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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往事

小说:

重生恋爱日常

作者:

棠桡泛月

分类:

现代言情

秋风不知不觉愈发凛冽,宓安去岁酿的桂花酒终于开了坛,花香酒香相得益彰,宓朗回早早就来拎了两坛,临走还直勾勾盯着宓安手里那坛。

宓安无奈道:“爹,我只酿了三坛,这坛是景煦的。”

宓朗回只好遗憾离开,临走还在埋怨:“那小子有什么好?他爹就不是好东西,你多防着他!”

宓安觉得这话有些奇怪,但宓朗回已经走远,便也没问,继续酿今年的新酒了。

景煦下了朝就忙不迭地跑到了将军府,轻车熟路地翻进了宓安的院子,前世登基后就再没见过宓安煮茶酿酒,这一口他可是想了很多年了。

“怎么又翻墙?”宓安哭笑不得地将酒坛埋到树下,“慢点喝。”

景煦尝了一口桂花酒,满足地长吁一口气,感慨道:“上次喝你酿的酒,还是十年前了。”

宓安埋好酒坛,听到景煦这话,思绪飞回了前世的盛夏。

那时宓朗回已经战死,北夷又吞并了南羌,景陆却一味求和,被北夷逼得不停退让。最乱的时候,景煦赶着宓安去姑苏避难。

江南的小镇与世隔绝,宓安在这里生活了一年。

初春采桃花酿酒,折一枝海棠放在床头,嗅着花香入睡。

盛夏燥热,太阳正好的时候,宓安将一坛酒埋在院里的银杏树下,且等来年秋天。

深秋将这个小镇染成金黄,银杏叶窸窸窣窣落了满地,阳光一照,像铺了一地金子。

冬日初雪来得早,江南的雪宛如鹅毛,一夜之间,这个小镇就换了颜色。银装素裹,一望无垠。宓安收了一簸箕雪,盖在埋酒的地方,等它更加香醇。

一年后的夏至,宓安从山里采药回来,走到门前发现锁没有扣上,本能地摸了摸缠在腰间的软剑,轻轻地推开了门。

院里酒香浓郁,是他的桃花酿。

宓安心里一沉,站在门口静默良久,好半天才缓过来,面无表情地关好门,走进了院子。

“昭王殿下怎的未经允许擅自进别人家?”

景煦坐在院里的石凳上,又倒了杯酒,笑道:“老远就闻见桃花酿的香味,实在忍不住,进来偷喝两口。”

宓安放下背篓,坐在景煦对面,也给自己倒了杯酒,道:“这酒今年秋才到日子,你又毁了我一坛酒。”

“嗯?”景煦看了看清澈的酒水,“我觉得味道很好啊,阿宓不要诓我。”

宓安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我哪敢诓你。我去换件衣裳,您自己坐着。”

景煦想跟着进去,宓安“砰”的一关门,差点撞到景煦的鼻子。

“阿宓,顺便收拾一下东西,我们回家。”景煦靠在门上,要不是怕被宓安打,他都想把窗户纸掏个洞偷看。

“你自己回去吧。”门从里面推开,景煦连忙一躲,宓安瞥他一眼,继续道:“这里比京城好,我不回去了。”

景煦拉住宓安的衣角,故作可怜道:“阿宓别闹,回家了。”

宓安拉回自己的衣裳:“你赶我过来的时候,把这个地方说得像仙境。我现在也这样觉得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错了。”景煦往地上一坐,立刻认错,“我怕你留在京城会有危险啊,现在叛军败了,你跟我回家吧。”

宓安被他吓了一跳,皱着眉地拽他:“你起来,坐在地上像什么样子?”

“你跟我回家我就起来。”

“你不要无理取闹!”

景煦坐在地上拉着宓安的手,故作委屈道:“阿宓,叛军败了,但父皇气急攻心,岌岌可危。你若不跟我回去,我真的要成孤家寡人了。”

宓安垂眸看着他,道:“一年前你怎么不怕做孤家寡人?”

“怕,但更怕阿宓有危险。”

宓安看着景煦的手,原本就被兵器磨出许多茧的手如今更是伤痕累累,良久,他叹了口气,有些委屈:“你怕,难道我就不怕?你让我自己躲在这里,你可知我日日夜夜都担惊受怕。”

“我宁可在你身边,就算叛军围城,好歹我能亲眼看见你是否安好。”

“阿宓……”景煦毫不迟疑地认错,“我知道错了,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次。”

宓安“嗯”了一声,景煦立刻握紧他的手,“那我们回家?”

