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的下一句话,险些让兰玉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你很喜欢他,对吗?”
他惊讶地抬头,还没张嘴,白薇就一脸“我了解”的表情接着说:“伯母不会告诉别人的。”
“不是……”他只觉得好笑,奇怪的还有一丝被拆穿的心慌,“伯母说的是哪种喜欢?”
然而白薇此时却顾左右而言他:“你素来珍惜朋友情谊,与风遥乃是往年知交,按说就算昭儿性命垂危,你也不会采取那么激进的方式,伯母从来没见过你那么焦急的样子,你太在乎他了。”
“你父母离开后,你性子变得越来越冷淡,说是潇洒随性,其实冷心冷情,鲜少有人能让你如此珍而视之,你说你二人是义兄弟,相处方式却不得不令人起疑,老实告诉伯母,你是不是喜欢他?”
兰玉竹被她的一通有理有据的分析唬了一下,随后不急不慢地反驳说:“伯母误会了,昭儿与我确实情同手足,他多次救我于危难,对我而言比兄弟更亲,我曾发过誓,不让他再受苦难,当时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冒犯伯父伯母处,祈海涵。”
谁知白薇听了他的辩白并不往心里去,反倒摇头叹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伯母……”
“那就当是伯母猜错了吧,记得常回来看看。”
兰玉竹不再多留,也不敢深想她的话,随即告辞离去。
出了庄子,他还没来得及上马车,一个血人跌跌撞撞出现在他的视野里,直奔神龙庄而来。
“那是谁啊?”姬若若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去看,看也看不分明。
离他们还有二里地的时候,那人做出求救的姿势,而后像是实在支撑不住,面朝下扑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姬风遥蹙眉远眺,生怕是个麻烦家伙,不准人靠近:“别去,别多管闲事。”
有人在自己面前求助,姬若若自然不会坐视不管,当初的影昭也是被她“多管闲事”救下来的。
她不顾亲爹的命令,一阵风一样窜了出去,影昭也想过去帮忙,被兰玉竹摁住了。“你要休息,让他们去。”
影昭想说自己只是看不见,不是废了,可兰玉竹怎可放心,必须要他寸步不离守在自己身边。
不多时,姬若若小小的身体扛着一个比她大两倍的血人回来了,她小心地把人搁下,靠着车辕。
“还有气儿。”
此人身着灰金盔甲,胸前被箭矢扎了个透,一双手臂更是残忍地被打断,无力地垂在身侧,脸上蜿蜒的血迹干涸已久,一拨就簌簌掉下一堆血块来。
看清那张脸,兰玉竹不免惊讶:“薛清?”
竟然是他当日力荐前往邕州治理水患并赈灾的那名中郎将,他记忆中,这人刚过而立,因旧疾从战场上退了下来,但一身功夫仍在,谁人有胆有能力把他伤成这样?
“王爷,你认识他?”姬若若一边替他止血,一边看向兰玉竹。
他凝眸微顿,点了点头。
为了救他,一行人被迫又返回了庄内。
当务之急就是先把薛清弄醒,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他不是让他赈灾去吗,怎么搞得像是上前线打了一仗?
庄里的大夫最近忙里忙外,催命一样四处跑,现在又多了一个半只脚踏进鬼门关的人,他愁得眉毛都白了,好在这人争气,熬了两天两夜,总算把鬼门关里的脚收了回来。
小皇帝成日哭闹不想上朝,太后密令兰玉竹尽快回都,可他直觉薛清身上藏了秘密,不愿轻易离开,一直等到了第三日晚间,伤者总算醒了过来。
薛清本以为此次必死无疑,脑子里留下的最后一幕就是神龙庄那鲜红的大门,然而再次睁眼,看见的却是素色的帷幔,床边还坐了一个白胡子老头。
“你……”他张了张嘴,被喂了一大口水。
大夫摆摆手:“去叫人,他醒了。”
他还发着懵,白胡子老头把他的衣袖撸下去就走了,不一会儿,一群人乌泱泱涌进了屋子。
看见那张不怎么熟悉的脸,和无比印象深刻的轮椅,他强撑起身子,惊讶万分:“摄政王?”
“躺下。”兰玉竹离得近了一点,温声问,“可好些了?”
薛清愣愣地点头,下意识地问:“您怎么在这里?”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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