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菡语对这个明眸皓齿的帅哥心怀感谢。
“不客气,你是去哪里的?”季然问。
“我是去河泽囯皇宫。”菡语回答。
“我也是,那我们一道吧。”季然很轻松地笑了一下。
季然并没有跟菡语说明自己的真实身份,只是没想到,这只长长的骆驼队伍来到皇宫门前的时候,季珂已经早早在那里等候。经过他们聊天,菡语才知道原来季然是季珂的堂弟,是隔壁东吾国的二殿下,他带着他的使团前来拜访。季珂为他大设晚宴,只见这个皇宫灯火辉煌,洗尘宫早已备好桌椅和酒菜。
季珂当然看到了菡语,菡语一望到殿下赶紧行跪礼,只是没想到一向十分骄傲的季珂却不让她下跪。他叫住她今晚不用打扫冷宫了,要留在洗尘宫帮忙,菡语开心地点头笑了笑。
菡语一接住旨意便匆匆往宫里头赶了,倒是季珂还有点依依不舍地回头望了望,似乎暂时把季然晾在了一遍,虽然季然对季珂对待这位宫女的态度有点疑惑,不过作为从小曾经一起长大的兄弟,还是略带微笑地笑了一下,并对他问道:“这位宫女是你?”季珂摆摆手说道:“只是普通婢女。”季然没有追问,便随季珂进了宫里。
夜晚降临,但是此刻整个河泽囯王宫灯火通红,为了迎接季然殿下的到来,特意在洗尘宫的台阶往前五十米,铺上了金色的地毯,左右两排的婢女、侍卫分别二十名。而洗尘宫的大堂早已摆满了酒席,长长的桌子配椅子加起来共十桌,并且点上了大大小小高高低低的蜡烛,侍女和后厨加起来差不多一百人。
为了给季然洗尘,还安排了舞女和乐师助兴,载歌载舞,乐声阵阵,似乎皇宫里头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菡语用过晚膳之后,还被安插在婢女当中帮忙,她看着他们两人总是欢声笑语,似乎很聊得来,季然也是慷慨而笑,十分平易近人。
月影漆漆,菡语忙完手头上的活,沐浴更衣,就准备回冷宫里的小木屋里睡觉了,不知何时,自己的右手处忽然滑过一片树叶,回头一看,是季珂殿下从冷宫的二楼处跳了下来。
她看到,慌忙跪下。季珂一头长发扬起,把她的手紧紧抓住,把她按到了大树上,背靠大树大声问她:“你为什么这么迟才回来?如果有什么事情要回去那么久,应该事先告知!”
恍恍惚惚的月影之下,她真的没想到季珂会过来亲自质问,她涨红了脸,望着季珂炙热的眼神,她讲话吞吞吐吐:“殿下……奴婢回去是有事情要办……”然后,她便一五一十将有人要挟她行刺他以及如何前去逑山国办理假尸的事情,都告诉了季珂。
听到小花妖如实禀告,眼神坦诚,似乎没有撒谎之意,他也松开了她的手,甚至对她的坦诚相告感到略微的感动,他紧张的嘴角松懈下来,毕竟已经很久没有人在他面前不伪饰,吐露实话了,而菡语也用恳求的眼神哀求他:“殿下,我真的是没有骗你,如果骗你,我死不足惜!如果你要觉得我骗你,你把我遣出宫,并且再也不要回来!”菡语这个时候还不想告诉他她的真实身份。
季珂似乎没有再逼问,只是他还是拔出了一把匕首,把它狠狠插在大树上,同时把菡语的几根头发也定住了,他几乎是咆哮:“如果你敢骗我,我一定杀了你!下次不准擅自出宫那么久!”他按住她的手,许久才肯松开。
然后季珂转身离开了,小花妖矗立在背后良久,她问道:“殿下,小木屋是你帮我建的吗?”季珂略微停了停脚步,此时淡白色的月影正在底下悄然晃动,他停了脚步,把短剑插回了剑鞘,并没有回答。小花妖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许久许久……
话说第二日的清晨,季珂依然在洗尘宫请季然用早膳,用完早膳之后他们便前往议事宫聊各种政事、见闻,或许是很久没见,他们聊了又聊,总是停不下来,足足聊了一个多小时,季然才发现聊得有点累了,起身四处晃晃,走走,他转过身,问了季珂:“阿珂,昨天那个小宫女呢?”季珂则说:“她在冷宫呢!”
