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鉴明从左卫忙完回到昭明宫,听着哨子一件一件详详细细地汇报着宫里的事情,有点不胜其烦:“哨子,我现在承袭爵位,可能更多时间会在左卫验看军务,宫里的事情你多操操心,这暗卫营以后怕是要交到你的手上,提前熟悉熟悉,只把重要的事报给我知道即可。”
哨子悄悄撇了撇嘴:“公爷,让小公子也搬进昭明宫吧,大家在一起也好有个照料。”然后哨子就看着方鉴明直接给了他一个背影,赶紧说“公爷你忙,有急事我去霁风馆再找你回禀。”
方鉴明回到霁风馆的时候就听着琴声如泣如诉、哀婉凄厉,这怎么还弹上长门怨了?走的时候不是还小心机的藏珠子呢吗?
方鉴明不放心的打开房门,正对上过来开门的海市。“师父,师父,听着脚步就知道是你回来了,怎么呆在门口?”方海市拉着师父进屋坐下,方鉴明才回过神来,“你怎么穿成这样?”
“不好看吗?”方海市反问。
“好看”方鉴明才发现自己这么看人有点失礼,低头找点能看的,不需要循着味道就看到了摆了一桌子的美食,还有方海市啃了一半的脆皮烧鹅,顿觉刚才海市对着香喷喷的烤鹅弹长门怨,那种场景有点没法形容。
“师父还没吃吧,以为今日事忙,师父不回来了。”方海市坐下递给方鉴明筷子。“就是和卓英一起买的一些零嘴,师父凑合着吃。如果以后晚了些,师父一定在宫中好好用了晚膳再出来,我一懒怕是这里没有合师父胃口的食物。”
方鉴明听着海市念叨,倒是认真吃饭,突然想起上次听自己弹琴,海市也是端着一盘烧鸭子的。哎……她总是能理直气壮的把风马牛不相及的几件事情整到一起,还毫不违和。
海市看着方鉴明吃饭的表情:“师父,今日有什么事吗?”
方鉴明摇摇头,继续低头吃饭:“厨下那边留的有人,想吃什么让他们去做就是了。”“知道,只是懒得动了。”方海市坐在对面看着师父吃东西,那种随时随地能保持的端庄气度,确实是和自己随心所欲的样子,完全不匹配的。
人总是这样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得陇望蜀。以前就想着能守着他便好,现在却又想再向前走一步,自己竟也这般贪心。
方鉴明亲自收拾完碗筷,然后换了茶海坐下,等着汤瓶烧水的瞬间,整理海市弄的乱糟糟的药渣、残茶、品具等。“这些年确实不曾专门教你制茶之道,海市试试喜欢哪一种?”
海市看着师父如周幼度那天那般调出几种不同样子的茶色,一盏一盏端到自己的桌前,惊喜之色溢于言表:“师父”
“点茶之色以纯白为上,青白次之,灰白次之,黄白又次之。味以香甘重滑为首,海市试试如何?”
“都喝了?”方海市刚说完就感觉不对,突然觉得自己只要在师父跟前,永远是那个傻孩子。
“都喝了也没事,你今天晚膳吃得太油腻了。”方鉴明憋着笑,看着海市一盏一盏的喝完。“如何?”
“好像,好像,都差不多。”方海市转着眼珠看着方鉴明的表情,“第一杯好像更好喝一点点,对不对?”
方鉴明看着海市努力喝茶的样子,又重新煮上,聊起了往事:“小时候,每年清明节,新茶初出,便有同好相约茗战,斗茶有时五六人,有时十几人,各种市井庭院商铺或者谁府上有临水的庭院,都是极好的去处。大家轮流烹煮,相互品评,以分高下。我负责制茶,阿旭负责行茶令,每每出去玩耍没有不胜的,总是能赢尽所有的彩头。”
“换了流觞今年的新茶,再品品这个味道。”方鉴明又连续放了几盏在海市跟前。看着海市一点不客气的全部喝完“没教你这些,是因为不过是文人墨客的玩乐之道,消遣而已。你学的东西文能安邦,武能定国。就算是学医,上医医国,其次医人。”
见着海市不吭,方鉴明收了点茶的茶具。将要煮的茶叶直接放入茶壶之中,以刚烧的开水冲泡,少刻便分入茶盏之中,重新摆到海市跟前。“你看,这比你煮药都便捷,再尝尝。”
方海市看着越来越淡的茶汤,倒也不是很在意,一饮而尽,反而觉得如此极好。“是不是觉得如此大道从简,反而更加舒适。”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方鉴明看着海市的表情便了解她的想法。
方海市抬头看方鉴明,觉得师父今天有些特别:“师父,其实我不是想要学习制茶斗茶之道,煮茶和煮药对于我来说没什么区别。只是那天看到幼度做的蛮有趣,想着师父一定也会,遗憾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风姿的师父罢了。”
“这些日子常能看到师父少时模样,真好……今日又如做梦一般,欢喜。”
“师父,听说有人醉酒,可我今日不醉酒,改醉茶了。”
海市趴在桌子上撒娇,觉得这时候提要求可能更容易些“想和你说个事,我的差事怎么安排你想好了吗?”
“容我再想想”碰到海市的事情,方鉴明自己也有些不清明。只是这突然转了调子,方鉴明有些不悦。
“我想去黄泉关。”方海市继续趴在桌子说着话。半晌方鉴明才听懂海市说的是——黄泉关。
“因为不能去昭明宫?”
“不是”
“鞠典衣”
“不是”
“陛下?”
“什么是陛下啊?师父”方海市发现被师父给绕糊涂了,“我想去哪里,干他什么事啊?我不就今天怼了他一顿吗?他至于吗?他找你告状了?”
“没有,陛下很高兴的给了你那么多的赏赐你不都看见了,就连整个霁风馆都得了恩赏。”
“那为什么你不开心?”方海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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