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落屋内热闹的气氛瞬间安静了下来。
江美舒下意识地看向门口只是比她更快的却是梁锐他一边跑一边嘀咕“肯定是老家的亲戚又过来打秋风了每
次我一听到别人敲门喊梁秋润在吗?”
“我就心头发怵。”
见江美舒还有些疑惑他便一手拽过她“这个时候你来拒绝以前都是我鬼哭狼嚎拒绝的今年我爸不在你来。”
“我们家有长辈了。”
他们家自己都不够吃呢那些亲戚也是真的一到过年就上来打秋风真是够过分的。
这一声长辈喊的江美舒有些懵她还站在原地梁锐都跑到了一半他又折回来“走啊这种时候你这个长辈不出马让我出马啊?”
“我以前还小哭着嚎着还能拒绝下现在我都大了也不好用以前的手段了。”梁锐语气认真了几分“小妈是你表现的时候到了。”
“来来来为了我们来年的粮票去抗争。”
江美舒被这一声小妈喊的哭笑不得不过到底是身上多了几分责任感她跟了上去“走了我去会会。”
她去年还没遇到。
她哪里知道去年也来人了只是是梁秋润自己解决的他怕吓到新婚小媳妇江美舒。只是轮到今年了梁秋润一直在加班所以这才轮到了江美舒身上。
江美舒有些紧张她轻咳一声“具体是怎么回事你和说下?”
梁锐三言两语便解释清楚了“是梁家隔了几房的亲戚仗着长辈的身份便来打秋风了咯明明他们自己家也有人在上班但是非要来我家要粮票。”
说到这里梁锐就气的要命“觉得我爸是厂长
江美舒大概知道了一些她点头“我晓得了。”她已经想好了几个拒绝的办法了。
只是朱红色大门打开后她顿时看到了外面站着的人是一个女人瞧着有四十多岁头上包着头巾五官很是秀美不过人应该是受过罪瞧着有些疲态。
江美舒在看对方。
朱小菊也在看江美舒她脸上有几分惊疑不定但是在看到江美舒那一张过分熟悉的脸时她顿时想起来了什么。
之前她在哈市见到过对方一次。
不过只是一面之缘而且双方还离的远但是尽管如此她却还是记住了江美舒。
实在是江美舒太漂亮哪怕是穿着臃肿的衣服也遮不住玲珑的身段还有那一张脸也是白白净净眉目如画戴着围巾都藏不住的灵气。
想到这里朱小菊的脸色顿时多了几分敌意“你是?”
这话
问的笑人语气里面的敌意更是遮掩不住。
江美舒双手揣在袖子里面抬了抬眼皮子“你上班来找梁秋润你不知道我是谁?”
“那你来找什么梁秋润?”
她丝毫不客气的回击了过去若是只有她一个人的话她可能还不会这么厉害但是她身后还站着梁锐。
她要替梁锐撑腰。
那一声小妈那一声长辈可不是随便喊的。
朱小菊没想到看着和气善良的江美舒说话会这么冲她原先的气焰瞬间就跟着蔫吧了下去“我找梁秋润他认识我。”
江美舒就像是门神一样守在门口“你不说你是谁我不能放你进来。”
朱小菊有些生气“来者是客我怎么不知道梁秋润的爱人这般刻薄?”
“他是不是忘记了当初怎么答应我的?”
这话说的可引人遐想了。
饶是站在后面的梁锐都听不下去了“什么怎么答应你?你少来我爸可从来没有答应过别的女人。”
接着他转头立马朝着江美舒解释道“小妈你别听她瞎说啊我爸这辈子只会答应你一个人。”
“才不会答应别的女人呢。”
这人打秋风的理由都高级了几分不过也太恶心人了吧。
随着梁锐口口声声我爸小妈的喊着。朱小菊浑身一震她像是不可置信一样盯着梁锐盯着盯着眼里就布满了泪水。
是无尽的思念。
看到她这样梁锐的鸡皮疙瘩掉一地“可别你看着我哭什么?我可没欺负你啊?真的是今年打秋风的手段都这么高级了?”
