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说是“女朋友”,倒也不是不行。
跟他出席过一次社交场合,冒充过一次女朋友,大概在一段时间内得对外宣称是女朋友。
姜近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一晃神,过了辟谣的最佳时机。
会议室内外很快忙碌起来,虽然不至于对君腾声誉造成伤筋动骨的影响,但创始人和女朋友吵一架上三个热搜,多少显得有点精神不稳定。
姜近也不敢再多一句嘴,默默又把宋云开的微信扔回了黑名单。
晚上十点,雨下得越发火炽,从乙方公司回家需比平日绕远一点,街道上有不属于这个时间的喧嚣,千万粒红色刹车灯闪着光,车辆在积水里泼喇泼喇地涌动。
进家门,姜近把雨伞立在门边沥水,忐忑地拿出手机看一眼,瑞廉效率很高,宋云开的消息已经从热搜榜上消失不见了。
等她冲澡换一身衣服出来,手机上多了两个未接来电。
这号码她还没存,但已经记得了,是彤彤。
也许是为了“某种尊严”?姜近发现每次自己把宋云开微信拉黑了,他也会放弃其他联系方式,打她的手机号或用公司OA也能联系上,可他偏不,非要都使唤彤彤当传声筒。
姜近只觉得对不起彤彤,倒霉孩子无端被卷进这种破事。
凝神片刻,她回了个电话给彤彤。
妹妹听起来有点慌张:“姐姐,你能不能……过来我家一趟?”
“嗯?”姜近下意识往窗外看了一眼,下着安静的中雨,并没有打雷闪电,“出什么事了?”
“我哥喝多了,然后,嗯、”女生迟疑着停下来,憋了好几秒才挣扎着飞快地说出后半句,“一直叫你名字。”
“嘶——”
耻度这么高的剧情他怎么编得出来?
一个大人还逼迫小孩说这些!
姜近垮下脸:“扯什么鬼,他在你旁边吧?你让他接电话!”
“嗯嗯……没有,他走了。”彤彤大喘一口气,小小声说,“但喝多了是真的。他上次喝多,自己不停打电话把人摇来陪他喝,闹了整个通宵。我明天还要考试,姐姐你能管管他吗?”
姜近:“…………”
也不知道什么迹象让彤彤觉得她能管住他。
姜近住处离滨江半岛不远,因为深夜加下雨还是开了车出门,很快到了,这条线已经轻车熟路,过门禁进门乘电梯上了顶层,按下门铃。
以为来开门的会是家中佣人,或备受烦扰的彤彤。
没想到是宋云开本人。
姜近晚餐去江畔吃的,衣装比上班漂亮些,才穿了那么两小时,洗过澡再出门又把那身穿了起来。
一件亮黑色绸T,领口有细细的十字星银坠,外套搭在小臂上,刚到短袖季节,衣服下流出的胳膊是未见过阳光的白,像奶糖,让人目光落在那里有些不礼貌,视线低一点,马上抬到高处。
才洗过的头发自然蓬松,她嫌乱,束起一半绑成高马尾,露出精致的下颌线,黑眼睛哪怕定定看人也有光晕流转。
动物世界里的貂在觅食的时候就是这般神情,清澈的眼,可爱的脸,凶狠抓田鼠。
宋云开心里暗嘲,来就来,还精心打扮了。
但也说不清嘲的是她还是自己,反正他挺吃这套的,不拧巴,心情大好把门推得更远让她进来,一点没掩饰脸上得逞的笑意。
对上视线的瞬间,姜近就知道上当了。
宋云开根本没喝酒,一口也没喝!
这么无耻的大人,骗小孩撒谎!
姜近进门抱臂杵在玄关里,仿佛一点也不想再往里走,绷着脸:“你说彤彤妈妈不够格,你又够了?自己骗人还教小孩骗人。”
“谁骗人了?”宋云开优哉游哉往里面踱步,“我正要去喝一点,你一起来。”
谁要跟你“一起来”?
姜近说:“你闹完了,那我回去睡觉。”
“你把我微信放出来。”
姜近从背包侧袋掏出手机,还没来得及扫开屏保,被他一把抢了就走。
“欸。手机还我。”
宋云开置若罔闻,把手机塞进自己牛仔裤口袋,没收。
他边走边说:“你让我删微博我删了,你让我道歉我也道过了,别那么小气,难不成你又要耿耿于怀晾我几年?”
