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教授十分钟前离开了。”麦格冷冰冰地说,但眼睛还是特意扫了一眼这个奇怪的组合,“他收到猫头鹰从魔法部送来的紧急信件,立刻飞往伦敦了。”
“他走了?”哈利万分焦急地说,“在这个时候?”
“邓布利多教授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巫师,日理万机,时间宝贵——”
“可是这件事非常重要。”
“你们要说的事比魔法部还重要吗,哈利?”
“是这样,”哈利顿时把他的谨慎抛到了九霄云外,“教授——是关于魔法石的——”
显然麦格教授低估了哈利惹是生非的能力,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件事。她怀里的书稀里哗啦地掉到地板上,她没有去捡。
“你们怎么知道——”她难得结结巴巴地问。
“教授,我认为——”哈利瞪着她,随即坚定道,“我知道——有人试图去偷魔法石。我必须和邓布利多教授谈谈。”
麦格教授用交织着惊愕和怀疑的目光看着他,那是个复杂到让人心生胆怯的眼神。
“邓布利多教授明天回来。”她最后说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打听到魔法石的,不过请放心,没有人能够把它偷走,它受到严密的保护,万无一失。”
“可是教授——”
“波特,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不耐烦地说,然后弯下腰,捡起掉在地上的书,“我建议你们到户外去晒晒太阳。”
但是他们没有这么做。
“就在今晚,”哈利确定麦格教授走远了听不见时,赶紧说道,“斯内普或者奇洛今晚就会穿过活板门了。他所需要的东西都弄到了,现在又设法把邓布利多骗离了学校。”
他落下坚定的结语,那封信准是奇洛或者斯内普送来的。
“也许他没去魔法部,”莉莉安若有所思:“他只是想把这件事搅浑。——无论如何,如果你见到那个人,哈利,帮我问问他是如何潜入古灵阁行窃的。”
“下午好。”突然,斯内普出现,用平静的口吻说。
“下午好斯内普教授。”莉莉安和德拉科也平静地回答他。
“在这样的天气,你们不应该待在屋里。”他说,脸上肌肉扭曲,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莉莉安自然地挽住德拉科的肩膀:“我在邀请他们去我家做客呢,教授,如果你也有时间的话……”
斯内普痛快回绝。
“伤心。”莉莉安笑嘻嘻的。“你们需要小心一些,”斯内普说,“像这样到处乱逛,别人会以为你们想干什么坏事呢。格兰芬多可经不起再丢分了,是吗?”
哈利脸红了,转身想走。
“提醒你一句,波特——如果你再在半夜三更到处乱逛,我要亲自把你开除。祝你愉快。”
斯内普大步朝着教工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他们远远地闻见一股浓郁的大蒜味,奇洛也走了进去。
“斯内普不这么……刻薄会怎么样呢?”莉莉安摊了摊手。
“好吧,我们现在必须这么做,”哈利急切地小声说,“两个人负责监视斯内普和奇洛——等在教工休息室外面,如果有一个人出来,就跟着他。赫敏、莉莉安这件事最好由你俩来办。”
“为什么是我俩?”赫敏问。
“那还用说,”罗恩说,“你可以假装在等弗立维教授。”他装出一种尖细的女声,忧心忡忡道,“哦,弗立维教授,我担心坏了,我觉得我第十四题选b可能选错了……”
“呸,闭嘴。”赫敏说,但她还是同意去盯梢。
莉莉安无所谓:“我可以假装调查霍格沃兹的资金流向。——反正邓布利多不在,也没人能拆穿我。”
男孩们走了,莉莉安从包里掏出一本挤满了单词的笔记本,赫敏疑惑地看向她,莉莉安从容不迫地挥了一下羽毛笔:“演戏要逼真,赫敏。”
她写了一行字,顿了一下:“你有我的手机号码吗?”
“什么?哦,没有,我现在习惯用猫头鹰了。”赫敏一眨不眨地盯着教师休息室的门。
莉莉安写下一串号码撕下递给她:“有空给我打电话。我投资研发的巫师电话已经生产出一批成品了,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什么?”赫敏没反应过来,“巫师电话?”
“是的,巫师电话。还有巫师儿童学习机。麻瓜科技还是很有意思的。生产的不多,先试试水。——你想要吗?”
