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兰玉竹回到了府中,吃过了饭本想好生歇息一会儿,不料总有人不愿让他安安静静地待着。
他刚在桌前铺开纸笔,一个小厮就在门外焦急地呼喊:“不好了,王爷,那姑娘和桐君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姬若若身上有些功夫,而桐君手无缚鸡之力,只怕真打起来要出人命的。
等他赶到后院荷花池旁边时,青石板上已经倒下了一个青绿色的瘦小身影,细嫩的脸和胳膊上都有瞩目的擦伤,头顶下方还有一滩未干涸的红色血迹,而这人的右前方不远处,站着的正是怒气冲冲的姬若若。
看见他来了,桐君几度想撑着地爬起来,可都以失败告终,可怜劲儿惹来一大片心疼之音,几人连忙动手把他扶了起来。
见状,姬若若怒不可遏上前一大步扬起了长鞭,小姑娘头一次被逼得破口大骂:“小贱人,装什么啊!”
兰玉竹拿起轮椅上的长棍打开了她的鞭子,以免她在气头上真将桐君打出个好歹来。
他语带亲昵地喊:“玉儿,住手。”
听见自己的乳名,姬若若生气的表情都消散了,她停了下来,只剩不解:“你怎么知道我叫玉儿?”
“晚些时候再告诉你,”兰玉竹朝桐君抬了抬下巴,“现在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提起这个,姬若若心中就来气。
她们一行人进入王府后,下人们对他们都很礼遇,唯独这个柔柔弱弱的男子,三番两次在姬若若身边晃荡,言语间透露出他才是王府未来“男主人”的意思,并以此贬低姬若若,嘲讽她不过是兰玉竹一时起意带回来的玩物罢了。
养尊处优的神龙庄二小姐哪受得了这种无端诽谤,当即就和桐君对骂了起来,等到引来其他人之后,桐君一转攻势,装得一副可怜样,倒使得其余人都帮着他说话。
如此一来,姬若若更是难以忍受,抽出鞭子就打,不过直到兰玉竹来之前,她也只打中了一鞭,还是桐君故意往她鞭子下面凑得来的。
说完,姬若若再次怒从心头起,几乎眼里冒火,他们身处江湖,最见不得的就是这种下三滥技俩。
一个是王府里的人,一个却是刚来的外人,兰玉竹会向着谁也不必说了。这男子逼着她在兰玉竹面前刁蛮作为,不就是为了赶她出府吗,她自己走就是了,留着在这里她膈应!
她气愤地一甩长鞭,对身后的兄弟们说:“我们走!不稀罕他们王府的饭!”
兰玉竹伸出手臂拦住她,无奈一笑:“你这脾气什么时候能改一改?都下去好好休息吧,本王既然请你们来了,断没有不相信你们的道理。”
姬若若偏开头,脸色一红:“你不向着他?”
兰玉竹摇摇头:“谁对谁错本王自有考量。”
“行吧,那我勉强给你个面子。”她轻咳两声,由于被人护着,心中窃喜,那些不快顿时烟消云散了。
待他们都离开后,兰玉竹才把视线投向已经跪好的桐君,他漠然地看了一会儿,并无所感,姬若若的为人他很清楚,她绝不屑于和地位如此低微的人起冲突,更不可能因其撒谎。
而至于这个来历不明的桐君,他想,影七那里应该会给他答案了。
桐君唯唯诺诺地低声说:“都怪我不好,惹了”
“老王,”他喊了一声暂代管家一职的王春来,“把他送回房,擦些伤药。”
桐君柔柔地磕了个头:“谢王爷。”什么也没问,极其懂事的跟着王春来走了,背影也乖顺得像一头小鹿。
孟山推着兰玉竹的轮椅,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王爷,小人斗胆——”
“你说吧。”
“这个什么桐君,看起来不是很简单啊,王爷,您当真还要留他在府中?”
兰玉竹笑了笑,孟山的直脑筋想不到竟还可以用的。“你难道不好奇,他还能做出什么有趣的事情来吗?”
“什么事?”
“本王也不知道。且走且看吧。”
回了自己的院落中,他遣退了家丁,唤出影七。
“桐君的身份查出来了吗?”
影七回道:“查出来了。他是阴琉国的探子。”
“探子?”兰玉竹讶然一瞬,他确实没想到会是这样,“阴琉国的手已经伸到鹰伏都城了?”
影七没有答话,他只负责分内之事。
“行了,你下去吧。”
遣走影七,兰玉竹再度陷入沉思,阴琉国不过边陲小国,近些年因商业繁荣才渐渐壮大,但远不能跟天驰国比较,桐君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他千方百计接近自己,难道说也是为了谋夺天驰的江山?
这个愿望太远大了,说出来兰玉竹都不太相信。
可当今天驰摇摇欲坠,有小国不自量力想咬下一口肥肉来,倒也不是全无可能。
华灯初上,姬若若踏进了他的小院中,看见他正月下独酌,极为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了他旁边的石墩上。
“喂,你根本什么也没做好不好。”她有些气恼。
兰玉竹回:“无凭无据,你想本王如何做?”
姬若若一时被噎住了,瘪着嘴生闷气。
兰玉竹轻笑一声,把一盏酒递给她:“会喝酒吗?”
“怎么不会?”她几乎是抢过酒杯,豪爽的一饮而尽,“神龙庄就没有喝得过我的。”
“二小姐好酒量。”
“你是不是偷偷调查我了?”不然他怎么知道神龙庄和自己的……“还有,你怎么知道我的乳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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