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第一缕晨曦悄然穿过云层,轻轻拂过窗台,溜进房间里。
沈寒月悠悠转醒,却惊觉身边空无一人,那里本该躺着一个人此刻空荡荡的,仿佛从未被占据过一般。
她下意识地伸手触摸身旁的床榻,只觉到一片冰冷,凉意顺着指尖穿透全身,直抵心底。
显然苏林玥已经离开多时。
沈寒月缓缓坐起身子,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发顶,试图驱散那萦绕在脑海中的睡意。
她双目微微眯起,目光迷离而朦胧,昨晚发生的事仿佛就在眼前,她试图分清现实与虚妄。
思绪如同一只迷失方向的飞蛾,在无边的天光云影中胡乱飞舞着,找寻归处。
阳光透过五彩斑斓的琉璃,如金色的细沙般窗洒落在屋内的案几上,给整个房间蒙上一层淡淡的光晕。
秋日的太阳给寒凉的冷风增添了几分暖意,虽未照在沈寒月身上,也融却了她心底的寒意。
“公主。”
泠卉的声音陡然从门外传来,思绪被打破,虚妄与现实瞬间融为一体,沈寒月闻声而动,下意识地朝门口望去,目光却被隔断的花鸟屏风阻隔。
“进来罢。”沈寒月掀开被子,从床上起身手臂摆动幅度过大,牵扯到左臂的伤,痛感如潮水般袭来打了她个措手不及,猛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下意识地抬起右手去捂左胳膊,她竟忘了手还伤着,沈寒月目光在绷带上,苏林玥包扎得很精致,总之对比他给自己包扎的这已经算得上精致了。
泠卉应声推门而入,穿过屏风走到沈寒月面前,福了福身,“公主,聂姑娘请您到素心楼去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
沈寒月站直身子,将胸前垂下的一缕青丝甩到身后,“庄敬承呢,王家可有什么异样?”
素心楼的消息能送进揽月居,说明今早或许昨晚庄敬承回来过,他却未来见自己,实在反常。
泠卉顿了一下道,“似乎是病了。”
“病了?”沈寒月吃惊地看着泠卉,眼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庄敬承身体素质极好,“病了”这两个字更是与他沾不上关系。
病了?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
“府中下人们是这样说的。”泠卉道,“具体如何奴婢也不知晓,从昨夜回来他便搬去了前院,说是恐将病气过给主子。”
“可请郎中来看过了?”沈寒月也没再过问王家的事,都说病来如山倒,庄敬承这病得来得猛烈,病得也蹊跷。
前几日还生龙活虎的人,今日就这样倒下了。
泠卉摇了摇头,“奴婢并未见过他,消息也是今早杜若送来的。”
沈寒月应了声,也不再多问,只
吩咐泠卉晚些时候去请郎中来瞧瞧,到底是她身边的亲信,总归是不会不管不问的。
“一会儿杜若随我出去,你在府中守着,有空顺便去看看庄敬承染了什么。”沈寒月看着镜中的自己,她伤得不重,经过一夜的休养气色也恢复了许多,面色带着些红润,但也瞧得出几分病态。
“王家,你远远的去瞧上一眼,莫要靠近。”沈寒月顿了一下,似是想到了什么又道,“尤其是旁支的王松萝,打听一下她的行踪。”
泠卉怔了怔,“公主是怀疑庄敬承的病与王家有关?”
“鼠疫?”
沈寒月没有应声,对于泠卉的猜测她也没有否认,没有确定的事她也说不准,庄敬承病得实在太匪夷所思,这几日唯一接触过的、最有可能染病的地方便是王家。
马车迟迟行驶在东大街上,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咕噜咕噜”声,清风撩起窗帘露出马车内女子的容颜。
沈寒月坐马车内,看着一片祥和的街道,熙熙攘攘的行人,耳边充斥着各种嘈杂的声音。
临都城内一如往常,并无什么大事发生,但沈寒月总隐隐感到不安。
平静的水面下,往往藏着汹涌的暗流,叫人防不胜防。
马车稳稳停在素心楼门前,珂岚见到来人当即迎了上来,福了福身,一脸严肃的样子,“东家。”
杜若赶在珂岚靠近沈寒月前横在他们中间,珂岚顿住步子,看着面前的生面孔,一双稚嫩的眼眸中透着寒光,仿佛她再往前走一步便会取走她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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