“学习机?”赫敏敏锐的捕捉这个字眼。
“就是把魔法常识和魔法知识以游戏的方式教授给小巫师,针对的年龄是四至十五岁的小巫师,寓教于乐,这个理念很新颖的。”莉莉安在本上画了一个掌上机和一个戴帽子的小巫师的简笔画。
一道阴影笼罩了她们,冰冷的声音平滑地溜进两人的耳道:“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
两人吓了一下,莉莉安小小惊呼一声,“我在给赫敏推销我的巫师儿童学习机,先生。”
赫敏连忙点头。
斯内普冰冷的眼睛凝视着某处,随后说道:“这里不是你推销商品的地方,科波特。”
“……好的先生。”莉莉安拍了拍赫敏的胳膊走了。
她转身走出后隐隐听到赫敏说:“我是来向弗立维教授请教问题的……”
刚刚和赫敏聊起的话题无意间提醒了莉莉安,霍格沃兹处处是商机,他们只是缺乏一个随时购买商品的渠道。
“我挣的钱太少,是因为他们花的钱太少,巫师社会这样发展下去根本无法促进消费。一定要让古灵阁接受信用卡制度,让巫师们觉得花钱是一件快速省力的事,让他们在心疼加隆之前把加隆转移到我的口袋里。”莉莉安在信上这样写着。“另外,给我打包二十个巫师电话和学习机。”
晚饭时候,德拉科罕见的和莉莉安坐在一起,背对着哈利,彼此距离都很近。
三个格兰芬多罕见的沉默着,莉莉安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在羊皮纸上写字。
“你在写什么?”德拉科冷漠的声音扫过她的耳旁,莉莉安连笔尖都没停顿:“给我爸爸写信。”
德拉科抽过压在底下的一张纸,向莉莉安摊了摊手,莉莉安翻了个白眼把羽毛笔递给他。
他刷刷点点写完,把纸条折成一只千纸鹤,轻轻吹给哈利。
“你在做什么?”
“你刚刚失明了吗?我在写信。”
莉莉安深深看了他一眼。
深夜,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静悄悄。
德拉科轻手轻脚的从宿舍门里钻出来。
扶手椅上传来轻微的响动,德拉科绷紧了身体,眼睛死死盯着背对着他的扶手椅。
半晌,“你以为你能瞒过我吗?”莉莉安从扶手椅上站起来。
德拉科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
“你在这儿干嘛?还穿着——皮衣?你认真的?”
莉莉安从扶手椅上闪出来:“皮衣和礼服才是哥谭女孩的时尚单品。——快走吧,再晚就追不上哈利他们了。”
“你在说什么?”德拉科一脸茫然。
莉莉安不耐烦地推开他:“我不是傻子小龙,快跟上。”
德拉科收敛起不自然的表情,甩了下魔杖,隐去身形,默默跟在莉莉安的身后。“你怎么知道?”莉莉安快步走着:“因为哈利目前就这一件棘手的事,你不是去帮他,难道是去帮奇洛?”
大呼小叫的皮皮鬼从他们前方路过,莉莉安隐入阴影侥幸没有被它发现。
到了四楼,莉莉安蹑手蹑脚的推了一下半掩的门,耳边突然炸起赫敏的声音,莉莉安寒毛全部竖起来了,连忙举起双手放在胸前:“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在这儿了。”
“你怎么来了?”看不见的哈利说。
“我为什么不能来?”莉莉安小声道:“就许德拉科来不许我来?——有人进去过吗?”
“我们到的时候,那扇门已经开了一道缝。”哈利悄声说道,“有人已经顺利通过了路威。”
哈利把门推开了。
随着吱吱嘎嘎的开门声,他们耳边立刻响起了低沉的狂吠。大狗虽然看不见他们,但它那三个鼻子全朝着他们这边疯狂地抽动、嗅吸着。
“它脚边是什么东西?”赫敏小声问道。
“我看不到。”被他们挡在后面的德拉科艰难发声。“看样子像是一把竖琴,”罗恩说,“肯定是刚才那个人留下来的。”
德拉科惊讶的往罗恩那个方向看了一眼,惊奇于他竟然接受了偷窃者另有其人的观点。
“显然只要音乐一停止,它就会马上醒来。”哈利说,“好吧,你听着吧……”
他把海格的笛子放到嘴边,吹了起来。
“接着吹,别停下。”罗恩提醒哈利,与此同时,他们脱去隐形衣,蹑手蹑脚地朝活板门走去。他们靠近那三颗巨大的脑袋时,可以感觉到大狗那热乎乎、臭烘烘的气息。
一直躲在门口的莉莉安也钻了进来,在哈利要往下跳时拦住了他。
“试试下面有没有氧气,亲爱的,不然你会憋死的。”她从万能腰带里抽出火柴,点燃后扔进活板门里,摇摇曳曳的火焰似乎永远漂浮,最终它落在一处,在火光的边缘隐约看见几根浑圆的长条窜动。
“那是什么?”莉莉安眯着眼问道,从万能腰带里抽出一个小巧的八音盒,拧了一下发条,终于把替班的赫敏解救了出来。
赫敏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也眯着眼:“我看不清。”德拉科把脑袋从他们的肩膀处探出来,指挥道:“再扔一根火柴。”
又一根火柴扔下,德拉科斩钉截铁道:“应该是某种藤蔓。”
赫敏也点点头,把脑袋探进活板门里,深深吸了一口气,定下结论:“是魔鬼藤,喜欢阴暗潮湿,害怕火焰和光亮。”
莉莉安抄起一盒火柴:“那就都烧了。”
“等等。”德拉科按住她的手,“你现在烧了它们,我们怎么落地?等下去了再烧。”
商讨后,做好心理准备的几人,以下饺子的频次跳了进去,柔软的藤蔓完美承载了他们的体重,几人快速爬起身,赫敏对着藤蔓射出蓝色风铃草的火焰,藤蔓扭曲着退却了。
“这边走。”哈利指着一道石头走廊说道。这是唯一可走的道路。
“你们听见什么动静了吗?”罗恩小声问。
哈利侧耳细听。前面似乎传来了轻轻的沙沙声和丁丁当当的声音。
“会不会是一个幽灵?”