季然便对他说:“堂哥,我觉得你对那个小宫女有好感,”季珂倒是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垂着双眉,默不作声,这时,季然便把一只长手搭在了他的右肩上,对他说:“你如果喜欢姑娘,就坦言告知,而且不要因为身份……”,
“不是身份,她只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婢女!”季珂摇摇头。
“来历不明,也总是可以查清楚的!你啊,就是有时候太吞吞吐吐了,男人嘛!还是要爽快一些!而且,如果你真的是很喜欢人家,就不要装在心里面,说不定,人家心里面也很喜欢你呢!”季然笑笑说着!
这时,季珂“噗嗤”一下笑了,或许是这个皇宫太过于沉闷,已经许久没有人这么逗他笑了,于是他们两手相互搭着肩,走出了殿外。
小花妖今天安排在议事宫帮忙,此时她正跟一帮婢女和伙计呆在后花园。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后花园一处花丛边上的金属的张口大狮子头,突然冒出了一股浓浓的黑烟,然后,从里面抛出了很多的黑色蜜蜂……这些蜜蜂这么多,正在往花园四处散去。
“不行,有毒!”季珂和季然走到后花园,季珂赶紧给季然一颗丸子吞下,此时正有一大股黑蜜蜂窝往季珂这里涌来,菡语一看到,跑到他的跟前,帮他挡住了。
菡语当场中毒倒下,季珂将她扶住,同时用手迅猛挥出十几个树叶暗器,而季然则挥出宝剑,上上下下驱赶毒蜂,下人们四散逃开,毒蜂虽猛,但还是很快被这两人消灭精光。
季珂当场宣了御医,他将菡语抱进了寝宫,御医说了是中了幻蜂的毒,只要服下百蜜丸,就可以解毒。百蜜丸原来在皇后那就有好几颗,于是季珂命令侍女们前去皇后处取药,哪想皇后听闻消息之后,也赶紧急匆匆赶来。
她还热心地询问了情况,亲手将百蜜丸交给了季珂,小花妖服下去之后,半个时辰后终于慢慢苏醒。
虽然宫里没有发生什么明显的伤亡,但是季然告诉了季珂:“这个喷烟狮子头是后花园少有的毒气机关,一般是为己所用,你可要小心了,这宫里面怕是混入了不少内奸!”
季珂听完点了点头。
季珂一整天表面上不说,其实很担心小花妖的情况,并且嘱咐下人说这两天让她在寝宫里面好好休息!或许是有了季珂的关心,菡语的脸开始渐渐红润,病情也渐渐地退了。
这段时间,菡语和季珂的感情加深了很多,菡语见到季珂少了一些紧张,而季珂面对菡语也少了很多冷冰冰,近日似乎都没有那么居高临下,只有他俩在的时候,季珂示意她不要行跪礼,而且一周有四天的时间是呆在议事宫打扫。
而季然早就听闻这早已传遍皇宫的八卦,知道小花妖是选秀选到的,而且是唯一让季珂看中的丫鬟,估计对季珂的想法也猜得八九不离十。原先还有点在乎礼节礼仪,后面索性放开,有时也跟菡语时不时攀谈起来,人少的时候也是没有拘乎于礼节,通过跟季然的聊天,菡语竟然还知道了不少季珂的糗事和爱好。
这日,菡语便早早打扫完了议事宫,刚好看到正在到处闲逛的季然,季然偷偷告诉她:“小语,要不要我带你往上面逛逛?”菡语环顾着整个议事宫,才发现这个宫的形状是呈椭圆环形,一楼是会议厅,二楼则是会客厅和一些客房,倒是这三楼还真的是没有去过。
皇家的墙壁就是不一样,上面有很多含有故事寓言或者象征意义的壁画,有些是花鸟,有些是山水,有些是人物,都是全国最优秀的画师,用最好的颜料精工细作地描绘出来的,而且多年的巩固修复没有褪色,依然十分地神采奕奕。
菡语跟随季然沿着环形楼梯来到了三楼,一下子便被惊呆了,这里是一个很大很大的藏书阁,加起来堆了很多层书。
季然无不自豪地对她说:“文化乃兴国之本,这不,我这次出访堂哥这就带来了很多书籍进行文化交流,到时候我离开,堂哥也要回赠给我很多书。”
这些书什么内容的都有,琳琅满目,一时间小花妖竟然不知道看哪一本好,季然倒是很随意地拿起一本相对比较大本的书,封面和书页都画上了精美的画,他偶然地翻开了几页,哇地一声说道:“宫廷典故!”,“相传在合谷节农历十五的的前后共三天,假如月球的引力与皇宫的一直以来的神秘气场想合,将很有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怪事发生……”
