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一听这话,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声求饶:“女侠饶命啊!我们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额头砰砰砰地往地上磕,生怕慢了半拍。
“哦?真的没有下一次了?”
凌瑾韵居高临下,语气冰凉,似乎并不完全相信。
张三连忙应道:“真,真的没有了,再也不敢了!”
说完,他颤抖着手从怀里掏出鼓鼓的钱袋,双手捧上,一副讨好的模样:“女侠,这是小的心意,请您务必收下!”
凌瑾韵接过分量不轻的钱袋,脸上挂起了满意的笑容,眼神扫过周围其他混混:“你们呢?是不是也该表示表示?”
即使双腿发软,但求生欲让这些混混们纷纷挣扎着掏出各自的钱袋,毕恭毕敬地呈给凌瑾韵。
待凌瑾韵满意地点点头后,他们才如释重负。
揣着战利品,凌瑾韵心情大好地离开了这条阴暗的小巷。
而直到她彻底没了踪影,跪得双腿发麻的张三才敢缓缓爬起,踉跄着去扶起同样狼狈的兄弟们。
这些平时不可一世的小霸王们,此刻互相搀扶着,踉跄着走出小巷,每个人眼中都噙着屈辱的泪水。
平时作威作福,今天却如同丧家之犬,跪地求饶,还被洗劫一空,这份憋屈又能向谁去说?
当凌瑾韵回到秦砚辞三人身边时,帮忙的黄屠夫和其他屠户已悄然离去。
秦砚辞见她回来,立刻焦急地上前询问:“韵儿,肚子还疼吗?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凌瑾韵清楚秦砚辞是担心她染上了村子里流行的痢疾,于是展颜一笑,宽慰道:“砚辞放心,我没事的,一切都好。”
随即,她轻松地提议:“好了,咱们回家吧。”
秦砚辞紧随其后,边走边疑惑地问:“韵儿,你怎么会一个人跑到镇上来?莫非是一路走来的?”但话一出口,他自己也意识到不可能。
从他们的村子到镇上,少说也有几十里地,仅凭步行,凌瑾韵怎么可能这么快出现在这里,这其中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秦砚辞轻轻的一问,似乎唤醒了凌瑾韵心中某个遗忘的角落,她恍如大梦初醒,猛地拍打着自己的额头,一副懊恼中带着几分俏皮的模样。
“哎呀,你看我这记性,是这样的,隔壁村子有辆牛车要进城,正好途径我们那里。家里的绣花针用得一根不剩,娘亲便让我搭个便车到镇上来购置些针线用品。”
话音未落,凌瑾韵已轻巧地转过身,步伐轻快地朝那家闻名遐迩的针线铺行去,裙摆随着她的步履轻轻摇曳,在阳光下划出一道道柔和的弧线。
秦三壮仍是满脸疑惑,眉头紧锁,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四弟妹,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们被那些地痞无赖纠缠,还特意去找黄大哥他们求援的呢?”
凌瑾韵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慧黠的笑意,解释道:“本来我是打算直接去桂花楼找你们的,没想到刚到那附近,就瞥见一群家伙鬼鬼祟祟地尾随在你们后头。我心里估摸着,咱们人数上不吃亏,但总得找个帮手才保险。本想着回去村里喊人,却不经意间路过了黄大哥的肉铺,他恰好看到我,招呼我过去,我就干脆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她的话语简洁明了,透着一股子干练与果敢。
秦二壮和秦三壮听了,不禁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感叹,多亏了娘亲早上一时疏忽忘记吩咐他们买针线,这才让凌瑾韵有了来镇上的机缘;更幸运的是,凌瑾韵在去桂花楼的途中,及时发现了那些跟踪者的行踪;还要感谢凌瑾韵昔日对黄屠户儿子的救命之恩,这些巧合如同冥冥中的安排,让他们逃过一劫。
否则,今日辛苦卖酒所赚的那十六两银子,极有可能就此化为乌有。
随后,凌瑾韵在针线铺精心挑选了王莲娟所托付的针线,满载而归,与秦砚辞他们一道离开了镇子。
城门口,队伍排成长龙,正当他们准备出城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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