“我不知道……好像是翅膀扇动的声音。”
“小精灵?绿野仙踪?”莉莉安摸着下巴。
“前面有亮光——我看见有什么东西在动。”
他们来到走廊尽头,面前是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间,无数只像宝石一般光彩夺目的小鸟,扑扇着翅膀在房间里到处飞来飞去,如果不是时机不对,莉莉安真想夸夸这些漂亮小鸟。
就像是经典的游戏环节,他们都骑上了飞天扫帚——莉莉安来不及质疑这一堆飞天扫帚的合理性,就不得不追着钥匙飞了。
幸好哈利的眼力不错——他一个近视眼眼力怎么会这么好?!
他抓到了钥匙,打开了门。
“如果这是一关一关又一关的儿童智力游戏,我就把邓布利多的胡子拔下来。你知道的,他一直有意向把局面复杂化。”莉莉安小声对德拉科嘟囔。
德拉科抬了下眉毛:“那我可要为邓布利多的胡子哀悼了。”
第二个房间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可是他们刚跨进去,房间里突然灯火通明,照亮了一幕令人震惊的景象。
他们站在一副巨大的棋盘边上,前面是黑色的棋子,那些棋子都比他们还要高,似乎是用黑石头之类的东西刻成的。在房间的那一头,与他们面对面的,是一些白色的棋子。
“下棋?不会吧?”莉莉安叉腰:“我打扮的这么专业,他就让我去下棋?!”
“怎么个下法?”赫敏紧张地问。
“依我看,”罗恩说,“我们必须充当棋子。”
他走到一个黑骑士身旁,伸手摸了摸骑士的马。立刻,石头就活了过来,骑士转过戴着头盔的脑袋,望着罗恩。
“我们是不是——嗯——必须跟你们一起才能过去?”
黑骑士点了点头。罗恩转身望着哈利和赫敏。
“需要好好考虑一下……”他说,“恐怕我们必须取代这里的五个黑棋子……”
谁都没有说话,看着罗恩在那里思索。最后罗恩说:“是这样,你们可别生气,怪我说话不客气,不过说实话,你们两个下棋都不怎么样,你们两个我不知道——”
莉莉安摊手:“我不擅长下棋。”
德拉科静默着没表示。
哈利赶紧说道,“快告诉我们怎么做。”
罗恩一一给他们指派位置。
“那么你呢?”哈利问。
“我来做一个骑士。”罗恩说。
莉莉安只觉得自己在观赏一场军事模拟,直到罗恩低声说,“只有这个办法了……我必须被吃掉。”
“不行!”所有人同时喊道。
“这是下棋!”罗恩厉声地说,“总是需要做出一些牺牲的!她把我吃掉后,你就可以把国王将死了,哈利!”
“罗恩——”
“快点,如果再不抓紧时间,他就已经把魔法石拿到手了!”
哈利不再犹豫了。
“准备好了吗?”罗恩喊道,脸色苍白,但神情十分坚决,莉莉安望着他,几乎所有人都望着他,霎时间,他本就高瘦的身躯变得无比伟岸。
“我去了——注意,赢了以后立即行动,别在这里耽搁。”
莉莉安瞪着他,说真的,如果要被吃掉的人是她,她不知道能不能做到如此坦然。
罗恩向前跨了一步,白王后立刻扑了过来。她举起石头手臂,朝罗恩的脑袋上重重地砸了下去,罗恩一下子摔倒在地板上——赫敏失声尖叫,但并没有离开她的格子——白王后把罗恩拖到一边。
看样子,罗恩好像被打昏了。
浑身颤抖的哈利向左边移动了三步。
白国王摘掉头上的王冠,扔在哈利脚下。他们赢了。白棋子纷纷鞠躬后退,让出一条路,径直通向那扇门。
莉莉安向罗恩跑去,一边从万能腰带里抽出纱布,一边催促哈利他们快点走:“我会急救包扎,我能照顾好他,你们快点走,不要耽搁时间!”
