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金銮殿内,灯火通明,无数的红烛在铜制烛台上跳跃起舞,与镶嵌在墙壁上的琉璃窗扇相映成辉,将整个殿堂装扮得富丽堂皇,不似早朝是那般威严。
殿堂中央,一张巨大的龙椅稳坐其上,椅背雕刻这精细的龙纹,象征着帝王的无上权力与尊荣。
四周一排排精致的玉桌依次排列,桌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珍馐美味,香气扑鼻,令人垂涎欲滴。
彼时,宫女们手捧金盘,上面摆放着餐具和美酒佳酿,整齐有序地驶入殿内,将金盘中的餐具,美酒依次摆放在玉桌上。
殿中的龙椅空着,天启皇还未到场,已经有不少大臣齐聚于此,互相寒暄,追捧。
沈寒月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在人群中寻到裴书翰,他正在与定远侯府的小侯爷——凤祁阳交谈,时不时眉头紧锁,似乎是在谈论什么要紧事。
沈寒月并未出声打扰,让一旁侍奉的宫女拿了个蒲团来,在裴书翰身边坐下,听着他们谈话。
说来说去还是事关西平军粮这事儿,本来今年的粮草是足够了的,偏偏天不遂人愿,有一半粮草被劫走。
虽已查清是何人所为,那粮草也追不回来了,往年到这个时候南疆人便会为粮食发愁,南疆贫瘠,放眼望去全是戈壁滩,地里长不出分好粮食,到了冬日只能北下掠夺粮草。
否则便会饿死在这寒冬里,因此每到秋冬日南疆便屡屡来犯,每次都是掠夺粮草,百姓们手无缚鸡之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粮食、牛羊被抢走。
这种事也就如此延续了百年,边关侵扰不断,睁开眼便是无休无止的战乱,天启的将士们进,南疆人便退,他们就像沙地里的蜥蜴,抓有抓不住,打又打不死。
近几年天启内乱连连,南疆也是越发嚣张,竟生出了掠夺城池,抢夺地盘的想法,那时聂家还未灭门,朝廷还派得出援军支援,自打聂家灭门后,边关的仗也变得越发难打。
南疆人来去无影,将天启将士耍得团团转,还痛失好几座城池,而天启皇忌惮殷家功高盖主,不肯派兵讨伐,只是偶尔见边关请求援兵的战报越发频发,才让定远侯府出兵支援,尽管如此,也是将南疆人击退又将人召回来。
定远侯府的小侯爷十几岁便带兵打仗,身上军功无数,又是温仪长公主所处,身上又流着裴氏的血,保不齐会心生歹意。
而建安蔺氏,西平颜氏,定周楼氏,祖祖辈辈都守在边关,守着天启与南疆的那道鸿沟,他们为黎民百姓抵挡了南疆的侵扰,是功臣,是百姓心中的英雄,但也令天启皇夜不能寐,惶惶不安,功高盖主这句话也不是说说,如今四国鼎立的局面便是最显著的证明。
沿海的盛祁,靠山的北宸,戈壁滩上的南疆,那一片国土不是从天启分割出去的,既要防着外患,又要地方各方将领心生异心。
南疆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从最初的抢夺百姓的劳动成果,到如今的将主意打到军粮头上,这无疑是对天启的挑衅,在挑衅裴氏的威严,但天启皇除了气愤却并未有其他的作为,如今的天启空有兵力,却无力支撑一场战争。
眼看着入秋了,再过两个月天气便越发严寒,西平没有粮草这仗恐怕是打不下去,何况上半年天启皇被朝臣煽动对北宸大举进攻,已经耗尽了所有粮草。
因为那场战争,闹得举国上下民不聊生,土匪横行,今年的冬日能否安然度过谁也说不准。
天启就像是一棵百年老树,而如今这棵树的根茎烂了,发臭了,树表也被蛇鼠虫蚁啃噬得千疮百孔,奄奄一息,仅凭着最后一口气吊着。
帝王一代不如一代,裴宗赫更是有史以来天启最窝囊,最无能的一位帝王,每日担惊受怕的捂着脖子,提防着所有人,却不去处理朝中蛀虫,不派兵将南疆一举拿下彻底解决外患。
在他眼里,只有自己的皇位,江山,黎民百姓的死活他像是看不见,聋了瞎了。
沈寒月拿起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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