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聂家刚被灭门时,他就去求过父皇,让他放桑柠一条生路,他愿意娶桑柠,哪怕是收她做妾,只要能将她留在自己身边,无论他说什么父皇都不应,只言“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他还在金銮殿上立下誓言,绝不会让桑柠踏出府门半步,更不会让她生出复仇的想法。最可笑的是,他说了那么多却比不上太子轻飘飘地一句“帝王仁厚,留聂家一脉”管用。
裴钰铖不禁觉得好笑,是他无能,连抗旨都不能,更护不住心爱之人,到头来却要靠别人才能保下桑柠的命。
老鸨不停地拍打着裴钰铖的手背,您老先松松,都快咽气了还怎么回答你的问题,眼泪花子直在眼眶里打转。
裴钰铖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一把将老鸨丢开,嫌弃地擦了擦手上沾染上的脂粉,“说。”
老鸨护着脖子,不停地咳嗽着,如获新生的感觉,热的,还有气。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磨磨唧唧的。”裴钰铖一脚踢在老鸨身上,差点把他的五脏六腑给踹出来,“你再磨叽,我现在就砸了你的红袖楼。”
“还请殿下手下留情!”老鸨连忙道,这可是他吃饭的地,真让四皇子砸了那人还不得扒了他得皮。
“我听桑柠说,给她赎身的是茗香坊那位新东家,也不知是真是假,她还差二百两银子没给我呢,只说让我拿着这只耳坠去茗香坊,自会有人将剩下的银子给我。”
说着,老鸨从怀中掏出沈寒月给他的那只耳坠。
裴钰铖拿起耳坠,在光线下细细打量,并未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只是普通的红玉石罢了。
指腹轻轻擦拭着玉石上的那一点光晕,那里似乎出现了磨损,仔细一看,那里隐约镌刻着一个“玥”字。
玥?
玥?
看到这个字,他第一时间竟是联想到那人,他们之间又有着什么样的关系,还是说这一切都是巧合。
“茗香坊的东家不是女的吗,怎么变成那个小白脸了?”裴钰铖不禁发问。
老鸨心中一阵喊冤,四殿下你眼拙辨不出男女,也不能拿他的红袖楼出气罢,“给桑柠赎身的是名女子,她装扮的太好,连我也被骗了去,这也怪不得四殿下,你也是被她蒙蔽了眼睛。”
裴钰铖手心一紧,将那只耳坠往空中一抛又落回手中,紧紧握住,脸上露出森冷的笑意,叫人脊背发凉。
事情变得越发有趣了,他的好皇叔,你最好是没有参与到这件事中。
老鸨望着裴钰铖离开的身影,心里有苦难言,“四殿下,我的二百两……”
您走就走,倒是把他的二百两还回来呀,耳坠被你拿走了他找谁要银子去!
“二百两,明日我派人给你送来。”
闻言,老鸨顿时喜笑颜开,完全忘了刚才是谁掐着他的脖颈说要砸了红袖楼。
裴钰铖走出红袖楼,看着躺在手里的红玉耳坠,当初要不是夏家那小子,茗香坊现在就是他的了,桑柠也不会同她闹到这个地步。
马车上,聂桑柠盯着沈寒月轻轻唤了声,“姑娘。”
沈寒月转头望向她,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你想说什么?”
她张了张唇瓣,到底还是什么也没问出,既是有心想要隐瞒,又怎会告诉她。
今日的天气不甚的好,刚从红袖楼出来就下起了绵绵细雨,将原本有些燥热的空气侵得湿润许多。
马车迟迟的行驶在街道上,由于下雨的缘故,街上只有熙熙攘攘的几个行人。
沈寒月那双眼睛好似淬了毒一般,总是能瞧出她心里在想什么。
“你想问我是谁,与裴氏又有什么关系,就连苏林玥也袒护了,方才为何要做出此举,惹怒裴钰铖。”沈寒月盯着马车外的细雨,偶尔会有一两滴雨丝飘在脸上,“对吗?”
聂桑柠抿了抿唇,道了声,“是,”
这个人心思缜密,野心勃勃,且还与裴氏牵连甚广,她可不信这人真的只是茗香坊东家,背后定然藏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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