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准顿了几秒才微微颔首示意,不咸不淡道:“什么时候来的建水城?怎么不知会一声?”
晋华然:“昨日才来,想着舅舅诸事繁忙,不便叨扰。”
李准哦了一声,走向李荆元皮笑肉不笑地掐着他的后颈,示意,“怎么不唤表哥呢?”
李荆元这才不情不愿地叫了句表哥。随后也不再看晋华然。
晋华然身边的鹤安对这李荆元这傲然的态度很是不满,而晋华然只是笑笑,不甚在意。
见楚衔越他们还在旁边,李准以为他们还不相识,便简单介绍了下晋华然,“这位是七皇子。”
谢温点点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晋华然是建水城城主的外甥,那他母亲便是城主妹妹。
哦,谢温灵光一闪,她知道那种怪异感从何而来了,晋华然和他舅舅,表弟,看起来一点都不熟的样子。可以说是十分生疏。
谢温忽然想起来她今日在那本宫廷秘辛之中看到的内容——书中写道那位被冠以妖妃之名的前皇后,诞下的子嗣貌似就是这皇帝的第七个儿子。是七皇子?是晋华然?
原来他竟有着这样的身世。
谢温望向晋华然的眼多了分怜惜,轻微叹了口气。
既然邪祟已然成功收服,解决了建水城一个大麻烦,理应开心庆祝才是,但是夜已深,大家刚才同邪祟打斗耗费许多精力,现在只想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不过,今日唯一的牺牲,似乎没什么人在意,那个被当作诱饵的男子死状极惨,李准只是命人处理掉了。
那死掉的男子是建水城出了名的游手好闲的恶霸,日常吃喝嫖赌,打老婆孩子,老婆是强娶来的,日日靠着做针线活赚得微薄的几个铜板度日,还总是被他抢去赌博□□。
这回儿死了,也算是死得其所,李准还会给予其妻子一笔巨额安葬费。可谓是皆大欢喜了。
李准对着众人道:“感谢各位今日相助,那么李某便先行告退了。”李荆元扭着身子要挣脱李准的束缚,“你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没说我要回去。放开我。放开我。今日我也立了大功的。”
李准毫不留情地捂住李荆元的嘴,“闭嘴,回去再跟你慢慢算帐!”
旋即,城主李准拎着满脸不服的李荆元,带着大部队先一步消失在融融月色下。
李荆元一走,突然安静多了,还能听见远处山林传来的虫鸣鸟叫,楚衔越转向晋华然,看向他手上的镇邪囊,“这邪祟你打算如何处理?”
晋华然,嘴角笑意浅淡,“青珩仙尊,这是想要同我争抢功劳吗?”说着,晋华然抬手,示意要将镇邪囊递给楚衔越,“给你,你来处置。”
楚衔越看他一眼,眼神不屑,没有动作,云宴上前一步道:“哼,这种小事,我们不屑争抢。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楚衔越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眼神闪烁,最终还是压下心底疑虑,唤上谢温云宴二人,“走了。”
谢温在路过晋华然的时候冲他笑了一下,悄声说:“你刚才那一剑很帅。话说,你这把剑是什么剑啊,竟能斩高阶邪祟?”
晋华然似是笑了下,很轻很淡,衬着他温润慈悲的脸,更加有种难以言说的韵味,他道:“是斩邪剑,唤作忌羡。专门斩杀邪祟。”
“斩邪剑。”楚衔越的声音几乎和晋华然的声音一同响起,楚衔越没给晋华然一个眼神,侧头望向谢温,谢温浑身一震,对晋华然说了句:“忌羡剑,是个好名字。走了。”便立马小跑着追上楚衔越。
这是谢温第一次下山除邪祟,虽然没有大杀四方,威震四海,但第一次实战她也没有丝毫没有怯场,反而应对自如,同楚衔越配合地意外地好。谢温很满意自己,心情不错,她臭屁地缠着楚衔越道:“师尊,我刚刚除邪的时候表现得怎么样?”
云宴:“一般般。”
“是不是很厉害?”
云宴:“还是我更历害。”
谢温回头瞪了云宴一眼,“闭嘴。你师姐和师尊说话,哪里容得到你插嘴?”
