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之夜,欢乐的晚膳正在进行中,屋外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孩子们瞧见它兴奋得不行,吵着闹着要到院中放小烟花,夏颜自然不能扫了他们的兴致,随即一一同意。
随后,这帮孩子接二连三的全都跑到了院中玩起了花火,享受了他们有生以来最快乐的时光,而此时屋内的围炉之宴仍旧继续,众人举着手中的酒碗,一饮而尽,此刻只想一醉方休。
待酒碗再次倒满之时,昏暗的灯光映在桌面上的酒碗,又是一阵阵晃动的波光粼粼。
夏颜瞧着这一片其乐融融的氛围,一抹笑意不知不觉爬上了她的嘴角。
晚膳过后,大伙儿忙着收拾桌上的残局,夏颜趁此机会独自去往后院的亭中呆坐着赏景,顺便散一下身上的酒气。
院内一片灯火通明且热热闹闹之景象,瞬间又把她带回了曾经的回忆,与宋言等人一起在和顺酒楼奋斗的那段美好时光。
恍惚的刹那间,院中这白雪越下越大,也不知这它是何时来的,只知一餐晚膳的时间,屋外已是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
可这一切美好与她之前被黑衣人“丢弃”的那一片雪白不相上下,由此一想,甚是扎眼……瞬间恶心之感油然而生。
忽然之间,她竟然想起了他,想起了那个令人窒息的他,只是这次的想念却变成了怨念。
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心里却莫名的记恨起慕林川,曾经心中所牵挂的那个人,不知不觉中竟成了回忆时的一种痛,这种堵心的感觉随着雪花的飘零一点点增加。
夏颜频频攥紧了拳头,咬紧自己的后槽牙,忍过了心中突然涌出的那股莫名的恨意。
想想当初离别前的那个夜晚,夏颜又忍不住绝望的收起了眼底的温柔,以及自己最后的一点倔强。
随后,缓缓吐出了心中的一口闷气,微微闭上双眼,迎接那一阵阵冰凉的夜风,感受那一股浸入骨髓的寒气,只为了让自己平复一下稍显凌乱的心情,只怪刚才过于激动,一下子来自于内心深处的那一股摧心之痛的力量太过强烈。
经过几个有规律的吐纳过后,夏颜懒意洋洋的趴在亭子的栏杆上放空自己——发呆,一番神思游离之后,直接趴在木质的栏杆上睡了过去。
餐后,傅云帆在前院到处转转都没看到夏颜的身影,这才转往后院。
然而,正当夏颜睡意正浓、鼾声响起时,身后之人姗姗而来,还给她带了件绒毛的外披,轻轻给她搭上,满眼怜惜叹息道:“就知道你在这儿。”
“你不用开口,我也知道身后之人是你。”他俩的这份默契日益见长,有时候确实无需多言。
傅云帆无时限的陪伴,夏颜无依据的依赖与信任,都在无限蔓延中成长,只是彼此之间的感情却没有更进一步的发展,直至傅云帆的离开,这就变成了夏颜内心深处不可原谅的遗憾。
“吵醒你了?”
“没事。”
“你怎么跟这儿就睡着了呢?”
“等你啊!”
“呃……好吧,还好我来了。”
“我们进屋吧!”夏颜打着哈欠,很自然的拉着傅云帆搭过来的双手,借助他的力量起身。
“好。”在傅云帆整备扶起夏颜起身的一瞬间,她整个人直接倒在了他的怀里,“我脚有些麻了。”
傅云帆已然意会,顺势抱起困意迷离之人朝着后院的房间走去。
在进屋的那一瞬间,傅云帆侧身跨过门槛,夏颜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头轻轻往他的肩上靠去,暖意洋洋露出了一个带着寓意深远的满足感,一个久违的笑容。
“以后,你的肩膀归我了啊?”
“你,说什么?”
“唉,你这榆木脑袋,懒得理你,睡觉去。”
傅云帆一头雾水的轻轻放下了怀中双手紧抱的夏颜,无奈的应了一句“哦……”
夏颜放开了环绕对方脖子的双手,困意朦胧的爬上了她的大床,习惯性的当着傅云帆的面很自然的解开她的衣服,随即递给了身后之人帮忙挂起来,并大胆暗示让他给自己暖床之事。
“今晚别打地铺了。”
“那我睡哪儿?”
“这儿。”夏颜往宽敞的床里边挪了挪,给他腾出了三分之二的位置,“你看,这地儿足够你睡了吧?”
在傅云帆犹豫之时,夏颜随即补充道:“放心,我现在只是个病人,不会对你怎样。”
面对夏颜貌似不怀好意的姗姗直笑,羞得他直接涨红了脸,原本就容易害羞的傅云帆,此刻就显得更加尴尬与被动。
见他杵在原地发愣之时,夏颜突然起身一把拉他躺下,“以前又不是没陪过我,都不知你还害羞什么?”
