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月站在铜镜前,褪去衣衫,露出光洁的肌肤,娇嫩的皮肉上青一块紫一块,看上去比昨晚要好许多。
泠卉瞳孔微缩,到嘴边的话全给咽了下去。
她虽未经情事,也猜到了什么。
沈寒月侧身,透过铜镜盯着后背交错的青紫痕迹,左肩上,一朵红莲开得娇艳,格外醒目。
“昨晚……摄政王……”泠卉的话卡在嗓子眼,怎么也问不出来。
饶是心中有无数疑惑,但她知道,主子不愿说的事儿她问了也无用。
“方才你想说什么?”沈寒月穿上干净的襦裙,瞥了泠卉一眼,自动忽略掉昨晚的事。
过了好久,泠卉才道,“今早林姑娘来过,似是有事寻你。”
她素来遇事不慌,太后还曾夸赞她性子沉稳,今日竟在公主面前失态了。
沈寒月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事,若换作以前她定要问泠卉,为何这么久才答。
前世她的死,少不了泠卉的推波助澜,她若不将那纸军报藏入她寝殿中,裴君泽未必能定她的罪。
定周四城百姓,两万军士,全都是这场王权斗争的牺牲品。
为的只是扳倒她,给柳慕晴让位。
说到底,她又何尝不是别人手中的棋子,权力的牺牲品。
母后为了争夺疆土,将她拿去与天启交易;皇兄为了摆脱母后的控制,同样拿她与天启交易。
从始至终,她不过是别人手中的棋子,被操控着,走在那条被计划好的路线上。
就连曾经她最信任的泠卉,都背叛了她。
“庄敬承呢?”沈寒月默了一会道。
泠卉道,“同林姑娘一起,安置在了前院。”
沈寒月道,“去将他寻来,再备辆马车,随我进宫面见皇后。”
泠卉应声退出房门。
窗外紫薇花树上的蝉,无休无止,不知疲倦地叫着,催动着沈寒月烦躁的心情。
紫薇屹立在假山旁,粉色的花朵挂满枝头,成了庭院中唯二的亮色。
沈寒月一袭红衣站在屋外的回廊上,红衣似火,连那紫薇都逊色了几分。
她望着泛月阁的四方围墙出神,午后的风带着热浪扑面而。
“公主。”泠卉去而复返,身后跟着庄敬承。
庄敬承身高体壮,上身着一件无袖马甲,两臂的肌肉比沈寒月拳头都粗。
背上背着一把鬼头刀,刀不离身,走哪儿带哪儿。
那把刀沈寒月有幸拿过,刀身笨重,根本拿不起来,而庄敬承一只手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拿起来,可想其臂力惊人。
他总是冷着一张脸,没有任何神情,给人一种凶神恶煞的感觉,叫人忍不住退避三舍。
庄敬承不管走到哪里,身上总有一股子怎么也洗不掉的土匪气息,显得与这里格格不入。
沈寒月回头,第一眼就看见了庄敬承背后背着的刀,视线再往下,是庄敬承凶煞的五官。
“从今天起,你搬到泛月阁的偏殿来住。”沈寒月道。
“公主,这不合规矩。”泠卉出声阻拦。
在这之前,庄敬承还是平乐一小山头上的土匪,做着烧杀抢掠,祸乱百姓之事。
官府带兵剿匪,他被抓入狱,也不知公主怎么想的,竟把他从大牢里捞了出来。
若非如此,他早死了。
何况这人一身匪气,看着也不是什么好人,又是外男,住在偏殿于理不合。
沈寒月道,“本宫的话便是规矩。”
“一会儿你去查查,城东的茗香坊。”沈寒月转身往前走了两步,对庄敬承道,“切记,不要暴露了行踪。”
————
“淑妃娘娘。”沈寒月行了一礼。
淑妃颔首回礼,温柔端庄,倒也称得上贤淑一词。
“昨儿个天色昏暗,未仔细看,不曾想公主竟生得如此貌美,简直是国色之姿。”淑妃道。
淑妃看着温婉,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谁也不知道内里是如何做想。“娘娘谬赞了,永淳不过是空有其表罢了。”沈寒月淡淡回道。
何况平乐官府私卖官粮似乎也与淑妃有所牵连,还有昨晚她在御花园看见的……
淑妃浅笑,说沈寒月太过谦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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