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朝堂上吵得火热,天启皇坐在龙椅上扶额。
国库空虚,今年边关的冬粮尚未筹齐,太子提议彻查户部账目。
嘉嫔溺水而亡,户部尚书王怀璟吵着要给自己女儿一个公道。
“陛下,嘉嫔去年入宫,今年才十八,正是正是碧玉年华就此香消玉殒,臣心痛矣。”
“还请陛下彻查,让嘉嫔瞑目。”
都御史叶知山站出来,“刑部已经给出结果,嘉嫔娘娘乃是失足溺水而亡。莫不是户部的账目真的有问题,王大人故意以嘉嫔的死为借口,转移目光,拖延时间,方便你去做假账。”
王怀璟心里咯噔一声,“你休要血口喷人!”
“王大人你倒是说说,往年亦是如此,为何今年国库的开销就不够了。”喻珺珩瞥向王怀璟,眸色黯淡得好似洒了一层灰,黑如点漆的深色之中满是冰冷。
不过是刚过弱冠之年却比这满朝文武还要古板,十七岁入仕,四年时间坐上内阁首辅,深得陛下重用。
不招贤纳士,不参加私下邀约,不收无故之礼,这是他喻珺珩的原则。
旁人都是走阳关大道,他喻珺珩偏要一条独木桥走到黑。
在场的没有那个是不恨他的,自打喻珺珩入仕以来处处与世家大族作对,凡事有损朝廷利益之事统统不许。因此也威胁到不少家族的利益。
喻珺珩是块难啃的骨头,做事像堵不漏风的墙,住不到他一点把柄。刚正不阿这四字仿佛刻进了骨子里,凡事都得按规矩办事,不可逾矩。
也正是如此,才得陛下重用,信他不会有不二之心。
除去内阁首辅这层身份,他还是八大世家之一喻家长子,光是这层身份,朝中一半的人都动不了他。
王怀璟看向喻珺珩,他这摆明了是要同自己对着干,不过好在他早有准备。
“喻大人莫不是忘了,上半年攻打北宸已经将国库尽数掏空,后又有徐州闹饥荒,再加之今年南疆频频来犯,还有前些日子太后的寿宴……银子也就这样出去了。喻大人不管账,是不知道我们户部的难处。”王怀璟道。
天启皇神色难堪,太后寿宴每年都办,规格年年如此,一直未变过,没想到这也能成为户部的说辞。
喻珺珩道,“南疆屡屡来犯,边关战事吃紧,为何还要提出向北宸发兵,外患未平,内忧未除,竟妄想吃下北宸。”喻珺珩一一扫过在场的群臣,有哪个一个是忠君为国,有哪一个人是为民着想,“户部不增税又哪来的饥荒,太后寿宴年年如此,也不见得往年银子不够用。我倒是想问问王大人,既然增税了,为何今年还拿不出边关将士的过冬粮草。”
喻珺珩行至大殿中央,望向堂上的天子,“臣恳请陛下彻查户部,揪出朝中蛀虫。”
天启皇沉着脸,目光落在喻珺珩身上,又瞥向王怀璟,最后看向裴书翰。
“儿臣附议。”裴书翰站出来,“去年建安,西平,阳陵各地大丰收,户部增税为何却不见一粒米粮,反而百姓连饭都吃不饱,这粮去了何处?”
“儿臣认为有必要好好查一查。”
一连几日的暴雨好不容易见了晴,嘉嫔的案子也有了着落。刑部给出结论,嘉嫔是夜里看不清路不慎失足落水。
而另外两名宫人,被打捞起来时在他们身上发现了许多宫中财物。有皇后宫里的玉盏,淑妃的耳坠,殷贵妃的如意……
最终刑部认定他们是因为偷盗宫中财物被发现,夜里慌忙逃窜时没看清路掉进莲池溺毙。
敷衍潦草,冠冕堂皇,总之沈寒月是不信的。
嘉嫔的死疑点重重,怎么可能是失足落水这么简单。何况这几日连连暴雨,湖中涨水,道路湿滑,寻常宫人更不会从桥上经过。
夜里下着暴雨,嘉嫔去御花园做什么。
还有那几个宫人,怎么可能同时盗取各宫娘娘的财物,最低等的洒水宫人连进主子宫门的资格都没有,何来偷盗一说。
显然他们身上的财物只是一个幌子,用来蒙蔽世人双眼的幌子。
沈寒月望着窗边的绿竹愣神,浑然不知面前多了个人。
“可惜了这么好的料子。”苏林玥将手里白衣放在桌案上,指尖触摸着柔软的衣料。
北宸的素雪绢,数量稀少,临都现有的几匹都在沈寒月这里。雪白的料子在阳光下泛着五彩斑斓的光芒,美轮美奂。
沈寒月盯着面前的衣服,又瞥向苏林玥,他怎么在这里?
“素雅的白衣只会敛去你的锋芒,盖住你本来的颜色,还是红色最适合你,鲜艳,醒目,张扬,那才是你。”苏林玥道。
沈寒月拿起衣裙平铺在桌上,指尖抚平上面的褶皱,“你来做什么?”
苏林玥道,“嘉嫔死了。”
沈寒月盯着这件衣服看了许久,前世只因裴君泽一句:你还是穿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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