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难挨的沉默迫使他先开口祈怜,“主子可是怪属下没能完成任务?”
兰玉竹反问:“本王何曾给了你任务?”
他当初就不同意影昭孤身犯陷,更没有交给他任何任务,他生气的是影昭完全不顾自身性命安危,将生死完全置之度外的态度,他难道没有一点舍不得吗?
“昭儿,你我相识于微时,我曾多少次告诫你,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冒险,你为何总是不听!”
他是真的动了怒,不敢想象上一世没有自己,影昭是怎么熬过来,并完好地回到自己身边的。
“属下知罪,主子想怎么惩罚,属下都心甘情愿,”影昭无助地把脸转回来,眼前一片漆黑,他看不见兰玉竹的表情,却深知他已勃然大怒,“但求主子责罚。”
兰玉竹放出的“刀剑”都软绵绵地打在了棉花上头,他语重心长地一再强调:“本王所要的,不过是你平平安安,你可明白?”
影昭迟疑地点了点头:“属下明白。”
其实他仍是不懂,他这种人,怎么有空谈平安呢?他一心一意要豁出性命,兰玉竹眼见做了无用功,也只能暂时作罢,留待日后潜移默化地改变他。
“你好好养伤。”
他轻叹一声,替影昭掖了掖被角,转动着轮椅离开,打算去找姬风遥商量一些事情。
影昭却以为他怒不可遏、失望透顶要抛弃自己,完全忘记了重伤在身,立马挣扎着从床上滚了下来,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主子,属下知错,求您,不要抛下我。”
他循着光来的方向不住地磕头,蒙眼的白布渗出斑斑血迹,他全身都颤抖得厉害,从心里一直冷到了骨髓当中。
兰玉竹回头,心脏一紧:“你做什么?起来!”
影昭连牙齿都打着寒战,他战栗着,以头触地:“如果您不要影昭了,影昭情愿一死。影昭自小蒙您抚养教导,您对我有再造之恩,父母之恩尚不能比,主子,属下视您如父……求主子……”
“昭儿,你这是何苦?”兰玉竹哪里看得下去他如此糟践自己,顿时气焰全消,没了一点脾气,忙提着胳膊让他起来,“你且起来,我不过一时气愤,断没有不要你的道理。”
“主子此话当真?”影昭顺从地跪直了身体,急于要他给出一个承诺。
兰玉竹毫不犹豫地右手五指并拢,郑重地起誓:“天地为证,我兰玉竹在此立下重誓,绝不会弃影昭于不顾,如有违者,愿遭天谴。”
影昭傻傻地听完,才反应过来:“主子,您不必——”
“好了,不要再说了,再说我又要生气了,到床上去。”
“哦,”他听话地闭上了嘴,乖乖爬回了床上,却仍忍不住侧过头问,“主子,我们什么时候走?”
兰玉竹想也不想地回道:“你好了我们就走。”
影昭把盖好的被子一把掀开了:“属下无碍了。”
“是吗?”兰玉竹面无表情,拍了拍手掌,“顾青衣,你来说说。”
顾青衣小心地端着石臼从背光处走了出来,头也不抬地回道:“回王爷,这小子的伤啊,可不简单。外伤且不论,就说那红隼特有的剧毒,就要了他半条命,若是解不了毒,下半辈子他也只能当个瞎子了。而且啊,内力全失,经脉受损,他的武功也大打折扣,成了没什么用的废人咯。”
影昭下意识抓紧了被单,惶惶然无助地低头沉默着,他不知道自己变成了一个废人以后,还能以什么样的理由待在兰玉竹身边。
兰玉竹忍着安慰他的冲动,倒希望他因此长些记性。
“这毒你可解得?”他问顾青衣。
顾青衣停了臼杵,自得地说:“普天之下就没有我圣手妙医解不了的毒。”
“只不过,”他话锋一转,在原地踱起步来,为难地说,“却是缺了一味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王爷,您盯着我做什么?可不要迁怒小人。”
兰玉竹静静地望着他:“顾大堂主什么时候改了行,改卖关子了?”
顾青衣一听话中的警告之意,颇为无趣地撇了撇嘴:“得了,您可吓不着我,告诉您吧,那味药就是——雪顶莲花。”
又是雪顶莲花?影昭正是因为追查雪顶莲花受的伤,绕了一圈居然还是回来了。
“雪顶莲花?”影昭转头说,“属下无能,遍寻不得此物。”
“找不到,那就完蛋了,”顾青衣揉了揉酸胀的胳膊,冷冷地说,“你中的毒乃是红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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