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国相不便发作,一直忍着。
宴席结束后,应飞尘被北辛皇帝留下,纳兰仪怕他孤身一人在皇宫不自在,便主动留下陪他。
泽音和纳兰念在回客栈的途中被国相带人拦住,“二位留步,你们是远客,我本不该无礼,但二位公然欺辱我北辛公主,是否该向姝慧公主道歉?”
国相眉宇间正气凌然,好似泽音和纳兰念当真犯了不可饶恕之罪。
泽音觉得好笑,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正下落不明,他却忙着替别的女子出气。
纳兰念紧紧握住泽音的手,微微发汗,她很紧张,虽然倘若动手,在场无一人是她对手,但她不习惯用武力解决问题。
泽音安抚地拍拍她,仰头对国相道:“阁下怕是搞错了,是你们公主无礼在先。”
国相眉头蹙起,本以为仙山上的名门仙子都高贵圣洁、知礼端庄,却不想这两人竟会颠倒黑白,姝慧那样柔弱和善的人怎会主动招惹她们这些修仙之人。
事情经过姝慧早已告知于他,明明是这二位意欲抢夺姝慧手中饰品,公然出手打伤姝慧,如今却抵赖是姝慧有错在先,姑娘家怎会如此无耻。
他知晓自己不是这二人的对手,但身为七尺男儿、一国之相,他沈永年不是怂包,他上前一步,厉声道:“二位可是欺我北辛无人,我们的公主不是你们可以任意欺凌的,就算我不能将你们如何,但我们国相的徒子徒孙可不是吃素的,我暂时不想惊扰他们,还请二位主动去姝慧公主府上登门致歉!”
泽音被他的话逗笑了,问道:“你坚信是我们有错?”
沈永年眼神锐利,语气凌厉,反问道:“不是吗?”
这姝慧公主的嘴可真能颠倒黑白,可想而知这位小公主玩百里靖柔跟玩小狗似的,百里靖柔笨嘴拙舌,不知在这小公主手上吃了多少亏。
泽音手中捏诀,沈永年面前出现一副用灵力凝成的画面,正是姝慧公主和泽音她们第一次在慕芳斋见面的场景。
这是泽音用自己的记忆所化,沈永年爱信不信,她懒得多做解释,一个小喽啰是否信她,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果然,沈永年看过画面后只是略微迟疑片刻,随即替姝慧公主辩解道:“你们修真之人神通广大,谁知这东西是真是假?”
泽音挑眉一笑,说道:“你既然知晓我们神通广大,还不快滚开,我捏死你跟捏死一只蚂蚁一般轻易,幸而你运气好,遇到的是如今脾气好的我,若是从前有人敢在我面前张牙舞爪,早被我一剑劈成两半了~”
沈永年见说不动她们,拂袖离去,撂下狠话:“你们等着,我会请国师的弟子出面。”
泽音心中嗤笑,一个个都拿国师威胁人,有本事将人家请出来啊。
纳兰念挽住泽音胳膊,问道:“姐姐,现在怎么办啊?”
泽音在她额间敲了敲,“傻念念,修真界实力为尊,管他心里服不服,若他还敢来,打到他服为止即可,你可是元婴大能,在这小小北辛是能开宗立派的存在,硬气些。”
纳兰念轻轻哦了一声,二人悠悠走回客栈。
纳兰念小声道:“姐姐,有人跟着我们呢~”
“是姝慧身边两个筑基修士其中的一个,我记得他们的气息。”
纳兰念:“可要甩开他们?”
泽音:“不必,让他们跟,我们此番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众人眼前,行踪遮掩不住的,她堂堂北辛公主,若想知晓我们住在何处,有的是办法。”
纳兰念点头称是,又忽然想到百里靖柔还在客栈内,泽音看出她的想法,解释道:“百里靖柔昨夜说想回去,怕久久未归,北辛皇帝之后斥责她。倘若主动归家,岂不是坐实了百里靖柔只是在博取关注,无端生事,倒不如让他们主动寻来。”
回到客栈,二人先是去百里靖柔房间转了一圈,确保那人发现了百里靖柔。
果然不出所料,翌日一早,相府众人浩浩荡荡寻了来,姝慧公主也在其中。
姝慧公主的近卫径直带着沈永年奔向百里靖柔所在房间。
那侍卫抬脚意欲踹门,沈永年瞪了他一眼,拦住了他,抬手轻轻扣了门扉三下。
泽音就住在百里靖柔隔壁,正好整以暇地靠在门框上看好戏。
门迟迟未开,泽音告诉百里靖柔今日可能会有人来寻她,她今晨早早起来等着,方才透过木窗,看到了沈永年的身影,她不知如何面对。
门外又响起三道叩门声,比起方才,略微带了些急躁。
沈永年刚想抬手扣第三次,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了。
百里靖柔眼眶微红,“门掩着,我以为你会直接进来。”
沈永年淡淡看了眼身后众人,似乎不想让发妻难堪,拉起百里靖柔的胳膊进了屋内,门被顺手关上。
泽音打了个哈欠,看不了戏了,转身进了屋内。
隔壁这对夫妻相对而坐,沉默良久,沈永年率先出声:“为何跳楼?你不是小孩,任性该有个限度。”
百里靖柔微微仰头,努力憋住眼泪,她原以为这一生会在宫中蹉跎而过,又或许父皇突然想起她,将她随便嫁个人打发了。
沈永年这种深受大半个皇城姑娘爱慕的大才子不是她敢奢望的,却不像忽有一日,父皇突然为她赐下这旨婚约,像做梦似的。
婚后,她本想着互不干涉,和睦度日便可,就算沈永年带别的女子回来,她也不会去管。但沈永年却出乎意料的温柔体贴,婚后几乎将她宠上了天。
饭桌上,她多看哪道菜一眼,沈永年便会默默将菜移到她手边,。
同僚宴请,沈永年总是主动要求自幼跟着她的内监前去伺候,借此让她知晓宴席上他绝不会同歌妓有染。
她厌恶酒味,沈永年喝过酒回府第一件事便是洗沐去味。
宫宴国宴是她最怕的场合,却又不得不去,沈永年便寸步不离地陪着她,引荐她认识那些对不上号的侯爵将军,嘱咐命妇带着她在一堆诰命夫人中游走,渐渐地,她在这种场合中游刃有余,她母妃身份低微,她出生不久便抑郁而终,母妃没教过她的,沈永年耐心教会了她。
如此种种,沈永年像一束光照亮了她的死气沉沉的人生,她自然而然爱上了他,二人琴瑟和鸣,是皇城人人赞颂的一对佳偶。
可这样美好的生活,她只过了四年,皇妹回来后,一切都变了,原本永远对她温声细语的沈永年不再信任她,皇妹的任何事情都比她重要。
她病重需人照顾之时,皇妹只要派人来叫,沈永年总会不顾她的哀求毅然离去。
皇妹来相府找茬,她一旦还口,沈永年总会恰到好处地出来维护皇妹。
慢慢地,在沈永年心中,她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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