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素心楼回来后,沈寒月一直神情凝重,连杜若都看出了异常。
“公主出去一趟遇到什么事了吗?”杜若问庄敬承。
庄敬承抱胸靠在廊下,缄默不言,他素来如此对谁都不冷不淡,漠不关心。
他不知道那枚玉玺有何端倪之处,沈寒月看到之后便神色大变,主子不说他也懒得过问,做好自己的本职便是。
“庄敬承!”沈寒月打开门,唤道,“你去摄政王府守着,有什么动静立刻来报。”
庄敬承愣了一愣,犹豫片刻,沉声应下,转身消失在黑夜中。
泠卉与杜若对视一眼,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但耐不住杜若的好奇心,她攀上去,“公主,摄政王府怎么了?”
沈寒月转而对上杜若的目光,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是你主子,你们之间定有法子联系,你让他来见我。”
天气转凉,风乍起,吹得院中的落叶“嗦嗦”作响,杜若不禁打了个寒颤。
脑中的那根琴弦“铮”的一声断开,“奴婢不知公主在说什么,那个‘他’又是何人。”
沈寒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仿佛平静湖面上偶尔略过的风,虽不强,却足矣掀起层层涟漪,她凑近道,“阿若,本宫给你两个选着,要么让他来见我,要么你从揽月居离开。”
杜若心里霎时慌了,听沈寒月这语气,似乎早就知道她是摄政王的人,一直以来只是没有戳穿罢了。
她是个藏不住事的,能把这个秘密藏这么久已是不易。
“公主,求您别赶奴婢走。”杜若往地上一跪,又露出初见时那副小心翼翼,楚楚可怜的模样,“殿下他不在临都,前日去了西平。”
“他去西平作甚?”沈寒月连忙追问。
杜若摇摇头,“奴婢也不知,不过殿下让我转告您,半月内他必会回来,朝廷发生的事叫您不要理会。”
沈寒月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苏林玥做事一向有他的目的,如今他刺杀太子的罪名还未洗清,他跑去西平做什么。
西平?
难道是为了被劫的军粮?
他何时这般热心肠了?朝中事务他一向不闻不问,坐观上壁。
事出反常必有妖。
“都退下罢,本宫乏了。”沈寒月摆摆手,伸了个懒腰,又恢复到从前的慵懒自若。
泠卉望着沈寒月的背影,莫名的有种不好的预感,总感觉会有事发生。
次日一早,沈寒月还未起,宫里的人便敲响了揽月居的门,还怪热闹的,寿康宫的掌事姑姑和皇后身边的大宫女秋婳都来了。
两人同时在门口撞见,秋婳福了福身,浅笑道,“是什么风把陶姑姑吹到揽月居来了。”
陶姑姑冷哼一声,扬起头颅,轻蔑地瞥了秋婳一眼,“老婆子我自然是奉太后的令来请永淳公主入宫一绪。”
秋婳也不恼,从容应对,“说来也是巧了,皇后娘娘听闻长公主大难不死,劫后余生,特意备了些补品差奴婢送来,顺便接长公主入宫请平安脉。”
秋婳又继续道,“只是不知太后是关心公主安危,还是问罪的,奴婢可听说了,祭祖那日是摄政王带走了永淳公主。”
“寿康宫的事何时需要想你汇报了?”陶姑姑冷声道,“皇后娘娘这些年也是越发的没规矩了,凤栖宫的宫人竟过问起主子的事儿来了。”
秋婳浅浅一笑,“奴婢不敢,不过奴婢也得替永淳公主着想着,总不能什么火坑都让公主跳进去罢,届时心疼的还是我家娘娘。”
清晨的空气带着丝丝凉意,混杂着露水中的土腥味,东边的朝阳刚刚露出头角。
“没规矩的东西!”陶姑姑抬手就是一巴掌落在秋婳脸上。
当年若非是太后提议让韩二姑娘进宫做继后,皇后又哪会有如今的风光。当初太后见皇后小产再无法孕育子嗣,才将太子过继到她名下扶养,没想到最后竟成了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伙同着外人算计到太后头上。
“陶姑姑教训的是。”秋婳扯了扯嘴角,“奴婢再怎么说也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俗话说打狗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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