“我,我……不是……我那是因为……”他是想解释之前皆是在自己困得不行的情况之下才会如此,可越是解释就越说不清。
“既然不是,那就给我乖乖睡觉,别说话。”
“哦。”傅云帆最终还是放弃了辩解,顺从了夏颜的安
排。
“要不要我帮你宽衣解带?”
“嗯……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面对夏颜突袭的挑逗,傅云帆连忙摆手拒绝,只是他这一笨拙的举动逗得夏颜哈哈大笑,只是难得见她这么开心,他就更不会与之计较。
随后,傅云帆终于如愿躺在了夏颜的身旁,只是接下来她过于主动的举动,却让他难以入眠。
夏颜往床中间努力的靠了靠,傅云帆不自然的跟着往床边挪了又挪,“不许动,再靠近我一些,冷。”
“哦。”
“呵呵,瞧你这傻样儿……不过,谢谢你,老傅。”
只是夏颜的这一句谢谢,包含了太多太多,从一开始的密林相遇直至今日,他都一路随行,这其中带给了她太多的温暖与力量,以至于此时此刻的“相依为命”,让她不再感觉自己只是一个人在行走,在逃生。
“与我不必说这些。”听到了夏颜的这一句“谢谢”,傅云帆自然深知话中之深意,随之揽过她的头往自己怀里靠,紧紧抱住了她。
这一夜,他又留在了她的房间“过夜”,只是这次他虽如愿与之“同床共枕”,可也是他俩最后一次的相拥而眠。
……
待她睡着后,傅云帆却悄悄起身离开,前往灶房给她准备好了暖手袋,以此来代替自己给她带去的温暖。
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与之同床共枕,他确实做不到心无旁骛的安心入眠,还不如穿好衣服靠在床边看着她,陪着她,静静地守着她就好。
与夏颜待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如今的傅云帆也学到了她沉默发呆的精髓,并且也习惯了她的独处方式——放空自己。
一番胡思乱想过后,傅云帆顺手又披上夏颜的带绒外披再次离开了房间,独自去往院中的亭子那儿坐着吹吹冷风,不知不觉又陷入了一片沉思冥想当中,直至一批黑衣人的突然而至。
寅时,一场“血雨腥风”的悄然袭来,院内,傅云帆一人独自与一众黑衣人混战,由于打斗声过大,这才把夏颜从睡梦中给“叫醒”。
忽然之间,天昏地暗……
待院子里的众人还未来得及从梦中惊醒之时,全都被破门闯入之人给扼杀在除夕之夜香甜的睡梦当中。
院子里除了夏颜与傅云帆,其余之人一个活口都没有,就连一个喘息声也未曾留下。
由于夏颜的一念之间,为了让众人得以“苟活”,怎料一夜之间“新生”直接就变成了“往生”。
只是这帮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并非偶然来袭,从时间的节点来看,确实早有准备,也许是早就探好了路,只待“吉时”一到,立刻现身。
夜里寅时,又是人一晚上睡得正香的时刻,也是最容易放松警惕之时,迷迷糊糊中,人命也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没了”,只是夏颜还不知晓,还一直以为他们可以躲在屋内,逃过一劫。
然而面对眼前的这一切遭遇,夏颜已经没了任何选择的余地,就连感叹与喘息的机会也都没有。
借着窗外的一片白雪皑皑映入屋内的亮光,毫不犹豫的掏出被她藏在枕头底下的匕首,来不及穿衣,甚至鞋袜也都未穿,就直接冲出了房门。
极度紧张与恐慌之下,完全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硬着头皮闯入一片混战当中,冲向了被恶战缠绕的傅云帆身旁。
即使身体冷得瑟瑟发抖,可仍旧不放弃陪在他的身边,她不想他出事。
于是对着黑压压的人群,带有威慑力的语气大声对其喊道:“我是夏颜,就是你们要找的人,我知道你们的目标是我,一切与他无关。”
见到夏颜只身上前,为首的黑衣人立即举起右手,示意在场的其余属下停止打斗。
夏颜趁此机会转身小声的对傅云帆催促道:“赶紧离开,不然就没机会了。”
“只要你还在这儿,我就不会走。”这股倔强的拒绝之力方才是傅云帆的一贯作风。
“放心,他们不会对我怎样,我不想你出事,快走!”
面对傅云帆的执拗与坚持,此刻的夏颜并不领情,现在并不是拼命的时候,因为此次的对决力量悬殊太大,此战他俩毫无胜算可言。
“我不会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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