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看不真切,她忍不住想去凑个热闹,便在无人的房间找了套丫鬟的衣服换上,悄悄潜入人群,跟着一队送茶的丫鬟来到待客的东堂。
泽音扫视堂内,上首位坐着的中年男子定是齐庄主了,她右手边雍容华贵的中年女子应是齐夫人,齐夫人身侧一妙龄女子瞧着是个筑基期修士,八成是他家那位大小姐了,堂内还有三位少年,皆身着……霜华祥云袍。
霜华祥云袍是剑宗弟子的统一服饰,取东方既白之色,云纹绣,轻若云,仙风道骨,步履生云,天地间,一袍独秀。所以这位大小姐是剑宗的外门弟子喽。
耳边响起熟悉的铃铛声,泽音侧头看去,有位芝兰玉树般的少年腰间佩着清心铃,原来是纳兰家的人。
她心下一惊,果真是冤家路窄,她本想着选一个偏远的犄角旮旯,潇洒度日,却不想剑宗的人居然会出现在这种荒凉之地。
齐府众人紧张中隐隐透露着从容,他们对剑宗的仙师很是信任,泽音跟着众人去瞧剑宗弟子们布阵眼。
阵眼未完全成型,泽音便瞧了出,这是剑宗惯用的降魔阵,以齐府为眼,湖鹿镇为界,只要今夜有恶灵出现在湖鹿镇,便能轻易发觉。
咦~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套阵法,没新意。
泽音耸耸肩,挤出人群四处溜达。
眼看到了子时,阴气愈发浓重,
齐府今夜没人睡觉,都挤在东堂等着看仙师收服恶灵,纳兰家的那位倒是思虑周全,“在门上贴些辟邪符。”
另一少年笑道:“怀之,你也太谨慎了吧,除个祟而已,于你我而言轻轻松松,还怕护不住他们吗?”
听到“怀之”这个名字,泽音有一瞬间的愣神,原来他都长这么大了,多年未见,他成长到可以独当一面了。
纳兰怀之拍了拍那少年的肩,“还是贴上吧,他们都是些普通人,无力抵挡恶灵,且人又多,我怕到时顾不过来。”
“行,听你的。”
身后阵眼处传来微微异动,泽音目光落到堂内一个小公子身上,瞧着约莫十二三岁,方才正拨弄着身旁花瓶中的菊花,这会儿突然呆愣住不动了。
“砰——”花瓶坠地应声而碎。
掉在他脚底,见儿子神色不对,齐夫人担心道:“疏儿,你怎么了?”
齐疏没回应,齐夫人起身向他走去,纳兰怀之神色凝重,阻拦道:“夫人留步,令郎被恶灵附身了。”
话音刚落,只见齐疏眼中充血,身形鬼魅,猛地向剑宗弟子冲了过来。
纳兰怀之等人怕伤到齐疏,不敢拔剑,只用剑鞘抵挡,却见这恶灵异常凶猛,他们合力也只能打个平手。
这些剑宗弟子都是些半大少年,此番下山游历,途经此地,听闻好几户人家莫名全部暴毙,死相怪异,看过尸体后才知有恶灵作怪,便应邀留下收服恶灵,本以为齐家庄这种小地方不会有太凶残的恶灵,没曾想失算了。
这恶灵生了灵智,见打不出胜负,趁几人配合失误间,跳墙跑了,剑宗众人赶忙去追。
齐夫人见状绷不住了,哭嚎道:“我的儿啊,快去救我疏儿。”齐氏夫妇忧心儿子,双双跟了上去,齐大小姐虽害怕,却想见证收服恶灵的过程,以后回剑宗好炫耀她的见识广博。
泽音趁众人慌乱之际,无暇注意到她,跳上屋顶,向着祟气最浓的方向跑去。
纳兰怀之等人追着那恶灵到了齐疏住的院子,只见一片狼藉,祟气冲天,少年不禁心慌,拔出佩剑,灵力汇聚在剑锋。
身后传来动静,回头望去,纳兰怀之目瞪口呆,只见齐家众人都跟来了,一少年吐槽道:“真会添乱。”
突然,屋内冲出一团黑气,不知所踪,纳兰怀之等人到底年轻,见此情景有些手忙脚乱。
泽音此时正靠在院中榕树上,出言提醒道:“小公子是不是在屋内啊?”
众人推门进去,顿觉一阵恶寒,齐疏脸色煞白、血气全无,俨然一副死相,齐夫人扑向躺在地上的齐疏,哀嚎道:“疏儿,疏儿,你怎么能丢下娘呢~”
纳兰怀之安慰道:“夫人节哀,令郎……”
话说到一半,便被齐夫人打断:“你们不是名门仙师吗?一帮骗子,连个孩子也护不住,废物,都是废物。”
见纳兰怀之低头不语,齐夫人冲过来揪住纳兰怀之衣领,伸手要打:“废物。”
纳兰怀之没躲,他连个小孩都护不住,确是心中有愧。
齐大小姐眼疾手快拦了上来,“娘,你别这样,师兄们尽力了。”齐宛可万万不敢任由母亲辱骂纳兰怀之,他是纳兰家二公子纳兰祈亲自养大的孩子,得罪了他,她便在剑宗待不下去了。
如今修真界仙门何止百家,但最为显赫的只有三家,云中城纳兰氏、姑墨城阮氏、浔阳谢氏,剑宗最初为纳兰氏先祖所创,后来虽吸纳了众多散修,做主的人依旧是纳兰家的。
齐夫人虽疼女儿,但眼下正沉浸在失去儿子的悲伤中,逝者为大,她口不择言道:“你也是个狼心狗肺的,你弟弟没了,你不思为他报仇,还在这护着一个外人,走开!”
祟气渐消,一众剑宗少年摸不着头脑,有阵法在,恶灵易进难出,怎会突然消散,他们欲施法寻找恶灵,却被齐氏夫妇缠上。
泽音叹了口气,走近齐疏,左手捏诀,右手搭在天门处注入灵力,少顷,却见齐疏面上有了淡淡血色,“急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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