他还离她这么远啊她哭个什么?
他可没惹她。
朱小菊哭的几乎说不出话她抬手颤抖着指着梁锐“孩子你是你是小锐对吗?”
这一声小锐喊的梁锐顿时像是猴子一样往后跳了好几步“你可别乱喊啊还小锐你以为你是谁啊?打秋风就打秋风你少来攀关系。”
他这样抗拒嫌弃的样子让朱小菊心里十分难受她眼泪一颗颗往下掉往前走了两步企图拉着梁锐的手。可惜
“小锐我是妈妈我是妈妈啊。”
朱小菊带着哭腔喊道。
梁锐听到这话他下意识皱眉反驳“你少碰瓷啊我妈早没了。”
“不对我妈在这里。”他拽过江美舒挡在他身前“看到没这才是我妈?我都不认识你还我妈你就是想打秋风也找个好点的借口吧?”
她这么一说梁锐更不乐意被她打秋风了。
毕竟平白
无故来个陌生的女人,说是他妈,这让谁接受得了啊。
朱小菊看着亲生的儿子这般抗拒她,她心如刀绞,泪如雨下,“我真是你母亲,亲生的母亲,朱小菊。
这话一落,大门口瞬间安静了下来。
梁锐原本厌恶的神色,也跟着戛然而止,他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整个人都呆滞地看着对方。
江美舒也意识到什么不对,“你认识她?
梁锐的灵魂也**美舒这一句,你认识她,给扯了回来,他看着朱小菊的面容,企图从她的脸上找到和过去相似的地方。
但是没有。
从头到尾他都没在朱小菊脸上,看到任何熟悉。
梁锐垂眸,低声说,“不认识。
但是他攥起的拳头却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江美舒眯了眯眼睛,带着复杂和审视地看向朱小菊,“我们不能确定你身份,先进来吧,我去喊梁秋润回来。
有了这话,朱小菊顿时松口气,不过,她对江美舒却有着敌意,天底下没有一个母亲,愿意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问别的女人喊妈妈。
哪怕是朱小菊也不例外。
她踌躇着跟着江美舒和梁锐的身后,踏进了那高高的门槛,这也是她第一次来首都,进四合院。
也是她第一次知道,原来有的房子门口能够这般高,就像是把不相干的人等,给踢除在门外一样。
例如她。
光跨过这门槛,都需要十足的勇气。
越往里面走,房子也越大,两进的四合院,分前后两个院子,江美舒他们的堂屋放在了前院,是为了招待客人用的。
江美舒一路领着朱小菊,进了会客的屋子。在梁母和林叔不解的目光下,她摇摇头,“我出去打个电话,喊秋润回来。
梁母皱眉,回头看了一眼朱小菊,她这才跟着江美舒出了门口,压低了嗓音,“她是谁?
大年三十领回来一个陌生的女人入家门,对于梁母来说,这并不算是一件好事。因为她多年前曾经经历过,她那个花天酒地的丈夫,在外面留下了一屁股的风流债。
她不止在大年三十被外面的野女人找上门过,还有初一十五,她都遇到过,开始还会闹,到了后面就看淡了,无所谓了。
次数多了,人就疲惫了。
梁母在之前的那一瞬间,其实怀疑过这个上门女人的身份,但是转念一想,对方姿态,这样貌,实在不是她那个眼高于顶的儿子,能看上的范畴啊。
不过——
男人都爱吃屎。
说不得她儿子梁秋润,家里这朵鲜花吃腻了,想在外面找个娘呢?
一想到这里,梁母就被恶性透了。
要是真这样,她真是宁愿不要梁秋润这个儿子了,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随根!
