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两人立场对立,她做了荀王府的管事,但是兰玉竹一直很欣赏她的能力,现在有了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
次日清晨天还没亮,兰玉竹就在宫门外等着了,一连几日不开朝会,大臣们心中都在打鼓,齐聚在一起交头接耳地谈论,见他来了,脸上神色各异。
吏部尚书王炳成看明白了形势,乐呵着跟他打招呼:“摄政王,您来了?”
“王大人。”兰玉竹微微颔首,“您早。”
人群中窸窸窣窣的谈论声不绝于耳,多半是有关他的残腿,兰玉竹从一开始便不在意这些,听罢也只是置之一笑,以至于很多人都当他好欺负,几次三番要爬上他的头顶。
“诸位,不妨说大声些,”他谦卑地说,“本王一定有问必答。”
他有没有生气,看不大出来,朝廷的官员们都不太了解这个凭空冒出来的摄政王,更不知能力几何,可否胜任。
“若是没有,就请诸位谨言慎行,朝堂之下,保护好各自的羽翼。”
彭蒙尘匆匆赶来,站定了整理微乱的衣领,兰玉竹回首看他,那一瞬间,他仿佛看见了开国皇帝的影子。
朝会钟声叩响,皇太后领着幼帝坐上龙椅,百官叩首称臣,兰玉竹忽然觉得腿废了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不必跪来跪去。
御书房内,堆积如山的折子被搬进东宫,兰玉竹受命辅佐幼帝处理奏折,下了朝便直奔东宫。
幼帝正是玩心重的年纪,哪肯安然受缚。在奏折面前坐立不安,被皇太后好生训了一顿才肯消停,太后离开后,他就趴在了桌上,说什么也不接着学了。
兰玉竹拿起朱笔,沉默地批着折子,司马云霆偷看了他一眼,慢慢溜下了凳子,蹑手蹑脚走到了房门口,手刚摸到门框,就听到兰玉竹清润的声音不期然响起:“陛下,去哪?”
司马云霆小小的身子一抖,不情不愿地挪了回来,跟他求情说:“孤就出去玩一会儿,你不要告诉母后好不好?”
兰玉竹终于放下了奏折,移过眼来看他,与十年后不同,现在的司马云霆眼神澄澈,心思单纯,且性格自闭又木讷,完全没有杀伐果决的气势。
太后也正是担心这一点,所以才急着催兰玉竹进宫教导一二。
“陛下,”他摇了摇头,“您已是九五至尊,再不可贪玩享乐。”
司马云霆慢吞吞走过来,牵住他的衣角,哀求道:“就玩一会儿。”
兰玉竹无奈,生在帝王家,是不能如此额懈怠的,于是他板着脸再度要他回去坐好,分析那些狗屁不通的奏章。
“你!”司马云霆心中委屈极了,想跟太后告状,“孤要告诉母后!”
兰玉竹无情地打破了他的幻想:“在这件事上,太后只会向着微臣。”
“不过微臣答应陛下,”他口风一转,看见了司马云霆重新燃起希望的双眼,“等看完奏章,就带陛下出宫去玩。”
“出宫?!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你不许骗我,”幼帝脸上重新绽放了笑颜,欢喜地蹬着短腿爬上凳子,“孤马上就看完了。”
兰玉竹看着他微微摇晃的后脑勺,终是不忍心,他会好好教导司马云霆,毕竟现在的他什么错也没有,还是个年幼失孤的孩子,他会在合适的时机功成身退,也不负他父亲的期待。
奏折哪是那么容易看完的,司马云霆只坚持了一个时辰,便困得不行,被宫女抱下去睡了。
一直到夜上重火,兰玉竹才从如山的奏折中抬起头来,晚饭搁在一旁,早就冷了,他揉了揉酸胀的额角,就在桌上和衣而眠。
恍惚间,他感觉腿上有一点麻痒,还以为是影昭回来了,激动地睁眼一看,却是司马云霆小小的手在戳他的腿。
见他终于醒了,他天真地问:“他们都说你是个瘸子,你是吗?”
兰玉竹垂眸道:“是。”
“你讨厌他们吗?”
他怔了怔:“为何这么问?”
司马云霆本想坐到他腿上,想了想还是拖了个小凳子来,在他腿边坐下了,捧着腮帮子,故作老成地叹了一口气:“有人议论孤,孤就讨厌他们。”
“何人胆敢议论陛下?”
司马云霆瞥他一眼,又叹气道:“他们说我太小了,不懂事,治理不好国家,孤当然知道自己比不上父皇,可是父皇又走了……他们为什么不要其他人来当皇帝呢?”
“陛下,自古以来,皇家血脉最重,您是先皇唯一的儿子,理应坐上龙椅,有敢妄议者——”兰玉竹眯了眯眼睛,声音一沉,“杀无赦。”
想要快速稳固地位,最好的办法就是去除异己,这是他交给司马云霆的第一课。
“孤一定要杀人吗?”
他没说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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