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傍晚,郁若黎出现时,没错过他直白而不掩饰的眸光。
眼底的欣赏之意,偏偏没有蕴藏半分杂质,无比纯粹。
郁若黎很受用他这副神情,再看,恍觉出了什么。
说难听点,就是这男人没有丝毫的欲望。对应他的整个人。
“久等了。”她唇角扬起端庄适宜地笑。
沈筠廷回以她,温声:“郁小姐,今天很不一样。”
“谢谢夸奖。”郁若黎大方地对应上他的目光,在她看来,这已然成了一种礼貌。
“很漂亮,衣服很衬你。”他说。
“希望等会儿沈先生也要这么说。”一句简单的陈诉,经过她轻灵的嗓音,含了几分嗔怪。
沈筠廷笑着说会的,没隔几秒,似接上两人才能听懂的潜台词。
“会紧张吗?”
会吗?
昨晚上郁若黎就是这样纠结,眼下,真要面对时,反倒没有这种感觉了。
“要是等会儿不知道说什么,可以握紧我的手臂。”
郁若黎轻哼出声,抬眸看向沈筠廷,眼尾因妆容勾出些许潋滟。
“沈先生,那你就可以放心了。”这即将成为她日后最擅长的事,怎么可以在外人面前丢脸。
况且,她的那些念头打消后,已然有了考量,清楚沈筠廷绝不是图色之人。
他能一直对她保持尊重和距离。
“文件,你的助理连同合同一起给我了。”她大致看完了,只是没来得回他。
毕竟从起床起就光忙着装扮,陈舜华不知从哪儿得知她要和沈筠廷一起去参加拍卖会的消息,督促她到结束才罢休。
累死她了。一下午感觉像是在过年。
不知道过大礼又会是什么样子。
她突然希望快点过完。
“像我昨天和你说的,我没有问题。”她还是要礼貌性地回应他。
沈筠廷说了声好,手搭在中央台上,沉思片刻开口问:“不知道郁小姐有没有看我昨天发给你的?”
郁若黎歪着头,似终于想了起来。
“不好意思,昨晚睡着了,今天早上匆匆看了一眼手机,还没来得及看你发的什么。”
“没关系,那你可以现在看。”沈筠廷微笑示意。
郁若黎狐疑地从包包里掏出手机。真点进去,十几条信息,全是图片,爬到最上面才看见他的那排文字。
“这两天需要找个时间跟你去山顶1号?”
他的原话是问她有没有哪里不喜欢的,若是有,看看能不能这两天陪他实际看一下。
沈筠廷唇角抽动,只好先嗯一声,“可以吗?”
照片是初见郁若黎那天去拍的。
本就打算等她同意后,发给她过目,昨天恰好庄女士提醒了他。
他接着说:“没有其他意思,想你住进去会舒服一点,婚后我承诺你的不会变。”
“我知道。”郁若黎打断他,有些话说一两次就可以了,她知道沈筠廷对她没有其他想法。
“还是那句话,我的要求可能会很多,怕你会觉得麻烦呢。”
“不会,一个多月时间,会改到你满意为止。”沈筠廷语调缓缓,透着上位者的淡然,但又没有让她觉得不舒服,反而令人不自觉的信服。
“就怕你不肯说。”他笑笑,眸底尽是深意。
“......”开玩笑,没有她不行的事。
“我先看看。”他都这样说了,郁若黎也就不跟他客气,“后天有空,下午随便几点都可以。”
“好的,那就下午两点。”
车程较远,即使准备妥当,郁若黎仍然再三掏出镜子,看有没有描绘好的眼线,口红。
她上镜必须时刻保持住美感。
“这路不对吧?是不是走错了?”
“没有走错。”沈筠廷淡定地答,“去拍卖行之前,需要拿点东西。”
“什么东西?”郁若黎疑惑问,什么东西需要亲自刻意来一趟。
沈筠廷指了指她纤长手指,“我们的对戒。”
“郁小姐,你会不会觉得空着手去,没什么信服力?”
郁若黎若有所思地点头,好像是那么一回事。
“昨晚为什么不选呢......”搞得还要特地跑,怪麻烦的。
“实不相瞒,对戒是两家家长按照我们的名字定制的,款式等会儿你看了,若是不喜欢,可以再做过。”
具体什么样,他也不清楚。临时想着来,也是为了交差。
“......”郁若黎狠狠咬牙。
老头到底有多少事瞒着她。
回想起几个月前,老头是让人上门给她量手指大小,当时她没多想,以为是要给她买珠宝戒指呢!
先记着,等她回去再去找他们算账!
仔细算算,她已经几天没有见到老头了,阿言最迟后天晚上回来......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升上来。
老头对她的婚事是最不容置喙的,说不定还密谋了其他。
郁若黎头疼地扶额,开始为后天担忧。
几分钟之前,她还答应了要跟沈筠廷山顶1号。真是头脑发热。
按照她的喜好改完,不就意味着要马上住进去吗?
两人坐在车上,等应朔去将戒指取回。
这使得她不自觉将目光放在他的手上,手骨修长,骨节清棱,让人很想握上去,把玩。
阿辰阿言的手,她就没少看,单纯觉得有趣。
“在看什么?”沈筠廷见她半响没说话,只是一味着盯着他的手指看,不由出声问。
“在想等会儿要不要帮你戴上戒指。”
话落那刻,空气中似凝滞了起来。
郁若黎察觉到自己的失言,她尴尬地将发丝拨回耳后。
“你别误会,我就这么随口一说。”
“没什么。”沈筠廷手掌松松地握着,轻笑:“郁小姐,要是愿意,也是我的荣幸。”
“还是先不要了......”郁若黎定声回答,莫名地,喉咙有种干哑的感觉。
“我的意思是,怕太过界了。”
越解释越黑了。
回望沈筠廷漆黑的眼眸,似深重了些,宛如进入一片波澜不兴的湖。
“别太紧张,我不会多想。”他漫不经心地说。
郁若黎很快相信了,他是真的不会,举止倒是像有什么重要的话,要对她说。
她歪着头,问:“还有什么事吗?”
“郁小姐,你很厉害。”能察觉得出他几次欲言又止。
一连被他夸两次,饶是郁若黎,也难得不好意思了起来。
她说:“能让沈先生你纠结的,肯定是和我们联姻有关的,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我说过会尽量配合你。”
“本来打算结束后,与你商量的。”沈筠廷正了正神色,“我们领证的时间,定在了下个月12号,”
“又是大师算的?”郁若黎托腮,懒懒地问。
“嗯。”
她就知道!
“你能主动先通知我,已经很好了。”
像她家老头,大概只会到当日“押”上刑场,沈筠廷提前跟她说,让她的心情确实舒畅不少。
“这事还得看你的个人意愿,我会尊重你。”他坚定地说。
“不用。”郁若黎像后座靠,舒展了下腰肢,“那就这样决定吧,反正我们反抗无效。”
过完大礼就是走完了最重要的仪式。领证、搬进去和他同住......一切水到渠成的事。
“我是不是还要去见你的家人?”
“这周末,他们会来拜访。”
郁若黎扯了扯唇,感觉一下子所有事情,统统朝她砸了下来。
像是看穿了她的心底,沈筠廷终是安抚道:“不过提前走个过程,你随意做自己就好。她们很喜欢你。”
“噢。”郁若黎只当他纯纯安慰。
哪有人还未见过面,就喜欢上的......
她们这个圈子里,最难应付的就是各式各样的人,她从小到大见识得还少嘛。
婚后,要是相处得不愉快,只能尽少接触了。像Tsuki说的,糟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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