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馆维修,室外又阴雨连绵,虽然教练外出培训前特地交代队员们健身不能停,但在这种让人骨头缝都发懒的天气里,训练的意志力难免被蚕食殆尽,让人想要待在被子里过日子。
于是张继一觉睡到下午一点,饿坏了,起来吃完营养餐,又一觉睡到四点。
他第一次醒时候,高墨川和吴飞都不在,第二次醒时候,两人一起回来了,高墨川浑身都湿漉漉的,进宿舍直奔浴室。
张继:“他干嘛去了,淋雨还是游泳啊?”
吴飞一脸疲惫:“健身房泡了一天,我早上九点去,高墨川已经练完一轮了,然后他躺在器械上睡觉,下午更狠,我俩一起练的平衡核心,这小子本来就强,一受刺激,体力更非人了,差点没给我练死。”
“受什么刺激了?最近褚云辰销声匿迹,也没什么新闻能让高墨川卷成这样吧?”
“现在能刺激他的人,除了褚云辰,不还有凌麦冬么?”吴飞意味深长地瞥了眼浴室方向,拍了拍张继的肩膀,“高墨川说他昨晚失眠,一晚上没睡着。”
张继的表情像见了鬼。
高墨川失眠???
那多稀奇。
他们校队的人,几乎每天都把身体用到极致,上课训练比赛,每天闲下来站着都能睡,谁还失眠?
“对了,”提到凌麦冬,吴飞才想起来还有事情没做,从书包里拿出两个信封,“这是许诺诺送来的,你和高墨川的奴隶任职通知书。”
张继的是一个浅色的信封,其上就几个字:张继奴隶亲启。
张继把信封揉成一团,狠狠抛远,“奴隶?你才奴隶,你全家奴隶!大小姐欺人太甚!”
吴飞看热闹不嫌事大,“不打开看看boss发布了什么任务吗?”
张继嘴硬:“不管她发布什么我都不可能做!我是铁骨铮铮热血男儿!不、可、能!”
吴飞:“五位数一个月也不干?”
张继哽住,声音逐渐虚弱:“绝对不......吧。”
嗯,一个月万把块呢,好像确实有点香......不如......
先看一下写了什么好像也不亏......
张继背过身,默默打开了任职通知书。
三秒后,张继浑身舒坦,贱兮兮地凑到刚洗完澡出来的高墨川眼前:“我看看你的任务?”
信纸刚到手,没来得及拆开,又瞬间被抽离。
“别碰。”
高墨川拎着张继的后颈衣领把人拽开,他把信笺重新放好,被人当成奴隶后,心情竟然竟然还不错?
张继睨着信纸,啧了一声,“凭什么你的就跟情书似的,我的就跟催债的一样?”
给高墨川的信封很精致,纯白,边缘有镂空的雕花暗纹,底端映着似有似无的凌字,封口用的是火漆印章,自带花果香氛。
如此区别对待让张继有点难过,解锁手机欲在群里吐槽,看见新消息眼睛又亮了起来,“桑梓在群里张罗着今晚聚餐,给咱搞个上任仪式,你会去的吧?”
高墨川:“不去...”
张继:“人家说了,要顺便郑重感谢你那天晚上把麦冬抱回宿舍。”
高墨川穿了个黑T,不知道又抽什么疯,拽着衣服下摆整个扯下来,换了个白的,问张继:“谁感谢我?”
张继疑惑:“啥意思?”
高墨川:“人家是谁?”
吴飞听笑了。
张继看看吴飞又看看高墨川:“桑梓啊。”
高墨川:“那不用谢。”
张继:???
吴飞中译中:“他的意思是,想凌麦冬亲自来谢,别人就算了。”
张继:“......”
吴飞:“这个时间点,外面下着大雨,你这才刚练完居然不休息,又是洗澡,又换衣服的,干嘛去?”
高墨川抓上外套,“管这么多?”