按他的诡辩盘一遍剧情,好像他还更占理了,真是恶人先告状。
姜近没那么容易被他忽悠,纯粹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手机被抢了,跟着手机走。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生什么气。你跑来瑞廉骂我又发微博骂我、逼我辞职又逼我回公司,然后道歉又求和,我是全程没明白这到底是在干什么,像有个电影在我眼前放映完了,可我一点没懂。”
宋云开给她倒了半杯红酒摆在岛台她面前:“因为你听不懂人话、智商不足一百、领悟水平均线以下。”
姜近作势要走:“……人身攻击就没意思了。”
宋云开越过桌面拉住她胳膊,讨饶地笑:“不是攻击啊。我说的是事实。我第一天就说得清清楚楚,反感你为了君腾和周子轩接触,做这种事跟当擦边女主播骗男人钱养家有什么区别?”
有什么区别?
可以说毫不相干。
姜近跟不上他脑回路,有点宕机。
“而且你还表现得满不在乎,好像做这种事是家常便饭,我能不生气么。”
姜近无言以对,喝了口红酒,需要清醒。
她没表情的时候看起来有点无措,宋云开将其视为她已经被说服的信号,取得了阶段性胜利,微微挑起了眉,更进一步:“你去相亲,我觉得非常失望。同样我也明确表达了出来,你又不当回事。你说我不该生气么?”
姜近:“啊?相亲怎么?”
又招惹你了?
他拿出冠冕堂皇的歪理邪说:“你刚一进公司马上开始相亲,以后呢?顺理成章就有了结婚生育一连串的麻烦。我希望君腾所有人是为了改变世界来到君腾,而不是为了蹭薪水养家糊口来到君腾。做事业如果不能全力以赴,那不符合我们企业文化。”
姜近:“原来在君腾做事业前提是断子绝孙。”
宋云开:“话别说那么难听。”
难怪呢,都说宋云开是融资高手,哪个投资人能经得住他这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听了许多胡言乱语,姜近把剩下半杯红酒一口气喝完,决定麻痹一下自己。
就当是被天使面孔蒙骗养上了比格,也不过就是精力旺盛爱折腾,成天驴叫werwerwer,不算什么大缺点,又不咬人,忍忍算了。
忍几个月,阿月的事有了结论就能走,宋云开这人不好相处她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酒杯一放,姜近深深缓一口气,换出笑容点头如捣蒜:“嗯嗯嗯你说得有道理,生而为人,就应该为了事业全力以赴。”
“你又在心里骂人。”宋云开揭穿。
姜近:“论迹不论心,怎么还读心指控了?”
宋云开收了声,他自己手机响了,他拿起看了一眼,没接又放回桌面,经这一打岔,对姜近的讨伐似乎有点续不上了。
他瞄了她一眼,沉默着把两个酒杯倒满,声低了两度:“你讨厌我,干嘛来君腾?”
姜近拧起眉,这人怎么能在极度自负和极度自卑中一键切换?
“我没有讨厌你。”虽说另有所图,但这也是实话。
“那我发朋友圈你从来不理。”
姜近:“……我从来不看朋友圈”,除了调查别人时。
“你不仅看,你还跳赞。”
“……什么叫‘跳赞’?”
“在我前面几小时发的人你点赞了,在我后面几小时发的人你也点赞了,唯独跳过我。”
姜近有点百口莫辩,不知从何说起:“你肯定看错人了,首先我几乎不看朋友圈,也不会给人点赞,我们俩把微信加回来也就最近几天,我忙得没什么时间看手机,更加不可能针对你。”
“我不是说最近几天。”
“什么时候也不可能,我上一次有闲情在朋友圈给别人点赞还是七八年前。”
“我就是说七八年前。”宋云开理直气壮。
姜近:“?”
两秒后她摇摇头:“不可能,你诈我,我们俩根本没几个共友。即使硬算上丁俊驰苏盛他们,我也不可能给他们点赞的同时无视你,你们的朋友圈论无聊程度差不多。”
宋云开逮住她话柄:“有一次你先给余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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