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月猛然从梦中惊醒,由于肢体动作反应太过剧烈,左肩上的伤口撕裂般的疼痛。
苏林玥也在这个时候醒了,看着她惊魂未定,眼角还挂着泪珠的模样,抬手欲要去擦拭她眼角的泪珠子。
“怎么哭了。”
沈寒月侧过身,避开他的触碰,胸膛随着呼吸上下起伏,久久不能平复。
彼时天边灰蒙蒙的,与大地相交之处的云层炸开,光辉从裂缝中争先恐后地往外溢出,给这个晦暗无光的世界镀上一层金边。
房间里寂静无声,偶尔会有一两只鸟雀无声飞过,翅膀扑腾的声音划破云霄。
苏林玥背对着光,整个人被黑暗笼罩着,他双手撑着床榻,沈寒月被她禁锢在两臂之间。
目光相撞,其中神情晦暗不明。沈寒月撇开头,与他的目光错开。
“你在怕什么?”苏林玥掰过她的头,让沈寒月与他对视。
“我不知晓你曾经经历过什么,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段玫绝不会威胁到你的地位。”
沈寒月不禁笑出了声,泪水从眼角流出,滑过太阳穴,没入发丝中消失不见。
“我若想要至高无上的地位,我完全可以立马进宫向陛下请旨即可与太子完婚。辅佐太子顺利登基,届时我便是天启的皇后,这无疑是对我而言最简单的法子。”
“苏林玥,有的时候别太自负了,别让我知晓你在利用我,否则我有的是法子让你没法活着离开临都。”
苏林玥神情微愣,这一刻他竟有些看不透沈寒月,她的眸中没有光彩,充斥着淡漠、疏离,还有一丝不易觉察的阴鸷、狠戾。
“两日后商家掌权人要进城,届时你可以借机搭乘他的马车回临都。”苏林玥翻身平躺在床榻上,望着头顶灰黑色的纱幔,“这对你而言或许是个机会。”
沈寒月没有应声。
这确实是个机会,与商家搭上关系,便可知晓商家背后之人是谁,茗香坊坍塌,军粮被劫,皇陵倒塌,刺客,这一系列看似毫无关系,之间却有着莫大的牵连。
有人在找茗香坊里藏着的东西,刚好商家想置商徵羽于死地,两者联手设计也未尝不可。
何况商家自立业以来,百年根基尽在轵城,更是从未踏足过临都,自打商家族长更替后,与临都的来往越发密切,这一次竟明目张胆地进城。
商徵羽尚且年幼,只要他坐稳商家族长之位,拿捏了他,整个商家不就尽在手中。
晨起时分,沈寒月又发起了高热,睡梦中昏昏沉沉,分不清白天黑夜,病情反复,玉兰守在旁边片刻不敢离。
如此持续了一夜,病情才勉强稳定下来,饶是如此,玉兰也不敢松懈半分。她的底子太差了,比寻常人的身子骨还弱,若非生在富贵人家,恐怕幼时便已夭折。
次日,沈寒月悠悠转醒,窗外的太阳已经落到了山腰处,金黄的余晖透过窗户打在屋子里,仿佛给这些陈设盖上了一层薄纱,朦朦胧胧,有些不真实。
沈寒月目光转向窗边趴着熟睡的玉兰有些意外。睡了一天两夜,嗓子又干又哑,沈寒月张了张嘴艰难地发出一丝声音,那一刻嗓子眼仿佛刀割般的疼。
玉兰一直紧绷着思绪,听到一点动静便醒了,直起身揉了揉发酸的胳膊,丝毫没注意到那道注视着她的目光。
良久,她才意识到什么,连忙站起身,尴尬地笑了笑,“姑……姑娘醒了,奴婢去寻殿下来。”
不等沈寒月开口,玉兰逃命般的从房间里离开,仿佛这间屋子里住着的是什么洪水猛兽。
玉兰刚走下石阶,迎面撞来一个婢子,玉兰被撞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慌慌张张地,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玉兰喝斥道。
那婢子跪在地上,手里捏着几日前段玫给她的那支珠钗。这几日玉竹思来想去,心中实在难安,打一个巴掌再给个甜枣,这算个什么事,总觉着会发生什么。
可这府上她也找不到人说理去,后院之事殿下从不过问,若是因为这点小事就闹到殿下那里去,因此被责罚,得不偿失。
她也只能将目光锁定在主屋那位了,只不过自打玉兰来了后,她便再未进去伺候过。
“奴婢没有。”玉竹嗓音梗塞,“姐姐可否通禀一声,奴婢有事求见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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