也不等两人什么反应,“嘭”一声关上了门。
-
雨雾氤氲,街灯被打得模糊。
高墨川立在路灯下,身形修长挺拔,少年气未褪,眉眼带着几分青涩的冷,不说话也不看人时候,眼尾依旧藏着锋芒,他肩头沾了点雨,却懒得避,衬出几分不羁。
湿凉的空气里,他安静地站着,指尖漫不经心地转着糖果盒子玩。
凌麦冬撑伞驻足,用手指隔空描摹着他的尺寸,从利落的肩线到紧窄的腰身,唇角扬起满意的弧度。
她还以为,她的要求那么无理取闹,高墨川不会来呢。
对面,高墨川很快看见了她,黑眸望过来时候,含上几分笑意。
他穿过马路,几步便到了她跟前,自然俯下身,钻入了伞下的空间,凌麦冬下意识将伞抬高,动作间,伞面一偏,雨滴往两人肩上落,高墨川握住伞骨接了伞。
伞下的空间本就小,他一进入,显得有些拥挤又亲密。
凌麦冬没有移开视线,迎着他低垂的目光,“你准备好当我的奴隶了吗?”
他笑了笑。
“给你当奴隶也行...”高墨川低低说,“就是,能不能申请换个稍微有面子点的称呼。”
“这么贪心啊,”凌麦冬挑眉,“还想要专属称号?”
“嗯。”他应得坦然。
“愿赌就要服输,做什么,包括叫什么都得听我的,你应该不会输不起?”
“不会。”
“不过,有个条件...”高墨川伸出手,修长的指尖夹着一张银行卡,“愿赌服输可以,这个不要。”
怕她拒绝,他又很快补充,“你答应过我的。”
凌麦冬这次倒是爽快,接过卡片,指尖与他有瞬间的轻触,微凉。
“行啊,”她将卡片收进包里,语气里带着点狡黠,“以后别说是我欺负你就行。”
他们挤在伞里,走动时候,她的肩膀骨骼时不时碰上他的结实的手臂,又快速弹开,路上时不时有车经过,占着雨天人少丝毫不减速,水花四溅,难免会有落到她脚边的。
高墨川不动声色换手撑伞,从她背后绕到路边。
凌麦冬今天难得没再穿裙子,挂脖吊带配短裤,妆容很淡,手腕上蛇手链也换成了四叶草系列,两条交叠着,白金红玉搭配,走动时候,身子一晃,手链和腕表相碰轻响。
不知道给张继的那张纸条上写了什么,但他的那张,手写着——如果说,你的任务是,不管发生什么,都要毫无条件站我这边,你还玩得起吗?
“所以,想让我做什么?”高墨川问。
凌麦冬轻轻勾了勾他的衣角,不答反问,“不管我让你做什么,你都会如约履行吗,一直听我的话,一直给我当奴隶...”
高墨川垂眸落在她颤动的睫毛上。
明明总是说着最嚣张的话,一副冷淡的样子,一眨眼,悲伤脆弱便会悄无声息地偷偷溜出来,像坚果一样,坚硬的外壳裹着易碎的核。
也不知道以前经历过什么,她好像对长久有很强的执念,给她糖,就要一直不能空,给她当“奴隶”,就要一直听话。
片刻,他才回答,“一直会不会太久了?”
凌麦冬眉头轻轻蹙了下,眼底的光微微闪动,有种意料之中的失落闪过,但没说话。
高墨川立刻又说:“我不想一直当奴隶,但一直站你这边可以。”
她抬了眼,但还是没说话。
高墨川停下来。
他其实能感受到,凌麦冬不是真像外表看起来清清冷冷,无欲无求的模样,她其实骨子里带点坏,做什么都很有自己的一套原则,欺负起人来也是毫不留情的。
但架不住他喜欢,他想靠近。
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爱情会蒙蔽双眼,麻痹理智,他大概也躲不过烂俗。
她坏时候,欺负别人时候,他只觉得有个性,但她难过伤心时候,他比谁都想冲上去保护她。
“麦冬。”
高墨川不自觉地收紧了握着伞骨的指节,骨节微微泛白。
“我好像……还挺喜欢你的。”
说完,自己都松了一口气,憋了好几天的情绪也好困惑也好,纠结各种,一瞬间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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