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还是被英国公派人拖了下去。
一板一板重重打在他身上,尖锐的惨叫声响起。
“夫人,救救我,夫人!”
英国公夫人脸色苍白,想要上前将人护住。
但等了英国公指令的婆子们,将她死死拉住。
很快李嬷嬷就没有了气息,英国公夫人和季明珠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英国公站在一旁,脸色阴沉。
事情如此了解,应该差不多,不能让这些影响他的仕途和季家。
船只还在继续驶向酉阳,季月桦的情况却是不太好。
不知为何前几日都风平浪静没有事,或许因为身子虚弱,水土不服,现在却开始晕船。
她懒洋洋地靠在窗子处,无精打采。
秋语端了热茶上来:“姑娘,你今日一日都未用饭了,不如喝点热茶?”
季月桦点点头,只小小地抿了一口后,眉头紧蹙,难受地捂住胸口。
“姑娘,尝尝梅子不,酸甜可口。”春絮将从厨房拿来的那盘酸梅递上去。季月桦摇摇头,努力忍下心里的不适感。
“姑娘,你这样下去身子可不行。”秋语很是担忧,“奴婢去请大夫过来瞧瞧,或许有法子。”
季月桦本来制止,奈何头晕眼花,冷汗直冒。
等她想要说话阻止的时候,已经看不见秋语的身影了。
萧策此行船上专门配了一个大夫,是庆生专门带来的,以防世子有不时之需。
还专门将大夫的房间靠近他的房间。
到时或是世子生病,也能够快速赶到。
庆生在房间小憩的时候,就听见外面道道拍门声。
吓得他梦中惊醒,以为世子是在唤他。
但仔细听去是在拍他隔壁大夫的房门。
秋语心里着急问了路就来找大夫,轻轻叩门几声,里面没有声响。
气急之下她只好加大手中力量,重重拍门。
正是下午时间,春日犯困,大夫正睡得香,听到外面声音才惊醒:“来咯,来咯,别着急。”
等大夫急急忙忙穿好衣服,提着药箱出来的时候。
秋语歉意道:“麻烦大夫去看看我家姑娘,她似乎晕船,食欲不振,一整天都没有吃饭,喝口水都难受得很。”
大夫点点头,赶紧跟着秋语的脚步离开。
庆生在床榻上翘着腿,想着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世子爷。
说了会不会怪他多管闲事,但是不说世子知道后会不会迁怒他。
思考后他决定先去看看世子爷心情,再做进一步决定。
萧策正懒散地倚在梨花木椅上,自己一个人下棋对弈。
瞧见庆生进门只是懒懒地掀起眼皮子看了眼他,接着又开始下棋了。
这也看不出好坏啊?
庆生贼眉鼠眼地偷偷瞧了他两眼,心里还是没有底。
“有什么就说?”庆生伺候他多年,萧策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欲言又止。
庆生只好破釜沉舟,一股脑全部倒出来:“季姑娘晕船严重,一整天都吃东西,她身边丫鬟请了大夫过去看看。”
萧策烦心地揉了揉眉心,身子怎么如此单薄孱弱?
她身上那几两肉,估计出来一阵大风都能够将她吹走。
“晕船请大夫又有什么用?”他烦躁地将棋子扔进棋盒。
庆生现在能够看出自家主子心情好坏了,非常不好。
萧策早年也上过船,也曾晕船过。
知晓这事叫大夫也作用不大,但还是命令庆生:“等会叫大夫过来回话。”
“是。”
庆生暗自庆幸他这是猜对了,世子爷果然对季姑娘不一样。
厢房处摆放着不少新鲜瓜果,房间里全是清香味。
大夫仔细把脉后:“姑娘晕船不算太严重,现在姑娘身子虚弱,不便再喝药。或者听听曲子,下下棋,听人念书,分散注意力,能够缓解头晕不少。”
秋语只能赏了些银子将人送走。
临走前大夫又叮嘱道:“姑娘忧思过度,实在是对身子无益,还望珍重。”
季月桦笑着点点头,不能让那些曾经欺负她,伤害她的人付出代价,她自然日日夜夜处心积虑。
春絮只好找来一本杂书,给季月桦朗读。
大夫很快就庆生请了过去。
庆生知道自家主子心情不好,主动问道:“季姑娘身子如何?”
大夫是萧策专门养在长公主府上的,自然是对他惟命是从:“季姑娘晕船不算严重,不至于用药。主要是她忧思过度,草民担心伤了她身子。”
忧思过度?天天东想西想自然是忧思过度,她那算计人的本事估计也不是几日便能养成的,长年累月可不是什么长久之像。不过他一个外人现在都能看出英国公是个龙潭虎穴,危机丛生的地方。
厢房内春絮只得专门挑些有趣的话本,念给季月桦听,但她却觉得聒噪得很。
但又不愿意打破春絮的一番好心。
忽地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春絮停了读书问道:“是谁?”
“是我,庆生和世子,听闻季姑娘身子不适,我们前往探望。”庆生恭敬礼貌的声音传来。
春絮转头看向季月桦,见她点点头才前往开门:“萧世子,快请进。”
萧策一进门,就瞧见季月桦无精打采地窝在雕狐狸软榻上。
她慵懒的模样,如瀑布般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身后,却是更像一只灵媚动人的狐狸。
见萧策盯着她看,季月桦脸庞慢慢出现红晕:“世子,不会怪我礼数不周吧?”
萧策淡然一笑:“不会。”
季月桦眉目一喜,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萧策的声音如此好听,像是山上的综综流水,舒心悦耳。
他自觉坐在季月桦另一侧的红漆木雕花椅子上:“明日徬晚,我们就能到酉阳了。”
季月桦眼眸里闪过几缕光亮,终于不用坐船了。
春絮为难地看了看手中的话本。
萧世子在这里,那她还念不念呢?
萧策看了眼她手中的书朝季月桦问道:“季姑娘可是无聊闷了?”
季月桦点点头,脸色苍白。
萧策提议:“不如我们下棋打发时间?”
季月桦上挑眉眼打量了下萧策,这话是当时她为了哄骗他酒庄和罗十一,没话找话干的。
今日清冷的世子爷倒是送上门来,但到手的东西,季月桦怎么会愿意轻易放过:“如此甚好。”
第一局因为季月桦状态不佳,很快就输了。
她不服气:“再来!”
第二局,她沉住气,两人僵持了很久,还是萧策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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