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门外一阵嘈杂声响起,淅淅索索,打破了这方小院的宁静。
段玫再次敲响房门,“殿下,府中有婢子偷盗财物,不仅我的珠钗不见了,就连那位姑娘的簪子也出现在下人房中。”
“还请殿下准许我带人进去检查一下,以免有什么遗漏了的地方。”
“你故意的。”苏林玥看着坐在铜镜前挑挑拣拣的沈寒月,眸中寒光乍现,那一瞬他感觉自己从未看透过她。
沈寒月拿起一支流苏步摇在头上比划,由于肩膀上的伤行动有些不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天诛地灭。是段玫自己找死,便怪不得我了。”
沈寒月一个眼神示意玉兰去开门,玉兰看了眼苏林玥,见他没出言,便福了福身去开门。
门外,以段玫为首,身后跟着不少小厮和婢子,还有些胆子小的远远站着观望。
但凡有点眼力劲的也看得出来,这段姑娘虽然在府中享有绝高的待遇,到底还是寄人篱下,这所院子真正的主人是里边那位。
安分守己才是本分,恃宠而骄做些无劳之功只会遭人厌倦。
见此,玉兰神情明显不悦,她目光落在一名被押着的婢子身上,有些眼熟。不过她也没放在心上,转头看向段玫,“姑娘请你进去。”
玉兰没用敬语,段玫也能感受到她目光中的轻视,却也只能强忍着不发作。
跟在玉兰身后走进屋,这是段玫第二次踏进这里,陈设还是一如既往没什么变化。
巧思欲要跟上去,被玉兰一记冷眼喝止,“姑娘只说了让她进去,你一个婢子还行逾矩不成。”
段玫转头,对巧思摇了摇头。
穿过屏风进到里屋,段玫觉察到了和第一次进来的不同之处,原本放置在墙角的衣柜往里面挪了几分,在旁边添置了一张妆台,角落里、桌案上摆了几盆绿植,原本死气沉沉的房间里多了几分生机。
架子上,软榻上随处可见的女装,还有一些珠宝首饰,被随手扔在角落里。
沈寒月坐在妆台前背对着她,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但能感受到房间里压抑的气氛。
殿下从她进门开始就阴沉着脸,一言不发,上次进来送衣服她就感受到二人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碰撞。
而这次的撞击产生的爆炸,似乎比上一次威力还要巨大,就连玉兰都正襟危坐,不敢妄言。
沈寒月站起身,转身看向段玫,目光由上至下在她身上扫过,“段玫,是个好名字,只是不知这朵娇嫩的花儿是玫瑰还是月季。两者间看似没什么区别,其实区别大了,段姑娘说是罢。”
不知道为什么,与沈寒月对上那一刻,她心中的气焰仿佛瞬间被扑灭,被面前的人的气势所压制,甚至生出想逃离的欲望。
她明明每句话都是笑着说的,在段玫看来,无疑如同一把闪着银光的锐刀,在不知不觉中划破你的肌肤,渗出鲜血来。
沈寒月浅浅一笑,“你紧张什么,我又不是山中吃人的猛虎。我听闻姑娘丢了支珠钗可找着了,要不你在我这儿瞧瞧,或许有你丢的那支。”
沈寒月侧身,将身后的妆台展现在段玫眼底,一堆珠钗首饰当中,段玫一眼就看见了她的那支海棠珠钗,当即愣了愣,目光微微落向苏林玥。
她猜想过簪子会在这里,只是没想到沈寒月竟如此明目张胆地摆在桌上,丝毫不避讳。似乎殿下也是知道此事,甚至她的此举还是殿下默认了的。
此刻她的心里犹如小鹿乱窜,紧张、担忧、恐惧不断袭来,她还能继续欺骗自己在殿下这里是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吗。
眼前的人不管是言语、行事都无比张扬跋扈,她不依靠殿下而活,甚至离开他还能过得更好,她有她的底气,这就是她们之间的不同。
见段玫未说话,沈寒月又道,“姑娘是没找到吗,可需要我帮你?”
段玫愣在原地,没说话,也没有别的动作,此刻她的脖子上仿佛被架了把刀,行差踏错一步便会1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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