眼看着梁母的神色越发古怪了起来,江美舒顿时打断了她,“妈妈妈,你别胡思乱想了,那人说她是梁锐的亲生母亲,她来找梁锐了。”
梁母在听到这话后,她顿时松口气,只是那一口气还没放下去,顿时又提了起来,“你说她是谁?”
“梁锐的亲生母亲?”梁母的怒气顿时上来了,“她这个时候上门是几个意思?瞧着梁锐被我们梁家养大了,怎么?想把孩子要回去了?”
“我告诉她,她想都别想。”
眼看着她声音都跟着拔高了,江美舒顿时按着梁母,“妈,还不知道具体情况呢,我先去喊梁秋润回来认下人,看下是不是梁锐的亲生母亲,在做下一步打算。”
梁母也分得清这里面的轻重,她嗯了一声,“你只管去找他,我去前厅会会她,看看她到底是哪一路妖魔鬼怪!”
有婆婆镇厂子,江美舒顿时放心的去了前面打电话。
梁母则是脚都踏出去门了,她再次退了回去,一路走到了屋内。
朱小菊正满眼泪水地看着梁锐,梁锐坐在离她最远的位置,低着头,一言不发。
他连对视都不想和朱小菊对视。
梁母看到这一幕,心里便有数了,她作为主人家,坐到了最上首的位置。旋即,眯着眼睛打量着朱小菊,她这人虽然社恐,不爱和陌生人打交代。
但是面前这个不是陌生人,是要抢梁锐走的外人,是要破坏她儿子和她儿媳感情的坏人。
想到这里。
梁母强压着内心的不适,审视着朱小菊片刻后,她才沉着嗓音问,“你说你是谁?”
朱小菊觊着梁母的面容,头发花白,雍容富贵,而且她的五官还有几分熟悉,若是仔细看,便能看出来,梁秋润的长相其实有几分和梁母相似的。
或者说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朱小菊顿时对梁母的身份有了猜测,她擦干眼泪,扬起一抹笑,“您是梁秋润的母亲吧?”
梁
母没有回答,而是淡淡道,“是我先问的你。”
她这般样子,带着几分威压,这让朱小菊顿时一惊,像是惶恐的兔子一样,当然,她也确实有这样的资本,哪怕是上了年纪,却依然有几分成**人的雅致和妩媚。
看到这样的朱小菊,梁母的心跟沉了。
她和丈夫外面的小三小四们,打了一辈子交道,她可太明白,这样的女人对男人的冲击力了。
哪怕是上了年纪,却依然散发着浓浓的女人味,秀雅温柔,知心明理。穿着粗布麻衣,都有些遮不住。
梁母心里冷
笑,面上却不动神色,“怎么?不好回答吗?”
她的目光越发凛冽了几分,“既然不好回答,那就出去便是,我梁家万万没有在大年三十,招待陌生人的惯例。”
眼看着梁母要赶自己走,朱小菊顿时站起来,赔不是,“伯母,我不是陌生人,我是梁锐的亲生母亲。”
梁母,“你有什么证据?”
朱小菊茫然,“我是他的母亲,这还要什么证据?”
她包着碎花头巾,明明在别人那里是特别土气的存在,但是到了她这里,却带着几分素雅,一张脸虽然经历过风霜,但却依然难掩秀气。
梁母冷冷道,“若是没有证据,随便上来一个妇女同志,就说自己是梁锐的母亲,我们岂不是都要认下来?”
朱小菊定了定心神,她看向梁锐,梁锐没抬头,她没了法子,只能低声道,“我没有证据,但是梁秋润认识我。”
“当年梁秋润从我手里,把小锐领走的时候,我们曾住在一起一个星期。”说到这里,她的声音斩钉截铁,“他肯定认识我。”
当她说出住在一起一个星期后,屋内的气氛顿时安静了下来。
江美舒也没想到,自己刚和梁秋润回来,还没进门呢,就听到这么一个劲爆的消息。
她抬了抬眼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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