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日裴启轩带着满腔的怒意而来,不再沉稳,他将所有的怒火尽数宣泄在柳安然身上。
“你该不会也同他们一样,认为我是个野种罢。”裴启轩敛唇一笑,一把抓起柳安然凌乱的发丝。
柳安然惊呼一声,头皮被拉扯,疼痛瞬间传遍全身,整个身躯的重量尽数悬于那几缕纤细的发丝上。
柳安然紧咬唇瓣,头摇成了拨浪鼓,身子悬空,脚底分明是柔软的床榻,可她却仿佛置身于万丈深渊之上,泥潭沼泽之中。
“摇头是何意?”裴启轩森冷的嗓音再次从头顶传来,“说话,是还是不是。”
慌乱之中,柳安然攀上裴启轩有力的双臂,头皮的疼痛也瞬间得到了缓解,这双手臂并未将她推开,柳安然却觉得自己抓住的不是救命稻草,而是布满尖刺的荆棘。
柳安然咽了咽口水,望着眼前的人,“殿下不是野种,殿下是天家血脉,是人上人,就连那皇位也应是殿下的。”
裴启轩似乎听到了满意的回答,松开手,柳安然瞬间失去支撑跌坐在床榻上,浑身都在颤抖,抖得比先前更厉害。
裴启轩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神情中带着可悲,怜悯,“好大的胆子,你可知你这番话说出来可是要杀头的,治你个谋逆,诛九族也不为过。”
“不过,我喜欢听。”裴启轩忽然凑近,在柳安然耳畔低语。
从大理寺回来后,揽月居前后的全都撤了,一切又恢复如常,风乍起卷起沈寒月的裙摆和发丝,一切平静得不要太平静。
沈寒月刚打发走凤婉君,庄敬承便匆匆迎上来,瞧他的神情似乎出事儿了,揽月居平静无波,那边只能是素心楼了。
沈寒月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旁边的案几上,“素心楼出了何事,叫你露出这副神情。”
庄敬承拱手行了一礼,将这几日素心楼接连发生的事尽数道来。
“香粉烂脸?”沈寒月惊了一下,她信得过珂岚的为人,自不会砸自家招牌在香粉上做手脚,那么就只能是栽赃陷害。
不过这手段未免太蹩脚了些,素心楼每日所接待的宾客非富即贵,那些人最在意的便是仪态涵养和名声,又怎会如泼妇一般上门闹事。
沈寒月不禁笑了下。
庄敬承又说起最先出现皮肤溃烂的王松萝,但却不是由香粉引起的。
沈寒月望着廊下的假山池水,一片枯黄的落叶晃晃悠悠跌进水中,激起水面泛起一圈圈涟漪。
“珂岚可有说什么?”沈寒月问。
这几日揽月居被赵括带人团团围住,外面的消息进不来,里面的消息出不去,素心楼出了这等岔子,沈寒月又迟迟不现身,不少人都作壁上观等着看素心楼怎么收场。
庄敬承摇了摇头,神情比先前更加凝重,“之后那一批闹事的倒没什么,主要还是王家旁支的那位王姑娘,她身上起的似乎不是普通的疹子,倒像是……”
沈寒月皱着眉,看着庄敬承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你何时也同他们一样说话说一般了?”
“听珂岚的描述,那症状似乎是鼠疫。”庄敬承低声道。
鼠疫不同于其他的疾病,一但沾染上便只能等死,且周围的人也会被感染,从一人变成十人,再是百人,严重者甚至全城百姓。
王松萝感染鼠疫这事一旦出来定会引起全城恐慌,可都过去这么几日了,若真是鼠疫城中怎会一点风声也没有,按理来说王家旁支早该乱成一锅粥了。
着实有些反常,还是说王家将消息压了下来,那毕竟也只是旁支,断不能因此影响了王家的声誉,这也不是不可能。
思及此,沈寒月道,“这几日你去盯着王家,一有风吹草动立即来报,鼠疫不可小瞧,城中百姓尚且还要过活。”
庄敬承应声离开。
香粉的事珂岚他们能处理好,沈寒月也懒得过问,她也没那个心思去管。
心乱如麻,沈寒月坐在月下,阵阵凉风习习吹来,今晚的月亮并不怎么圆,也没有中秋那日的亮。
沈寒月望着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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