云宴:“……”
谢温继续作死地缠着楚衔越:“就算算不上历害,也应该很不错吧?师尊,你说说话啊?”
“就算称不上不错,“还行”这个评价总是可以的吧?”
……
楚衔越被谢温磨得没了脾气,拿谢温没办法,依言道:“很厉害。”
谢温还在缠着楚衔越胡乱说着话,她就是仗着今日成功收服邪祟,她也算立了功,在楚衔越面前开始有些飘飘然。谢温没指望楚衔越真能从他嘴里吐出那千金般珍贵的赞扬的话。
所以当听见楚衔越真这样说了时候,谢温有些没反应过来,随后是巨大欢喜,一个很少得到的肯定的小孩,当她得到最想得到肯定的人的赞赏,那种喜悦是难以言喻的。
谢温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一个小小木鱼,咚地被敲打了一下,令身心震颤。
旁边原本还在嘲笑谢温的云宴此时此刻打了脸,云宴:欸,师尊我不是你最宠爱的弟子吗?你可从来没有这般宠溺过我。
原本喧闹的建水城广场,瞬间如潮水般褪去嘈杂,只剩晋华然和鹤安二人立在那偌大的广场中央,月光下晋华然腰间镇邪囊忽然颤动摇晃起来,晋华然拿起镇邪囊,对着囊袋道:“母后啊,我说过了,会帮你报仇的,先消消气。”
此话道完,那囊袋果真慢慢消停下来,不再剧烈地不安地颤动,安安静静地悬在晋华然的腰间。
月光流转,在这宁静下,天光终于大亮,原先广场的打斗的痕迹已然消除,像是什么事情也发生过。晨光熹微之时,街市热闹,一个玄差模样官吏正在公告墙上撕下从前那张写着当心邪祟之类的告示,转而覆上一张崭新的公告——邪祟已除,即日起取消宵禁。
公告墙边围满了百姓,告示一出,众人抑制不住地齐声欢呼。
“太好啦,邪祟已除,再也不用时时刻刻提心吊胆了!”
“晚上又可以出门了!”
“还是城主大人干得好呐,多亏了城主大人的庇佑!”
众百姓高兴不得行,开始纷纷跪拜,感激城主的大恩大德。
街道洋溢着一片喜庆,堪比过年。楚衔越和谢温他们三人也融入其间,他们现在正要渡过沧澜江,前往隍岐宫。
这仙门四大首之中,天衍剑宗,昆仑学宫,无相寺,都居于东南部,而隍岐宫和王朝处于皆处于西北部,由一条沧澜江彻底隔绝开来。因此隍岐宫在地理位置上独独远离了其他三大仙首。
虽然建水城城主再三邀请他们前往城主府邸,他专门设宴招待,但楚衔越是不喜热闹之人,谢温和云宴也觉得没这个必要,反正建水城也待够了,正好想立马前往新地方玩玩。
沧澜江广阔无垠,岸边停泊着无数船只,渔民们来来往往,不少人在此地等着渡江的船只,渡过沧澜江。
谢温问道:“师尊,为什么我们不直接飞过去?干嘛还要等船这么麻烦?”
楚衔越淡淡道:“和建水城不可擅自飞跃是一个道理。你不怕被打下来就试试?”
沧澜江水极有灵性,先人们为了表示虔诚之心,后世之人无论修仙者还是凡人都乘建水城特有的船只渡过。
楚衔越回头看谢温,谢温嘴角抽搐一下,怎么总觉得楚衔越那平淡的眸子中带着深深的狡黠呢?真狡猾。
谢温嘿嘿道:“师尊怎么过去,我就怎么过去。你做什么都是对。只需要跟着你就好了。”
谢温不知道,自己这话说得很甜,笑得甜,人也甜,话也甜。谢温这个人便是如此,她真正对谁真心的时候,能表现得非常讨喜。
云宴最近和同师尊师姐待在一起的时候,内心总是莫名有种怪异感,他思前想后,还是察觉不到这种怪异感从何而来。
这会儿,远方的渡江的船只已经驶入渡口,笛鸣阵阵,等待的众人纷纷上船,谢温他们三人也跟着大部队慢慢移上去。
这船只很大,有两层楼那么高,三人找到他们的船舱,便开始安静地等待启程,谁知这一等,等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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