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猜错的话,他们是你大伯派来的人罢。”沈寒月道。
她朝茶楼里的人挑眉一笑,收回目光转身走进茗香坊,“你若是在这儿被他们掳走我可不会管你。”
穿过漆黑的甬道,眼前豁然开朗。只见珂岚在与工匠们商讨接下来的修缮事宜,茗香坊主楼的意外倒塌导致接下来的开业不得不延后,不过也幸好只是一楼断了几根梁柱,只是看起来坍塌严重。
“这一次一定要好生检查,切莫出现之前的状况。”珂岚转身,目光与沈寒月撞了个满怀。
她笑着迎上来,“东家!”
“都处理妥当了?”沈寒月点点头。
珂岚道,“都处理妥当了,那两名死亡的工匠的亲属已经安抚过了,他们接受赔偿。负责修缮的工匠也换了一批新的,夜里也有人轮番看守,同样的事绝不会再发生。”
沈寒月一边往西楼一楼的茶室走去,一边道,“何人所为,可查清楚了?”
珂岚垂眸叹了口气,“查出来了,是一名工匠不慎弄断了一根梁,他担心会赔银子便没说出来,想着一道口子造不成什么损失。不过奴家觉得……”
“他不过是个替罪羔羊。”沈寒月推开茶室的门。
“正是。”珂岚随她一同走进去。
这间茶室是专门为沈寒月装的,一侧的墙壁打通,往外面延伸了一个平台,刚好底下又是莲池,瞧着有一种水榭歌头的韵味。
池子里的莲花是半月前种下去的,此时已经有许多嫩芽开始争先恐后地往水面上钻。
平台的四周立了几根柱子,搭了凉亭用作遮雨蔽日,亭子的顶部延伸至二楼的长廊外,显得格外突兀。
珂岚寻了些爬墙植物种在柱子旁,绿油油的藤蔓像是受到某种指引一般,拼命地顺着柱子往上爬。
到了来年春天,这里又将是另一种景象。
“快入秋了,这并蒂莲花今年怕是瞧不到了。”沈寒月道。
“近日临都发生的事东家可听说了?”珂岚突然神情凝重。
沈寒月瞧着她的样子,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她不语,等着珂岚道出下文。
“送往西平的军粮在临都边界被劫了。消息是在东家入狱的前一晚送进宫的,这事儿本来知道的也没几个,就在前日忽然就在城中传开了。”珂岚道。
沈寒月拧了拧眉,西平到底还是没躲过这桩祸事,今年的这个冬日边关的将士没有粮,恐怕不好过。
不过幸好这事与太子没什么关系,至于接下来裴书翰能不能活就看他的本事来,她帮得了一次,帮不了第二次。
“朝廷那边什么情况?”
珂岚摇摇头,表示不知,“这件事朝廷口风特别严,陛下下了令谁也不能提。尽管如此,城中还是流传出一些谣言。”
沈寒月冷冷一笑,“看来有人急了。茗香坊、军粮前后同时出事,表面上看着确实是没什么关联。”
“珂岚,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茗香坊里藏着什么,不惜让那人如此大动干戈。”
珂岚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那里,嘴角勉强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茗香坊总共也就这么大,能藏着什么秘密,东家别打趣奴家了。”
“唉!瞧奴家这记性。”珂岚眼神闪烁,突然拍了下脑门,“前些日子东家不是说将门口的匾额换了嘛,至今还空着,东家可想好题什么字了?改明儿奴家好吩咐下去。”
沈寒月默了会儿道,“便叫素心楼罢。”
寂静的庭院中,阳光炽热地洒在莲池里,水面泛起粼粼波光。
闻言,珂岚愣了一愣,神情有一瞬间的惊愕,不解“素心”二字其意。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1”沈寒月凝望着远处的墙壁,低声道。
珂岚瞬间了然,不再多言。
从茗香坊出来,沈寒月又打道去了福云楼。
马车行驶在繁华的古城内,阳光斜斜地洒在街道上,给青石板镀上一层暖黄色的光辉。
车轮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与外面嘈杂的声音交织出一篇关于市井的乐章。
车厢微微晃动,窗帘随风飘摇,偶尔露出沈寒月清冷白皙的脸庞。
“边关烽火连天起,军粮难寻心绪乱。”
“国库空虚如镜破,朝政腐败似雾漫。”
“世家权臣掌大权,帝王威仪难长存。”
“百姓生活苦如泥,期盼太平梦魂牵。”
几个孩童踢着藤球,在街边追逐,嘴里唱着这首童谣。
旁边的大人听见,赶忙跑上前去捂住他们的嘴,“这可说得,要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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