商青歌作为学院的院长站在台上回答学子们的问题。
在几个简单的问题后,林阳学院的林石头问出了大家想要问的问题。
“商院长,大家都在传您与王公子已经和离请问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那么跟子嗣是否有关系呢?”
终于来了,商青歌心想,“这位同学说得不错,我确实已经与王公子和离,与子嗣也确有关系。”
林石头想问是不是商青歌不能生,但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往商家大宅院里丢牛粪的小孩子,这么多年的教学让他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于是他转而问道:“是因为王公子要纳妾生子吗?”
商青歌微微一笑,转身在背后的黑板上写下,传宗接代和传承几个字。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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