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唐母就催着唐父赶紧起床,同自己一道去皇陵去看望女儿。
“这才卯时,就算要去,也不必这么早啊?”
唐父嘴中虽是埋怨唐母起的早,可脚下穿鞋的动作却丝毫没有放慢。
“我这一夜都心慌的很,总害怕钰儿又出了什么事情,我必须得看到她我才放心。”
“我看你就是瞎操心,大夫都是钰儿现在情况稳定,只要能醒来,就不会有什么大事,倒是你一直自己吓自己,还折腾得我都睡不好。”
“那不是人还没有醒吗?”唐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见不得他这副轻描淡写的模样。
女儿从小到大就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又不比儿子身强体壮的,她能不担心吗?
更何况还是同她一起出去,才受得伤,孩子未苏醒,她又如何能安心。
随着唐母催促声不断,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两人就上了马车向着皇陵的方向而去。
两人到了皇陵时,天已经大亮,只听得皇陵内钟声响起,悠扬延绵。
已经来过好几次,唐母驾轻驭熟,朝着唐钰儿所在的院子,直奔而去。
落在身后的唐父在听得一旁小太监说了一句话,舒展的眉立刻皱成了川字,抬脚向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还没进门,唐父已经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药味,心也瞬间沉了下去。
推开门走了进去,穿过屏风,看到躺在床上的那人,整个人瞬间颓靡的几分。
床上的那人似乎也有所察觉,本就未睡眠的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清楚来人时,轻轻开了口,“爹。”
“身子好些了吗?”唐父哑声开口问道,抬手按住他要起身的动作,又替他将身上的被子盖好。
“喝了药,已经好多了,娘是不是也来了?”
唐父微微点头,“你们母子连心,你昨夜毒发,她也一直心神不宁,一早就赶着过来看……”
后面的那个你字,唐父最终没有说出口。
其实就算他不说,洛长卿也明白,唐母担心的人并非是自己。
“你恨爹吗?若那日爹没有带着你过来,或许你就不会有今日,也不必躲着你娘,就连受了苦也只能自己咽下去。”
唐父微微叹了口气,终究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就算不是我,也会有别人不是吗?更何况,他也需要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在大晟行走,这样才能为将来做准备。”
平淡的话语之中,所传递的无奈,还是让唐父红了眼眶。
当年,太上皇驾崩突然,朝廷虽由太后把持,暂时稳住了局面,但并不是长远之计。
而此时,太上皇身边的贴身太监则拿出一封遗诏,将一直不受重视的七皇子洛梵拉到了众人的面前。
太后对此虽有疑议,却不能轻易表露,只能将人推上了高位。
洛梵虽为皇子,但生母位分低,在皇宫之中一直处于可有可无的存在。
七岁时,亲生母亲熬不过皇宫之中这吃人不吐骨头的黑暗,丢下洛梵撒手人寰,九岁染得疫病,被送出皇宫,孤身一人在外苟延残喘。
若不是遇到一位良师拉了他一把,只怕早就跟在那命薄的母亲身后而去。
在别院的几年,习得一身武艺,在国家有难之时又投身军营,最终挣得了一番功名。
可好景不长,有人发现了他的身份,向圣上告发,被夺了兵权,重新回到了曾经囚困他的牢笼。
洛梵虽然登上了皇位,但朝中大臣多数对他已经保持怀疑的态度。
朝廷之上,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波涛汹涌。
朝堂之上党派之争不断,外敌来犯来势汹汹,内忧外患齐聚,让当时年轻的洛梵也应接不暇。
最终御驾亲征,才将外患平定,又用几年的时间,平定民心,让局势稳定,才朝廷大臣心服。
虽然一路走来不易,但并没有迎来美满结局。
太后一直居于人后,把持着朝政,看似将权给了皇上,实则一切都是握在自己手中,甚至将高家女送进了宫中,为着以后做打算。
洛梵明知着一切,却没有反驳的手段,只能看着自己身边重要之人,一点一点被清除,最终连自己心爱之人都没能保住。
为了保住二人之间仅有的血脉,洛梵将洛长卿送到了皇陵,远离纷争。
偏偏也是这一送,人没有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也差点白发人送黑发人。
那日,唐振雄领了旨。来看望二皇子洛长卿,偏偏自己的儿子游学归京,同自己遇上,来到了皇陵。
喝下了那杯本该洛长卿喝下的毒酒,虽然救回了一条命,却也彻底被困在了这皇陵之中。
为了不让人发觉异样,他换了面貌,深居简出,靠着汤药吊着命,却依旧耗不过这早已深入骨髓的毒。
唐父望着眼前这种熟悉又陌生的脸,最终还是别开了眼,将眼角的那滴泪擦尽。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至少我离开的时候,娘不会太伤心。”洛长卿自嘲道。
“胡说。”唐振雄低声呵斥,“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我和你娘也会一直等着你回家。”
这话存在几分可信度,二人心知肚明,可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二人有坚持下去的动力。
唐振雄陪着洛长卿好一会,才来到了唐钰儿的房间。
推开门,一样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一样虚弱不堪的身体,映入眼帘,让他站在了原地,久久没能缓过来。
直到唐母端着药走进来,见他呆呆的站在那里,才轻轻唤了他一声,将他送思绪之中拉回。
“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唐母将托盘放到桌上,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再三确认没有异样,才松了口气。
“你这个时候可千万别出事,我可没有时间同时照顾你们两个,今儿也不知怎么了,见到钰儿了,这心依旧慌的很,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唐母轻轻吹了吃那碗药,边走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我来吧。”
唐振雄接过她手中的碗,坐到了床边,确认药的温度合口,轻轻的喂到了她的嘴中,见药流出,又笨手笨脚的用自己的袖口去擦拭。
唐母见状,赶紧拿出帕子,挥开他的手,自己将药渍擦去,接过药碗,坐到了床边,“你说你笨手笨脚的,钰儿的脸都被自己擦红了。”
“我这不是帮帮忙吗?”唐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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