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平候夫人走得早,颜聪旭倒是个长情的,夫人走后一直未娶续弦,颜家到了这一代,嫡系小辈中也就只有颜栀柔一个,偏又是个女娘。
本想着从旁支一脉中过继一个来承袭侯位,奈何没一个争气的,愣是比不过一介女子。
这些年西平侯也上了年纪,各种大小毛病也都显露出来,饶是再健硕的身躯也敌不过常年的病痛缠身。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南疆蛮人越发的嚣张,大肆进犯天启边境,几年间已经丢失好几座大大小小的城池。
颜栀柔六岁习武,十岁一杆银枪挑遍同龄人,十六岁替父征战沙场,数次击退南疆铁骑,立下战功无数,却因是女子无法加官进爵,封侯拜相。
但她的气魄,英雄是多少男子都无法匹及。
女子应当守三从四德,尊礼仪规矩,相夫教子,颜栀柔却反行子,她打破了自古以来对女子的约束,成了天启第一个披甲上阵的女将。
但似乎并没有人看好她,只会说“一个女娘能有什么本事,吃了苦头哭着回来便老实了。”
然而颜栀柔完全出乎了他们的预料,她的第一场仗胜了,赢得风光,打得敌军丢盔卸甲,屁滚尿流。
尽管如此,已经有人说,“她不过是运气好罢了,女子能闯出个什么名堂来。”
沈寒月从未敬佩过什么人,但颜栀柔她不得不另眼相看,她打破了古人对女子的枷锁,女子又如何,亦可以有豪情壮志,也可身披铠甲,乘烈马,持利刃,保家卫国。
她们并不输男子,甚至远超男子气概。
沈寒月敬重这位奇女子,前世西平侯战死后本该由颜栀柔承袭爵位,以她的功勋封侯拜相不为过,言官却屡次拿她是女子说事,自古从无先例。
先例便是用来打破的,没有便创造先例,无非是那些官员心如米粒大小,不愿承认女子也可有功绩,比他们强势。
沈寒月嗤笑一声,笑他们迂腐,无能。
马车停在揽月居后门,沈寒月刚下马车便瞧见一婢子探出个脑袋在门缝中四处观望。
见到沈寒月从马车上来,迅速将门打开,迎她进门。
沈寒月认得这婢子,是泛月阁内洒扫的丫鬟,是个老实本分的丫头。
婢子屈膝朝沈寒月行了一礼,急切道,“公主,太子殿下和五皇子来了,在前屋,泠卉姐姐正应付着呢。”
沈寒月应了声,也不拖沓,快步朝泛月阁走去。
太子那边倒好应付,甚至不用应付,她与五皇子并无什么来往、交情,唯一一次还是皇陵遇刺回宫之时。
今日五皇子又突然造访,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是别有用心。
沈寒月换了身得体的宫装,随手扯了张面纱戴在脸上,便往前屋去了。
另一边,裴启轩问起天启与北宸的婚事,“我瞧着这些时日二哥与永淳公主相处得甚是融洽,这婚事是不是也该提上日程了。”
裴书翰一笑而过,避重就轻地答了两句,“依照最初的约定,这时日还早着呢,急不在这一时。”
裴启轩端起桌上的杯盏,抿了一口,也随之笑了下,“话虽是如此,如今皇叔都要与韩家结亲了,二哥的婚事亦是耽搁不得。”
“主要还是我有私心在,”裴启轩不好意思的抬手摸了下鼻尖,“只有二哥你成亲了,我才能向父皇请旨赐婚呀。长幼尊卑,毕竟这礼不可废。”
沈寒月来时恰巧看到了兄友弟恭的这一幕,他们二人一站一立,俨然一副兄弟和睦的样子,若非对裴启轩的脾性了解了个两三分,他估计也会被这副无害模样骗了去。
沈寒月在廊下站了会儿,迈步朝里走去,“不知是哪家姑娘讨了五殿下的欢心,令其念念不忘。”
沈寒月福了福身,向裴书翰行了一礼,“太子殿下。”她唤了声。
裴书翰赶忙示意沈寒月落座,不必拘礼。
被沈寒月那么一说,裴启轩面颊上瞬间染了红晕,更加不好意思了,“永淳公主惯会打趣我。”
沈寒月支着下巴,与裴启轩交换目光,面纱下的唇角勾了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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