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日格外暖和。
十月底的天,几乎日日艳阳高照,晴空万里无云,照得人心旷神怡。
成王企图谋逆之事明面上是空穴来风,容述表面装作一万个不信,假意处置了那个启奏成王的官员,明贬暗迁,让他去当地方官了。
年关将近,汴梁商铺火热,客人来来往往,容述也踏足了一家木匠铺,学习该如何做秋千。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不过学了一两日的时间,竟在三日之内就做好了一架秋千。
秋千上缠绕着桃花的枝干,待春暖时分,桃花就会沿着枝干开放,美丽无比。虽然看不到真的桃花,但是他细心地在秋千架上雕刻了几朵桃花。
温宁沅抚摸着桃花的纹路,心底的欢喜按捺不住,说话语气都轻松不少,还带着赞叹之意:“官人的桃花雕刻得栩栩如生,我喜欢极了。”
得到赞赏,容述说不出的高兴。
“你若是喜欢,我会再为你做些别的东西。”容述含笑道。
他指着秋千上的座椅,示意温宁沅上去坐,自己走到了她后方的位置。
温宁沅迫不及待坐下,双手紧紧握住秋千绳,内心带有半分紧张。规规矩矩了这么多年,很少有荡秋千般放松的时候,她都不知荡在最高处是什么滋味了。
“官人,你轻一点推,我还未做好准备。”温宁沅提前打个招呼。
容述满口答应,“好。”
嘴上毫不犹豫,身体却并不想如此行动,趁温宁沅刚抓稳绳索,他就用力一推,惊得温宁沅差点没有抓稳绳索。
她尖叫一声,吸引了周围正在忙活的奴仆们,奴仆们见二位主人在玩闹,就没有放在心上,接着干活。
秋千没有停下,温宁沅的心砰砰直跳。
“官人,不是说好了轻点推吗?”温宁沅气恼,“怎么突然间这么用力?”
容述佯装无辜,“这已经是最轻的了,不能怪我。”
“那我叫碧螺和春茗推吧。”温宁沅没有和他争辩。
碧螺二人就在附近守着,温宁沅视线看向她们那处,刚想开口呼唤她们,容述又用力推了一把。
这一下推得实在出乎意外,秋千瞬间荡在了最高处,吓得温宁沅面色煞白,连说话都忘了。
“怎么样,我厉害吧?”容述挑着眉头,抓稳秋千绳索,让秋千停了下来,颇有些洋洋自得的意思。
秋千上的人垂下了头,沉默着没有说话。
容述不明所以,向前一步探头望向温宁沅,脸离她的脸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
他双手搭在温宁沅的肩膀上,纳闷问她:“是被吓到了吗,怎么一直不说话?”
他再转个方向,正对温宁沅的双眼,仰头看着她,很快认了错:“我不该逗你的,我想着自我们从那座山回来后,你的心情格外压抑,想让你释放自己情绪,不是故意想吓你的。”
此话一出,容述自己都觉得稀奇。
在温宁沅这里伪装久了,他都快忘记自己是一个帝王。
他就没哄过人,又如何懂得去哄女人?
结果呢,他越来越适应丈夫的角色,装到如今,他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温宁沅的丈夫。
他双手环抱在温宁沅的腰间,将头脑中的思绪驱赶,只一心安抚着她:“善柔,若你心里有什么不畅快的,定要第一时间同我说。”
“我——”说到这里,容述变了脸色,声音也沉闷不少:“我是你的丈夫。”
温宁沅垂下双手,与他的手相握。
“不知怎的,我有些想念你在我生辰那日为我做的饭菜了。”温宁沅对于那晚的味道回味无穷,心里总会生出不少熟悉的感觉。
“那我现在就去下厨。”容述来了动力。
温宁沅摇头,“总不是那个味道。”
她侧过头去,目光与他对视着,久久不移开眼睛,似是在思索些什么。
容述心虚不已,没过多久就移开眼。
“官人,你先前说,你的厨艺是你养母教你的。”她回忆起当时容述的话,“你的养母自然是我的阿姑,让我见一见阿姑吧。”
“不成!”容述一口否认。
断不能让温宁沅见到李太妃,不然他的真实身份就会暴露。
“官人?”温宁沅疑惑问。
容述冷静下来,回应道:“你我在东京城,小娘在苏州城,二地相隔千里,她身体不好晕船晕车,还是等年节再将她接到东京过一个热热闹闹的年吧。”
所幸他当初与赵太后决裂之时,以“大娘娘”和“小娘娘”来区分赵太后和李太妃,都说顺嘴了,也不容易露馅。
温宁沅自是不希望来回折腾容述的养母,表示理解,点了点头。
她懊悔道:“要是我能恢复记忆就好了,阿姑在我脑海中都没有具体的容貌,真怕到时候连她都认不出来。”
容述最不希望温宁沅恢复记忆。
他明面上安抚她,内心却默默祈祷她一定不要恢复记忆。
“她会认出你的,放心。”容述云淡风轻道。
——
——
“砰”得一声,花瓶掉落在地上,发出破碎的响声。
赵太后勃然大怒,“我一门心思为他的子嗣着想,他倒好,完起了金屋藏娇的把戏!”
听到手下事无巨细禀告容述近来行踪,赵太后气得砸了不少价值不菲的物件。
殿内宫婢内侍纷纷下跪,瑟瑟发抖。
冯娘内心无奈。
当年的赵太后,不就是被还是亲王的先帝金屋藏娇吗?
先帝母亲看不上赵太后的出身,先帝当时又是准太子,先帝母亲认为赵太后在先帝身边做侍妾也不够格,曾命奴仆将赵太后赶出王府。
歌女出身,嫁过人生过孩子。
任谁都无法接受自己儿子看上这样一位女子。
冯娘叹口气,木已成舟,当年的赵明歌已成为太后,再追忆往昔也是无用。她吩咐一个机灵的宫婢,低声嘱咐几句,宫婢趁赵太后不注意,悄悄离开了宫殿。
她盯着掉落一地的碎片,尽量避开它们往前走,劝道:“太后何须动怒呢?官家对于温娘子,只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提不起多少兴趣的。”
赵太后不悦的目光投了过来,眉毛皱成一个倒八字。
“你们都退下吧,待会儿再来收拾。”冯娘道。
殿内宫婢内侍皆不敢动,赵太后如今正在盛怒当中,她没有发话,他们又岂敢动弹?
到底是多年知心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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