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策揭开木匣子,红布绸缎上搁着一把匕首,匕首外形小巧,外表朴实无华。
他接过匕首,一手拿着握紧匕首手柄处,一手拉开匕首鞘,刀刃泛寒光,试之削铁如泥。
“不错。”萧策满意地收回匕首。
“世子,寻常女儿家都是送胭脂水粉,珠钗妆蔻。主子送这东西能讨季姑娘开心吗?”庆生看着锋利的匕首好奇问道。
萧策却懒得解释:“将人请过来。”
“得勒。”庆生脚下生烟,几步就没了人影。
今日季月桦外出只带了秋语,闲来无事捧着一本围棋书籍翻阅。白凝墨闲不住,带着贴身侍女在外闲逛。
庆生得了消息知只有季月桦在此,也不怕人知晓什么,直接敲着包厢的门:“季姑娘,是我。”
季月桦唇角上扬,过了这么久时日,也该有消息了,秋语前去开门。
庆生进门后就开门见山:“季姑娘,我家试一下有请。”
季月桦起身抚了抚略微倾斜的珠钗:“那便有劳带路了。”
庆生带着季月桦进门时,萧策正在煮茶,滚热的热水沸腾而上:“季姑娘,喜饮那种茶?”
“我对茶并不精通,世子随意即可。”
“如今正是初夏,普洱茶茶性温和,滋味浓醇,就煮它如何?”萧策素手拿起茶匙,将褐红色家叶舀入滚滚沸水。
“甚好。”
片刻后,萧策将茶水分入青瓷钟式流花杯中,推入至季月桦桌前:“季姑娘尝尝。”
季月桦浅尝一口,评价道:“茶汤红浓明亮,入口回味悠久,好茶。”
“季姑娘喜欢就好。”萧策眉眼带了笑意,君子温润如玉,轻敲桌面。
庆生就恭敬地将红漆木匣子放置季月桦身边。
季月桦神情自若,并不惊讶:“世子给我的?”
“上次酉阳一事有劳季姑娘提点,特备下薄礼以表感谢。”萧策解释道。
“那我也不客气了。”季月桦如玉白皙的手打开木匣子,见是把匕首诧异地轻挑绣眉,“不曾想竟是把匕首。”
“我想翠冠珠宝都不如这把匕首合姑娘心意。”
季月桦将匕首放入掌心,匕首娇小,刚好她掌心长度,可见是有心寻找,她开鞘把玩。
萧策提醒:“刀刃锋锐无比,姑娘小心。”
“世子已然看出我在英国公府水深火热,特意送匕首以备不时之需,我很是感谢。”季月桦将匕首回鞘,又倏地问道,“不知世子你是否也置于炭火之上,岌岌可危?”
萧策不紧不慢地添着茶水:“季姑娘是想问我,在大皇子与太子之间如何保全自身,怎么处理酉阳之事?”
季月桦点点头:“总不可能将朝中两位大人物都得罪地干干净净。”
“鹬蚌相持渔翁得利。”萧策回答。
“两虎相斗,隔岸观火。”季月桦明白了萧策的意思,无非就是让大皇子与太子相互检举。
“太子在酉阳侵占良田,屯田积粮。大皇子比太子聪明些,在福玉阁私自拍卖贡品敛财。”萧策详细解释着酉阳的事情。
“你的意思,大皇子用太子当挡箭牌?事发以后可以先牵扯太子,然后干净脱手。”季月桦认为大皇子其实没有这个脑子,估计是萧方衍的主意。
季月桦:“不过揭穿此事的人可真是吃力不讨好。”
“萧方衍不就是最好的人选,季姑娘又何必在哪装傻呢?”萧策笑着问出。
季月桦没想到萧策如此敏锐,酉阳之事她屡屡掺和进去,就是害怕萧方衍从大皇子和太子的争斗中,成了坐收渔翁之利之人。
“大皇子与太子的争斗愈加明显了,不少朝臣都在押宝,不知道世子更加看好谁?”季月桦直接问道。
“我一向不掺和这些事情,无甚乐趣。”其实他更加好奇季月桦为何怎么警惕萧方衍。
两人闲坐于雕花木窗下,煮茶交谈。初夏季节盛开茉莉花,窗外摆放着几盆洁白玉润的茉莉花,花苞如伞形微开,清婉柔淑的香气随风飘荡。
“时常不早了,我就先行告辞了。”季月桦应尽杯中好茶,她随着众人一起出来,不好消失太久,引人怀疑。
萧策忽然开口提起另外一件事:“听说英国公府来了位王公子?”
“正是,是我嫡母哥哥家的公子。”季月桦以往常常被困于后院内,对于京城外面的人际关系并不熟悉,并不是很清楚王之彬大的底细。
萧策轻笑一生,眼神盯着季月桦姣好的面容,意有所指道:“听说王家近年来都忙着给他找续弦,也不知他怎的忽然去了英国公府。不过依照季姑娘的性情,想来也不愿给他的那双儿女做继母。”
季月桦眼眸里闪过了然:“估计又是我的好嫡母的计谋,真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防不胜防。”
萧策打趣道:“季姑娘天生丽质,秀外慧中,真是引得无数爱慕者。初去酉阳便有叶公子陪同游玩,刚回京又有王公子,真是桃花众多。”
季月桦莞尔一笑,双瞳剪水:“我怎么好像闻见一股醋味,世子的茶里莫非添了醋汁?”
萧策不置可否:"王之彬一事,我可以为姑娘效劳解决。"
“不劳烦世子了,这点小事不必麻烦你。”既然王氏敢用王家来算计她,她也送王氏一份大礼,不知训鹰反被鹰啄伤了眼是什么滋味,“多谢萧世子告知,先告辞了。”
见小巧玲珑的匕首被她贴身收好,萧策声音愉悦吩咐:“庆生去给季姑娘带路。”
“是”庆生带着季月桦弯弯绕绕地出来偏僻的后院,她后头看了眼地势复杂,犹如迷宫的棋馆。她原以为棋馆是用来打探消息,收买笼络人才的地方,今日一瞧似乎没有这么简单。
庆生将季月桦领到外面正常待客的地方,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秋语认得回去的路,正与季月桦一路回去。
正好碰见了从十字路口处,迎面走来的王之彬。他看见季月桦孤身一人只带这个丫鬟,普通昏暗的眼眸明显闪过笑意:“表妹可是打算回去?”
“正是,表哥也是刚刚闲逛完?”季月桦难得主动搭话。
王之彬脸上的笑意更加掩盖不住,自从他来了英国公府后,就一直给季月桦搭话示好,奈何佳人冷清,始终不温不火的。
反倒是白凝墨话多热情,但他却觉得实在是聒噪。
“刚赢了一局棋,难逢敌手,甚是无趣就回来了。表妹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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