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蹲下来摸摸黑猫探出的头:“是你吗小黑?”
黑猫似是回应得喵了一声。
小姑娘眼神透出欣喜的神色,随后看到黑猫身上的伤眼里的喜色又黯淡下来。
她回头对贺鱼说:“之前他和另外一只狸花总来我家旁边蹭吃蹭喝,后面有一天就不见了,已经一个礼拜没来过了,不知道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还好遇到了哥哥种好心人。”
小女孩虽然还小,该懂的都懂。
小猫身上的伤显然不是自己不小心能弄出来的。
贺鱼动作一顿,看着黑猫旁边躺着的狸花猫,撸下签子上的肉摸摸小姑娘的头:“我看到那个狸花了,他很精神。”
小姑娘眼神又亮了起来:“真的吗,那就好,哦对了哥哥你等一下。”
她说着跑走,没过一会又小跑回来,手上多了个纸箱子:“哥哥,这是我用零花钱买的猫罐头,你是不是准备收养小黑了,这个给你。”
贺鱼笑着接过:“好,下次等小黑好了再带过来看你。”
小女孩一笑脸上两个梨涡看着可爱极了:“谢谢哥哥,要是看到那个狸花也分他一半。”
趴在黑猫旁边的狸花抻了个懒腰对着小姑娘伸了伸爪子。
可惜小姑娘看不到他了。
这个点的烧烤店客人很多,小姑娘来不及多说几句话就被叫去做事了。
贺鱼喝了口啤酒,冰镇的在这炎热的夏日填了添了几分爽感,耳边的客人聊着晚上那场大火。
“诶你知道不刚才菜市场那边着火了。”
他的同伴好奇问:“菜市场那么多人,有没有人受伤啊。”
常驻居民都来这买菜。
同伴摆了下手:“诶呀不是菜市场,是旁边那块的平房区,就是之前说要开发那块你记得不?”
“记得记得,这事当时闹得挺大的。”
“就是那块有户人家着火了,说来也奇怪,这家一个人没有,这火怎么烧起来的,而且就他家着了周围一点没波及,救火的到时候,那火水都扑不灭。”
人们总是喜欢听这些悬疑的故事,他同伴连吃的动作都停下了,就等他接着说。
“有人说总能听见那个院子里有奇怪的声音,会不会是什么东西来报复了?”
那人同伴打了个哆嗦:“大晚上的怪吓人的别说了。”
裴寂耳力好听了个全部,他学着贺鱼的样子吃东西,一边打量着这个意外招来的地府判官。
“你学过道术?”他问。
贺鱼点点头:“嗯,小时候跟一个老道士学过一些。”十三岁之后就没有再接触这些东西。
“怪不得你会被招过来,原是有些渊源。”阴间的系统不太可能出错,招来一个普通的活人不太可能,这或许也是某种天意。
贺鱼微愣,随后释然笑笑:“可能吧,小时候父母出了事,我总感觉是自己接触这些东西带来的祸患,我妈是个小女人,有时候我一身伤回来她就吓得哭,她死后头七我看见她了,她说不怪我,不是我的错,但要是有可能还是希望我做个普通人。”
裴寂知道了怎么吃后自己举一反三用筷子将签子上面的头撸下来沾着调料,静静听着贺鱼谈起自己过去。
上次他就好奇,贺鱼说十三岁父母死了,可在他家这段时间没见他提过其他亲戚,也没有什么亲戚来看他,始终都是自己,这么多年是怎么长大的。
贺鱼又开了一瓶啤酒:“我问老道士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不再看见这些东西,他长长叹息了一声,用了一生修为帮我合上了这双阴阳眼。”
他想起老道士有些无奈的眼神,最后却还是给他想了办法。
“后面老道士就羽化了,我不知道是不是跟我有关系。”贺鱼又喝了一杯,多半是和他有关,要是他不说不要这双阴阳眼,或许老道士还能活上许久。
师父师父,父母死后就剩老道士真心对他,老道士也走了。
贺鱼喝不了多少,一瓶酒下肚已经让他脸色红润,眼神迷离。
他笑笑:“老道士一定不知道他也只是帮我遮住这双眼睛不到十年,去了地府阴气太盛我又能看见了。”
裴寂问:“老道士叫什么,可知何时生何时死的?”
贺鱼不知何时生,只回答了裴寂两个。
裴寂轻嗯了一声,又继续吃自己的东西。
贺鱼也没接着说,裴寂也不问,他要是说他就听,他要是不说,他就吃东西。
走的时候差点没结上账,裴寂兜里一分没有,在老板的指导下拿出贺鱼的手机又摁指纹又刷脸,可算是付完钱了。
裴寂架着喝得走路发飘的贺鱼回家,贺鱼并不重,可是他偏偏靠在他身上要自己走,他脚步落地这样拖着反而对裴寂来说难度更大。
他一手搂过贺鱼的腰抬了一下,让贺鱼的胳膊能搂住他的脖子,一只手扣着他的腿弯。
贺鱼喝得晕晕呼呼问:“裴寂你办公室在哪啊,我怎么在地府从来没见过你?”
裴寂回忆了一下贺鱼工作的位置:“从你上班的地方往里走,大概走过三个街口,在酆都城最里面就是。”
贺鱼含糊应了一声:“那我下次去找找。”
裴寂一只手拎着菜兜子,一只拎着猫箱子和用品,还胳膊托着贺鱼,这个点路上已经没多少人,来来往往的车倒是不少。
路灯给道路照的通明,和常年阴间晦暗的地府不一样,到处都是人间烟火,活人的气息。
身上也有个喘气的。
裴寂心情有些难以诉说的愉悦,这是与他在地方多年如一日不同的生活。
他甚至想让这条路长一点,贺鱼再活得久一点。
他勾了勾嘴角,放慢脚步,听着贺鱼呢喃的梦语,感受着此刻的夜风。
奈何这条路再短也有尽头,何况这个烧烤摊子就在小区不远的地方。
裴寂摁着电梯上楼,把手指摁在指纹锁上,贺鱼前几天给他录上的。
“嗡——”的一声响,门真的开了。
裴寂看着自己的手一会才拉开门进去。
贺鱼进屋就开始脱衣服,直奔卫生间开始洗漱,出来时只穿着一条四角裤去床上拿了自己的睡衣套身上,似乎直接把裴寂忘了个干净。
听着床上传来的均匀呼吸声,裴寂有些呆愣,给猫箱子提到另一个屋子里,填上水和粮,打开笼子的门小声道:“放你出来不要吵到他。”
黑猫能听懂人话自己跳到柔软的垫子上面睡觉。
他又悄悄来到冰箱,把菜整齐得放在冰箱里,动作非常小心,生怕吵到贺鱼。
做完了才悄悄离开。
阳间这个时间已经休养生息,却真是鬼怪活跃的时间。
裴寂的红色兽车在阳间驶过回到阴界,所过之处众鬼俯首战战兢兢,
来到转生殿裴寂叫来此处管事的鬼差,将贺鱼跟他说的老道士名字和死亡时辰交代给鬼差:“查一查有没有投胎。”
几年前死的不一定能投上胎,现在出生率低,说不定还在排队。
裴寂坐在首座,垂眸逗弄着膝上的狸花猫。
狸花很有脾气,毫不在意面前这个鬼是什么官职,被逗弄烦了毫不客气咬上裴寂的手指。
裴寂笑了声,撸了两把猫,抱起来递给旁边小心候着的鬼差:“送到贺鱼判官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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