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耀听到赵魂玉的话后，非常热情地起身去往厨房，拿杯子倒热水。
她似乎根本不在意赵魂玉要去打开冰箱的意图。
林耀无所谓了，她根本不在乎会不会被发现。
林耀说：“啊？什么？是的，冰水就在冰箱里，一打开就能看到。”
明明还有两颗人头放在冰箱，一打开就能看到。
林耀却一点也不害怕，她不在意，她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就知道总会有被人发现的那一天。
她甚至在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林耀也可以选择把赵魂玉干掉。
她自信能杀掉赵魂玉，不过她不想杀，因为今天她没有加班过十二点。
林耀能干掉那么多A级甚至S级别的异能者，她的实力不容小觑。
林耀一直在怀疑，或者说是质疑这些所谓的等级划分。
当她第一次杀了一个S级的异能者的时候，她还在纳闷——原来S级别的异能者这么弱的吗？可能只是这次运气好。
当她杀了第二次、第三次的时候，她发现，不是巧合，有些S级异能者就是很弱。
所以，她开始产生质疑——这些等级划分是怎能来的？是怎么划分的？
按照联邦政府的说法，异能等级越高异能越强，上等一级公民甚至具有神一般的异能，这都是骗人的吧？
赵魂玉简单转了转房间。
她走到冰箱，用右手，打开右边一扇门——没有全部打开，只打开能看到里面视野的角度。
她只是简单扫了一眼——里面放的是新鲜的牛肉和羊肉，还剩下半盘鱼腩——和林耀刚才的回答相符合。
冰箱里的头颅与赵魂玉只有一扇冰箱门之隔，就是这么近，但是赵魂玉却没有发现——哪怕赵魂玉换一个角度来看，都能与头颅的眼睛四目相对。
有时候上天就是会开这样的玩笑，差一点点。
这一点点，是赵魂玉的不幸运——她离一等功只有一步之遥。
这一点点，是林耀的幸运——她没有被发现百合连环杀人案凶手的身份。
可这样的幸运与不幸，其实在未来也尚未可知。
她扫视了周围，又仔细看了一眼跑去厨房倒水的林耀。
赵魂玉并不是想喝水，这是联邦政府安保员在问询嫌疑人时的常规动作——在嫌疑人已完全陷入对谈、交流中，突然将对方的思绪打断，提出其他要求，观察嫌疑人的表现、状态。
林耀的状态非常正常，自然。
林耀端着一杯水回来，放到赵魂玉的手边：“赵警官，您喝水。”
赵魂玉不会喝，不仅是她不想喝，这也是安保部的纪律。
在嫌疑人地盘盘问对方，不能吃对方给的任何东西——这条纪律也是血一般的教训，有不少安保员在有意或者无意之下，食用了嫌疑人提供的水或者食物，导致嫌疑人逃脱，甚至导致自己丧命。
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犯罪嫌疑人。
哪怕是最不可能是罪犯的嫌疑人都不能相信。
赵魂玉在打断了林耀之后，又照例问了几个问题。
林耀按照自然状态来回答。
赵魂玉觉得差不多了，还要接着去盘问名单上的其他犯罪嫌疑人，她看了看时间，快到十一点了。
赵魂玉朝林耀道别：“林女士，感谢您的配合，我先走了。”
希望后续和您合作愉快。
赵魂玉心想，她猜到了林耀未来会协同她们一起破案。
林耀：“赵警官，不客气，这是我身为公民应尽的责任。”
赵魂玉一走，林耀接着把电影的结尾处看完，然后简单收拾收拾就上床休息了——十一点半睡觉，真不错。
今天真是美好的一天呢！
林耀在床上感叹，睡得非常舒服，入睡非常快。
在睡梦中，她恍惚又看见那一条汩汩的溪流……
溪流的水逆流而上，甚至朝空中飞去，飞到了一个女人的身边。
这个女人戴着一个微笑小丑的面具。
唐婋看着面前的微笑小丑，眉头微蹙。
她十分震惊，她竟然不能透过微笑小丑这个面具看到对方的真实面目！
看来，这个面具也是一个道具，能扛过唐婋的神识，至少是S级别的道具。
原来刚才那种隐隐约约的干扰，就是这个面具的作用。
有意思。
唐婋摸了摸下巴，她要把这个面具拿到手。
唐婋在微笑小丑手下抢走的东西——哦不，不应该说是抢走，这个东西本来就是唐婋的。
这个东西是一个剑柄——唐婋的本命法宝天恨长歌的剑柄。
微笑小丑：“你是安保员？”
唐婋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嗯？她也没有穿有明显特征的制服啊，就穿了一件制服中的黑色短袖，这也能被认出是安保员？
经过兰澈的解释，唐婋才知道，这个游戏世界的安保员日常穿的黑色短袖都是特质的，但凡了解的人，能从短袖的款式和材质，一看辨别出来。
由此可以看出，这个微笑小丑，应该是一个对安保部十分了解的人。
难道这个玩家是在安保部藏着的内鬼？
唐婋说：“你对安保员这么了解，但你刚才杀了一个安保员，你是……”
微笑小丑没等唐婋把话说完，率先发起进攻。
她偷偷将从溪流引上来的水，制成尖利的冰刃，猛然射向唐婋。
这个手法，和刚才的异能者如出一辙。
唐婋顿时明白：“你能够剥夺异能者的异能？”
微笑小丑：“我不是剥夺，我只是复制。”
唐婋游刃有余地躲开飞来的冰刃攻击，她说：“复制？那异能者怎么会说她没有异能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微笑小丑略微吃惊：“你竟然早就在了？你躲在哪里？你还能听到我们说话？”
唐婋像是知道冰刃的去向一般，每次都与冰刃擦肩而过，她的身影离微笑小丑越来越近。
唐婋指了指身后的一颗大树：“刚才我就躲在那里，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该回答我的了。”
微笑小丑一边继续发动攻击，一边发动其他技能与唐婋拉开距离，她说：“我用的是剪切加复制，她自己就没有异能了。”
唐婋：“……”
兰澈：“……”
唐婋说：“我看上你的面具了。”
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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