宓安叹了口气:“先放开我,我要带上酒。”

“我来搬,阿宓坐着就好。”景煦立刻起来,招呼暗卫去树下挖酒。

那时宓安看着他忙碌,想着,这个人若是能一辈子在他身边,似乎也不错。

只是那次回宫后,景陆不久便重病难医,只来得及留下遗诏就撒手人寰。

景煦登基后忙得脚不沾地,每日听着大臣们纳妃立后的谏言,宓安也逐渐觉得,这个人是不能一辈子在他身边的。

江山社稷不能后继无人,宓安总想着离开,就不必看着景煦与别人恩爱生子。

没想到景煦即便已经贵为九五之尊,还是和年少时候一样一根筋,以至于两人互相折磨多年,景煦到死都不知道宓安心悦于他。

景煦见宓安出神,便知道他也想起了前世的事,于是赶紧转移话题,生怕宓安翻旧账:“虽然让你回姑苏避难,但你一点都没闲着,朝青的人混进军中帮了大忙。”

宓安瞥他一眼,如他所料就要开口翻旧账,景煦立刻凑近:“只是我留了暗卫,阿宓是怎么悄悄传消息出去的?”

“不是悄悄传的。”宓安扫了一眼四周,前世似乎也是影五和影七暗中跟着他,“我是光明正大往京中递消息的,只是稍微暗示了暗卫一下,我是在与你鸿雁传书。”

景煦愕然:“所以他们觉得反正信是给我的,也不必多此一举再向我提起了。”

宓安点点头,小声道:“他们一直这么好骗吗?”

景煦觉得自己有些头疼,从小跟着他的这几个暗卫与他最亲近,所以也最关心他和宓安的感情,再加上他的授意,自然而然就将宓安当成了另一个主子,也难怪他前世错过了这么多。

“你是他们的主子,自然好骗。”景煦靠在宓安肩头,无力道,“他们但凡像平时出任务一样事无巨细向我禀报,我也不会错过你这么多事。”

宓安好笑:“你少推卸责任。”

“朝青已经没什么事了,你回去看看吗?”景煦问道,“他们还没见过两个主人一起出现呢。”

“真幼稚啊景长昱。”宓安一眼就看出他的目的,无奈道,“你多大了?”

景煦哼哼两声,跑去屋里拿了个薄大氅:“当心着凉。”

“我又不是真体弱。”宓安嘴上这么说着,还是任由景煦给自己系好了大氅,“我的令牌呢?”

景煦理直气壮:“那是我的令牌!”

宓安笑了下,懒得争辩,二人一起往朝青的总部去了。

当初建立朝青的时候,宓安还在被宓朗回强迫着装病,怕出门引人注意,只有夜深无人时才会去处理事务,以至于那段时间他因熬夜有些精神恍惚,倒像真常年生病似的。景煦担心宓安,每日深夜都偷偷溜出宫翻进将军府,这么看来,朝青建立之初颇有波折全是拜景煦所赐。

现在说起这些,宓安只觉得好笑:“本就没多少时间出门,你还夜夜来堵我,多亏了清越得力。”

景煦一向看不惯宓安夸其他男人,当即冷下声音:“他最好一辈子不犯错。”

宓安笑着拍他一下:“小肚鸡肠的男人。”

朝青的总部在京中最大的酒楼中,清庭楼依水而建,环境甚好,二楼名为“清平乐”的雅间常年空着,从不上客。掌柜只说有贵人预订,无人知晓这雅间的墙后便是通往朝青的大门。

“见过主子。”

朝青众人已经许久不见宓安了,现下骤然见两位主子一起出现,都被吓了一跳。

宓安清清浅浅地“嗯”了一声,抚了抚脸上的半块面具,说道:“无事,你们忙。”

朝青这里的房间每日都有人打扫,景煦这段时间一直在宓安房里处理事务,还命人添了许多鲜花,又点上了熏香,将这间屋子装点的颇有人气。

宓安笑道:“处理公务的地方而已,也要如此精致?”

景煦点上宓安新制的桂花香,道:“阿宓不陪我睡觉,我只好点些和你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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