“意想不到的怪事,是什么怪事?”菡语十分好奇地问。
“怪事,古书上并没有详细记载,只说有可能跟神秘石像有关,然后就没有了。”季然也是不解。
后面二人又四处看了看,因为藏书阁空气多潮闷,便赶紧下了楼。后来季然与堂哥季珂提了关于神秘石像的事情,他摸摸脑袋说,像是很多年以前发生的了,他都记不清了。而合谷节明明几天后就要到了。
第二天,菡语在楼上打扫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本面包形状的书,她感觉这本书应该是季然带过来的,因为这种面包形状的书,她在那天骆驼长队之中似乎看到了,说是书,其实就是一块松软的长面包,但是却不能吃。
季然看到她拿下来之后,赶紧嘴巴“哦”成了圆状,叫她不要乱动,季然拿过她手里的书,菡语真的是一脸惘然。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这可不是一般的面包,而是有着神奇力量的面包。”只见季然挥挥手,揪了几块面包往议事宫后花园的地上一撒,很神奇地,没过多久,就从地上“砰、砰、砰”地长出了一棵树苗,树苗上面还开始挂着一些黑色的圆形的小果,季然冲着她神秘一笑:“你明天早上来看它的时候,就很不一样了!”
第二天,菡语跑来打扫议事宫门口的枯叶,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天啊!这棵树苗在早上的时候变成了一棵很大的面包树,那些黑色的果子全都变成了香喷喷的面包!
面包的香味吸引了很多的仆人、士兵前来观看,大家看到面包树,一方面是不停赞叹,一方面又都很想吃,大家围成了好几圈,都在那里端详季然殿下从异国带来的珍品树。
可能这项消息很快就传到季然那,季然怕出什么乱子,一路大跑,跑到了议事宫的门口,还气喘吁吁地,在地上蹲了一会,喘完气,缓缓起身,跟大伙儿说道:“这面包可不能随便吃的,这是有魔力的树,几乎每种面包都有特定的功效,这要面包上长的标志来进行辨认!”然后他去到面包树下,指了指其中一块面包。“面包的右下角处有一个好方便识别的徽记,这款面包是负作用的,吃了会暂时没有记忆!所以,请大家都不要乱吃,过段时间,我会让宫里的随从根据不同一款面包的功效编排一本书,放在议事厅大厅一角供大家参考览阅,这段时间你们就不要去吃了!”
说完,众人都一声一口“哇……”叫个不停。
过两天,很快就是合谷节了,皇宫各个角落都挂起了彩旗和灯笼,四处似乎又开始了喜庆的气象,大伙忙着准备过节的各种杂活。时间也过得很快,菡语却在闲余之际,依着栏杆,托着腮,在那里胡思乱想:“传说中的怪事……石像……”作为灵力强大的妖族后代,对待这类事情她总是比别人敏感。
这宫里头有饲养一种鸟,会说人话,有点像鹦鹉,讲话结巴,但凡人说的话都会说,全身火红,有着皇冠一样的冠,一条长长的尾巴,平日里养在笼子里,节日或者周末通常都会放它出来飞,此时,它就在空中,对着大伙说道:“大事不妙!大事不妙!”
这天晚上,季珂和季然一起赛完马,便一起在汤池里面泡汤,泡了一会之后,拿起池边的葡萄酒就在那里碰杯、小酌。
“阿珂,你还不打算跟那个女孩子说你的心事吗?”季然开始有点微醺。
“想说,很……想说,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喜欢一个人了,”季珂摇晃着脑袋,脸涨得通红, ” “可是,又实在是说不出口……”
“兄弟,你一定要大胆地说,这人嘛,有时候有些幸福可能真的只有一次,你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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