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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生路

小说:

娘娘和她的权臣

作者:

不觉夜长

分类:

穿越架空

谢芜思虑一瞬,在他面前欠身,郑重行礼。

裴衡见状,眉心微蹙,下意识避开身,后退一步,却听她言道:“先前之事,我无从辩驳,亦不想为自身辩解。裴公子清风朗月般人物,心中有大义,亦有慈悲,我可否请裴公子高抬贵手,容我一条生路。”

裴衡抬眸,视线与她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明明她未再说一个字,可他却看明白了她的担忧,继而道:“娘娘多虑,娘娘病中言语,并非出自本心,臣自不会对第三人提起。”

谢芜垂眼笑了笑。

裴衡真是仁善,给她找了个合适借口。

病中人的胡言乱语怎可当真?

偏她说的字字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当时前路未明,生死一线之际,她心思受挫,想着人都要死了,心中愤懑,为何还要再顾忌旁人感受。

若是再来一次,她想,她还是会做出相同举动。

不过,那些都已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的态度。

他愿意放她一马,给她一条生路。

谢芜颔首,再度向他行礼,道:“谢芜自知人微言轻,无暇顾及旁人,便只求竭力自保。我心知自身并非良善,一切皆以自身利益出发,手段也算不得光明,我知晓,裴公子大抵对我的行为是极为不耻。可无论如何,我应当对裴公子道谢。”

她本以为会听到一顿奚落言语,却在等待过后听得对方言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为自身计,实为本能,娘娘既不觉有错,那就请娘娘继续珍重自己。”

谢芜惊怔抬眸,释然一笑,与此同时,她心中下定决心,“既然如此,烦请裴公子再帮我一次。”

裴衡视线寻向她,还未听到她言语,只见她抬手拿起剪刀迅速刺入心口。

她看到裴衡眼中诧异,可痛觉遍布四肢百骸,她还未再等开口,身体已经向后倒去……

等谢芜再度醒来,已是卯时三刻,天色微明。

她略动了动,便觉左边身子沉重,疼痛由一点散开,蔓延在每寸血肉,痛苦万分。

“有伤在身,娘娘勿要动作,以免牵扯伤口。”

谢芜:“……”

听到声音谢芜侧头去看,这才发觉房中竟还有一人。

隔着一层床帐,一层珠帘,又隔着一层屏风,虽在内室,彼此却相隔甚远。

谢芜只听到对方音色,却连身影都难分辨。

虽未瞧得真切,但她还是将人认了出来。

是裴衡。

她赌赢了,裴衡果然救了她。

不过,令她诧异的是——裴衡居然还在。

“娘娘为何如此?”

在谢芜惊得愣神之际,听到他言语一声。

屏风外,裴衡至今想到一个时辰她自伤的那一幕仍觉得触目惊心。

分明是个女子,眉目却过于决烈。

他不明白。

他已经说了不会对外人言,她为何自伤?

是不信他的话?还是另有谋算?

谢芜心叹一声,知晓他是问她为何自伤。

她虚弱笑笑,道:“让裴公子见笑了,这便是我烦请裴公子帮我的第二件事。”

裴衡:“……”

她舔了舔干涩的唇,气力虚弱,连说话声音都带上颤意。

她道:“若是旁人问起,裴公子可否说,遇到我时,我已受伤?”

室内静默一瞬。

裴衡知晓她口中说的‘旁人’指的是何人。

可……又何须如此?

谢芜疼痛难忍,半边身子疼得都像不是自己的,尤其伤处更是钻心得疼。

她只得重新躺回床上。

稍稍一抬头,就能看到床帐上凤尾纱栩栩如生,艳丽又华贵。

这样珍贵之物于李柔,裴衡来说稀松平常,于寻常人来说却是千金难求。

身份之别,就决定了她与他们的天差之别。

谢芜笑。

谁不知道要爱惜身体,若有旁人可用,她何须伤及自己?

她没有权势,没有力量,没有可以替她周旋做事的人。

若想在权势斗争中不做个受人摆布的棋子,她能利用的只有自己。

李玦生性多疑,即便利用她在李钰面前炫耀,却还总要怀疑她与李钰之间的关系。

上次宴后,即便她百般周转,李玦虽然说信了她,心中未必不怀疑。

去月坛的路上,连她偶然间向外探望的一个眼神都会引起李玦的猜忌。

面对刺杀时,李玦面对危险,更是毫不犹豫将她推出来挡剑。

她知道,她对李玦来说无足轻重。

可她也知道,皇权胜于一切,她的性命捏在李玦手中,他要她死,她便没有生路。

在这种境地下,她必须为自己做些什么。

她心知,只用言语不足以打消李玦的多疑。

她想借着李玦暂时在宫中生存下去,那么她必要让他实实在在相信,她是站在他一边的。

在月坛时,她很清楚,李玦离她那样近,能将她推出来挡刀的只能是李玦。

当时,李玦推她出去,是亲眼看到她正面撞向刀剑。

那么,她势必会受伤。

她该如何取信于李玦?

最简单的方式莫过于受伤。

否则,即便李柔说她与裴衡皆是为她所救,李玦仍会疑心。

稍有不慎,那些原本牵扯在她与李钰,李玦的流言,亦会加诸在裴衡身上。

前世今生,没有人比她更明白流言蜚语杀人于无形。

若真有流言传出,裴衡出自定国公府,自然是不能动的,届时,李玦会不会杀她?

即便不杀她,她的下场亦未必好过。

宫中有了孙妙可,朝中有了孙家可以与赵家抗衡,她的作用便可有可无。

更何况,没有李玦,也会有李柔。

李柔与定国公府交好,李柔看重定国公府,看重裴衡,若裴衡被流言所累,李柔焉能不恨她。

因而,为了防止疑虑,她只能提早一步将事情处置好。

只有毫无可能,才能杜绝流言蜚语的传出。

所以,她必须受伤。

若是伤了,伤得不够重,李玦不会信,不会愧疚,那么,她伤与不伤,对她的处境不会有丝毫帮助。

既然如此,她就只能重伤。

只有伤得够重,李玦才会信,才会有顾虑,才会想到如果伤在他自己身上又会是什么程度,只有这样,她才能打消他的顾虑,在他身边暂时站住脚跟。

她不知在祭月大典这样重要的日子,戒备森严,大批的刺客是否是李钰授意进行潜伏。

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这就是她进取的手段。

如果伤自己这一刀,能够暂时打消李玦的疑虑,能够平息流言蜚语,能够换来裴衡对她一丝顾惜,能够化解她的危机,那么,她这一刀就是值得的。

裴衡思索间已然明白她的意思,深深拧眉,不赞同她的做法:“娘娘此举太过冒险,未必没有其他方法。”

谢芜视线看着头顶床帐,笑笑:“没有比这更容易得法子了。”

以他病弱之躯,难不成要往他身上刺一刀?

所以,受伤的只会是她。

以她一己之身,换来多方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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