哈利和赫敏悲哀又感激地回头看了罗恩最后一眼,德拉科出奇地说了一句关心的话,几人便冲过门,顺着下一道走廊往前走去。
莉莉安把罗恩被砸伤的头和被划破的脸包扎好,频繁试探他的呼吸和心跳,生怕哪一瞬间就感受不到他的呼吸和脉搏了。
坐在断壁残垣中,莉莉安又好气又好笑,这是冒险吗?没有获得财宝和声望,只是为了一个学校不知是真是假的安危,就把自己搞得灰头土脸。
忽然,一道轻快的脚步声接近。
莉莉安攥紧魔杖,以防御姿态把昏迷的罗恩挡在身后,凶狠的呲了呲牙:“您回来的好巧。”
邓布利多惊讶地看着她,随即又慈祥地挥了挥手:“罗恩怎么样了?”
“死不了。”莉莉安冷硬道。
“是的,你把他照顾的很好。”邓布利多捋了捋胡子,莉莉安不由得催促他向前去:“快去看看哈利。”
邓布利多走后,莉莉安又去探了探罗恩的鼻息,把手搓热捂在他的脖子上,脑袋还警惕的四处张望。
不一会儿,赫敏和德拉科回来了,三个人簇拥在昏迷的罗恩身边,德拉科也不知道是真心话还是调侃,幽幽道:“韦斯莱这辈子最高规格的待遇也不过如此了。”
又过了片刻,麦格教授出现了,后面跟着神情复杂的斯内普教授。
“我们带你们离开。”麦格教授说。
“那哈利呢?”
“邓布利多教授会照顾他。”斯内普说完又瞪了德拉科和莉莉安一眼。
禁闭不妙眼。
莉莉安闷着头一言不发的被带离了这里。
转眼相安无事的三天过去了,莉莉安不确定斯内普是真的放过了他俩,还是打算秋后算账。
现在四个人蹲守在校医室门口。
“你确定邓布利多教授会把哈利叫醒吗?”赫敏撑着下巴。
德拉科十分肯定地点头,莉莉安正摆弄着巫师电话,片刻后满意道:“好了,现在哈利的通讯录里第一个就是我。”
邓布利多出来了,后面跟着庞弗雷女士。
莉莉安绿茵茵的瞳孔期待地望着他。
庞弗雷女士严厉地扫视他们一圈:“只见五分钟。”
他们来不及道谢,一窝蜂似的冲了进去。
“哈利!”
赫敏几乎要落泪了。
莉莉安把礼盒和花束放在哈利手边:“康复礼物和鲜花。”
“哦,哈利,我们都以为你肯定要——邓布利多担心极了——”赫敏语气颤抖。
“整个学校都在谈论这件事,”罗恩说,“马尔福带着那两个大块头天天找别人麻烦。”
真实的故事比没有根据的谣传更加离奇和惊心动魄,这种情况是非常罕见的,而现在就是这样。哈利把一切原原本本地讲给他们听:奇洛、魔镜、魔法石和没有身体的伏地魔。他们听得非常专心,每到惊险的地方,他们就紧张得倒抽冷气,当哈利讲到奇洛的缠头巾下面的那副面孔时,虽然大家都有所心理准备,但赫敏还是差点又失声尖叫起来。
“你不能再这样做了哈利,你是在拿生命冒险!”莉莉安破天荒的严厉地指责他。
哈利的眼底燃起幽幽磷火:“如果我不这么做,谁会去做?到了那个地步,谁都会选择殊死搏斗。”
“我不会!我绝不会拿生命冒险,我要像我爸爸一样,永远都谨慎、机灵,死里逃生——不,我连有危险的境遇都不会踏足,我永远都会是安安全全的。你也是,哈利,守在病床旁的感觉太煎熬了。”
哈利扯了扯嘴角,什么都没说。
德拉科拍了拍莉莉安的肩膀:“你应该尽快适应。——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够优先考虑你的安全,波特。我……我们都很担心你。”
“好吧。”莉莉安往众人身后缩了缩。“看看我给你的礼物吧,巫师翻盖手机和小巫师学习机,通讯录里有我们的电话号码。”
“手机?霍格沃兹不是不能使用电器吗?”哈利疑惑的打开礼盒。
“用魔法维持运作的。这是先行品,产量不多。”莉莉安用手勾着赫敏的一缕头发。
哈利笨拙的打开翻盖手机,按出通讯录,第一个就是莉莉安,余下的依次是罗恩、赫敏、迪安、西莫……最后他在一个小角落看到了一个和主人一样别扭的名字。
德拉科。
“德拉科、德拉科回神了!”布雷斯在德拉科的面前用力地挥了挥手。
德拉科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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