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救一个是一个
方鉴明半夜突然觉得腹痛难忍,知道帝旭出了事情,一身中衣,沾染着血迹,挣扎着跑去金城宫,推开门,只说了两个字:“有毒。”便也靠着门边倒下。
帝旭把缇兰放在里间的床上,又把方鉴明抱在外间的塌上。李御医从刚才饮下的酒中发现了注辇的未生花之毒,此毒历来无解,穷尽必生之所学也是无能为力。
“只是,青海公累年来伤病叠加,因此他耐受力比常人更强一些,再加之发现之后,服用了缓解毒素发散的解药,是以比常人撑的时间更久一些。淑荣妃就更危险了,她身子本身就弱,现在已经快不行了。”
海市突然惊醒,发现方鉴明不在房中。唤了两声,“师父”没有回应,起身看他的外袍还在,这什么事不穿衣服就出去了。
难道是出事了?海市想着,脚步不停直奔金城宫去。
看着金城宫灯火通明,方海市直接闯了进去“陛下,看到师父了吗?”帝旭没有回答,方海市已经看见方鉴明脸色苍白,一身单衣躺在塌上,胸前沾染的全是血迹。
她用力的挪动着脚步,只是这脚不知为何有千斤重。方海市发现自己根本走不到师父的身边,腹中绞痛,海市只好把手伸向方鉴明的方向,她不管怎么用力都还是够不着。
帝旭看着方海市笨拙的身形冲了进来,连忙过来抱着海市,不让他摔在地上。李御医看着方海市身下一滩血迹:“陛下,方大人这是要早产。”
帝旭抱着方海市,看着床上的方鉴明和缇兰,几近崩溃,吼道:“穆德庆。”
“陛下,你放松。”穆德庆安抚着帝旭,指挥着众人“快把方大人抬到隔壁去。”李御医连忙跟上,这能保住一个是一个,连忙在昏厥过去的方海市身上施针,先止住出血。
帝旭呆坐在地上,喃喃自语:“为什么?缇兰。为什么?你这么想死,竟连孩子都不要了。朕对你不够好吗?
鉴明,你这样做有用吗?为了这劳什子江山吗?如果连海市都没了?你们都没了,要江山做什么?要我做什么?”
这一夜,对于帝旭,太过漫长。他听着隔壁房间内,海市苦痛的呻吟,仿佛又回到了紫簪死去的那一日,自己现在拥有的最亲近的人,也要和紫簪一样,一个一个离开吗?
紫簪曾说,最爱着天启城秋日里的落日熔金,他说这金色给人灿烂辉煌的繁荣之感。这天启城有什么好,为什么要爱这天启城,为什么?夕阳是美,日升日落周而复始,终究只是寻常人家才能期盼的,自己终究不配拥有……
“咳——咳——咳——”
身后之人的声响惊醒了帝旭,他回过神来:“鉴明,你醒了。朕对不起你,海市在隔壁,你去看看她吧,她好像也很不好。”帝旭说起话来断断续续,不再看方鉴明,走进了里间。
床上的缇兰虽然也强喂下了解毒的药,依然面如死灰,毫无生机。刚才李御医说,就算能够转醒,最长不过三天。
几天都没有什么意义了,帝旭看着缇兰,这和紫簪一模一样的脸庞,原来自始至终他们都不是一个人。只有自己自欺欺人,以为只要自己对她足够好,她能为着自己留下来,把心也留下来,就像紫簪在的时候一样。
原来从不一样。
方鉴明拖着中毒的身子来到偏殿,身影踉跄,走到床边。海市脸色苍白,眉头紧皱。一直处于梦呓的状态,只是唤着:师父师父。
而孩子却还没有动静,李御医已经通过针灸止住了血。只能通过药物催生把孩子先诞下来,才能保证安全。李御医请示刚进来的方鉴明,方鉴明只说了一句话:“用药,救海市。”
方鉴明握着海市的手,说:“海市,我在。”一句话四个字,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一刻钟过去,海市的梦呓声竟然停了。
李御医端来了汤药,递给青海公:“公爷,方大人应该是能听见你的声音,你和他说话,一定要把汤药灌进去。”
方鉴明接过汤药,毫不避讳,抱起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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