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谣》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第十六章：
成亲当日，赵府各处挂满囍字的灯笼，前院唢呐锣鼓奏乐，三个小孩时不时给大人添乱，在酒桌下面乱窜，偷摸桌上的烧鸡烧鹅。
赵骥穿着红色新郎装，神采飞扬，烈风头脖子上也带了红绸花，只可恨这接亲只是在家里做做样子，不能真的去沿城跑一圈。
沈清思换上喜服，戴上赵骥送的那对儿粉紫玉镯，头上的金冠镶着二哥送的大珍珠。
到了下午吉时，赵骥把沈清思从屋里接出来，到前厅去拜堂。
赵忠及坐在上首，看着新人磕头跪拜，心里五味杂陈。
其他人簇拥着来到新房。
赵骥揭去红盖头，看见脸映红霞的沈清思。
二哥上去扣住他的胳膊：“这盖头也揭了，新娘子也看过了，来来来，该给父兄敬酒了。”
赵骥：“不是该有交杯酒么。”
二哥：“什么交杯酒，待会有你喝的。”
“哎，等等……”
赵骥被几个哥哥生拉硬拽拽了出去。
几个小孩还在屋里看着盛装打扮的沈清思。
二嫂摸着自己双胞胎的头：“小姑姑漂亮吧。”
双胞胎齐声道：“漂亮。”
二嫂转头把双胞胎往门外推：“看也看够了，都出去玩吧，吃点心去啊。”
二嫂把几个孩子哄出去，又跟沈清思说道：“阿妹，先把头冠摘了吧，他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别顶累着了。”
沈清思卸了沉重的头冠，在屋里等着赵骥。
赵骥站在院中央，只见院子两侧的酒坛摞成小山，赵忠及坐在上首位置。
赵光站到赵忠及旁边，赵明跟着过去，赵直也提着酒坛站过去，赵晗看着众人默默叹气。
赵忠及：“欲求千金女，先过父兄关，老规矩，今天你不把我们几个喝倒下，就别想回新房。”
赵骥：“我就知道父亲不会轻易放过我。”
赵忠及：“打又不能打，这喝酒你是躲不了了。”
赵忠及又冲赵晗喊道：“老五不能喝酒就免了，过来帮爹倒酒。”
赵晗过去给赵忠及和三个哥哥碗里倒满酒。
赵骥也提起一大坛酒，给自己满上一碗，“喝就喝，今天喝不倒你们就算我输。”
赵骥一口闷了整碗酒。
三个哥哥交头接耳，“口气倒不小，以爹的酒量，加上咱们几个，他今天肯定要栽。”
赵忠及也举起碗里的酒一饮而尽，“倒酒，继续。”
红烛燃了一半，时辰已经是亥时，沈清思无聊地吃了半盘点心，这才听见门外有人进来。
琪儿进来说赵骥他们全都醉倒了。
三个嫂子叫人把各自的丈夫拖回屋。
二嫂扇着满院的酒气，“都是一家人，至于这么往死里拼酒么。今天要是有强盗来咱家打劫，那可算挑对日子了，瞧瞧，都醉成什么样了。”
二嫂又喊人把赵骥抬回新房里去。
二嫂：“阿妹，四弟也醉倒了，你叫人看着他，我先回去看你二哥了。”
沈清思看着榻上大醉的赵骥，自己卸妆洗漱，去大床上休息。
赵骥醒来后，只觉得头疼反胃。
爹和几个哥哥到底比别人酒量厉害，万幸他拼到最后一个倒下。
外面天光大亮，赵骥睁了睁眼，看见沈清思走过来。
赵骥问道，“什么时辰了？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
沈清思：“不是昨晚是前晚，你们都睡了一天两夜了。”
赵骥：“啊？”
沈清思：“爹和哥哥他们也才刚醒，你们睡得这么死，把大嫂她们都急坏了，可不能再有下次了。”
沈清思挥挥手，琪儿端来一碗粥。
赵骥喝了碗温热的白粥，胃稍微舒服了点。
他见沈清思神色不好，冲她赔笑道：“这不是阜城的习俗么，嫁女儿要灌新姑爷酒，别人家也都是往死里灌的。”
赵骥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就是可惜，你穿嫁衣的样子我还没细看……”
沈清思拿掉他的手，朝外面使了使眼色。
大嫂慢悠悠地从外面走进来，说是他们俩的行李已经装上马车，吃过午饭就该启程了。
赵骥惊讶道：“这么快就要走啊？”
大嫂：“是爹刚刚吩咐的，说是算算路程，今日启程已经不早了，路上万一再耽搁就延误了。”
赵骥挠挠头，才新婚第二天，刚醒酒就要出发，真有种被扫地出门的感觉。
…………
赵晗半躺在椅子上。
董妈妈：“五少爷，怎么好好的又称病，不去送送小姐和四少爷？”
赵晗：“不了。”
董妈妈：“真的不去跟小姐她们告别，你们感情这么好。”
赵晗：“见了面反而更伤心，我不想在人前哭，就这样吧。”
赵府一家人门外送别，赵忠及站在旁边看着几人告别，抿着嘴一言不发。
大嫂拿帕子抹眼泪，三嫂在一旁也忍不住要落泪。
几个小孩也舍不得走，尤其是赵德，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嘴里嚷嚷道：
“我不想小姑姑走，呜哇哇……早知道小姑姑要走，我前些天就不会那么高兴了。”
大哥在一旁哄了半天，最后让下人把几个孩子都带回屋里去，耳根才清净。
几个哥哥轮流跟赵骥道别。
大哥拍着赵骥的肩，“一路上注意安全，今后没有哥哥们在身边，做事一定要有分寸，不能粗心大意。”
二哥：“照顾好阿妹，爹说了，若是你不待阿妹好，他来不及去，我们也要策马去揍你一顿。”
三哥：“路上保重。”
二嫂送沈清思上马车之前，拉着沈清思的手在她耳边说道，“以后把四弟看紧些，不要让别的女人靠近他，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
沈清思点点头。
大嫂：“好了，今日阿妹哭了不少回了，别耽误了赶路。”
二嫂忍住眼泪，宽慰道：“反正过了三年四弟可以请调令回乡探亲，到时候就能再见面了。”
沈清思坐上马车，赵骥骑上马，大哥和三哥骑马护送他们出城。
马车开始行驶，二嫂喊道：“阿妹，记得常来书信。”
沈清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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