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礼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他手上动作未停,深棕色的眼眸直直地将傅渺渺此刻慌乱无措又满怀期待的表情映在心底。
傅渺渺怎么会是情感问题上的怯懦者,她简直不要太勇敢。
心脏像是被人用鼓槌猛烈敲击着,砰砰跳动的节奏混合着候场厅内电影预告片的声响而有了愈加强烈的趋势。
他想,此刻的自己是心甘情愿成为她的俘虏的。
哪怕傅渺渺只是观电影有感后的一时冲动,他也接受被她‘利用’,亦或是‘玩弄’。
岑礼喉结微动,气息也微微变得有点紊乱:“你说什么?”
他急不可待地抛出问题,想利用答案的重复性来确认傅渺渺是否只是在开玩笑。
岑礼静静地看着她,他的眼神像是穿过炽烈的火焰。
撕下温和有礼的伪装,余下了极具攻击性的占有欲。
傅渺渺愣了下,此时的她反而后知后觉地有点局促了起来。
她蜷缩起脚趾,下意识地往后仰,想别开脸逃脱岑礼直白的眼神桎梏。
然而被握住的脚腕让她无处可逃,岑礼这是在犯规!
交错的光影袭来,傅渺渺的勇气大爆发只持续了半分钟就被反撩到脸红。
她卡壳了一瞬,低声咕哝:“没什么。”
没听到就算了,她自暴自弃地想。
恋爱军师俞知夏曾和她分享过,喜欢一个人就是很容易患得患失。
傅渺渺以前不太懂,现在算是非常直观地感受到了。
就稍有不顺,她便沮丧地开始胡思乱想。
脚腕上的刺痛慢慢有了缓解,傅渺渺挣扎着要起来。
见她如此,岑礼挑了挑眉,好像已经不需要再确认了,他牵动着她的情绪,正如她的一言一行也影响着他。
岑礼莞尔,伸手按住傅渺渺乱动的脚,低低地哂笑起来,“哦,我都听到了。”
“……”
这么狗的吗?傅渺渺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睛,“听到了你还问!”
几乎要失声的质问令岑礼有了种他的行径是恶劣到令人发指的错觉。
岑礼站起身沉默了会儿,傅渺渺的视线也跟着由下至上。
目光刚停顿下来,又见岑礼倏地俯下身,就如刚才她抵着他额头般。
距离骤然拉近,傅渺渺抿了抿唇,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岑礼唇角微勾:“我想再听一遍。”
“不行吗?”慵懒缱绻的声线像是在刻意勾引人。
“……”
傅渺渺真的要原地爆炸了,她不停地往后仰,在岑礼的撩拨下连语言系统都变得混乱了,“行行行,命都给你。”
终于,能说会道还游刃有余的岑教授也是…哽住了。
秋日的夜晚少了几分热闹多了几分萧条。
人民医院急诊科,值班医生无声地笑了起来,也就今天难得闲,不然他真的会被气死。
“诶呦年轻人,你要是来得再晚点,女朋友脚都好了。”
傅渺渺始终垂着脑袋,不敢见人,她其实也是认为不用来医院的,但架不住岑礼的坚持。
“对不起。”医生都把话讲得这么明白了,她为浪费医疗资源道歉,同时伸手攥了攥岑礼的衣袖。
哪知岑礼是个犟种,他神色如常:“伤筋动骨一百天。”
医生“哈”了声,有好几秒,他的表情从难以理解转变到一言难尽,到最后是释然:“对对对,也确实是这个道理。”
居然认同了!
傅渺渺震惊之后又顿悟,原来出门在外,面子都是自己给的。
她松开手刚要垂落下去,岑礼却握住了她,像是默认了医生对他们关系的误解。
起身告别,也谢过医生,出诊室即将带上门的刹那,对方冲着岑礼哎了声。
“所以小伙子,下次可别让女朋友崴到脚了。”多损呐!
“……”岑礼哦了声,面无表情地关上门。
人民医院离傅渺渺家也就三四公里的路,一脚油门就到了。
傅渺渺踩着岑礼的影子,跟着他慢慢往前走着。
快到自己家那栋楼时,旁边树丛倏地蹿出一只野猫。
它落进路灯的光影下,又隐于远处的黑暗中。
傅渺渺吓了一跳,同时又反应过来,在候场厅内自己问出来的问题还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
竟然被岑礼插科打诨地混过去了,傅渺渺有些生气。
但有些话她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提,不然倒显得她不矜持了。
傅渺渺停下脚步,脑子转的飞快,“岑教授,我怎么就是你女朋友了?”
岑礼也跟着停下来,他转过身,眉峰微扬,“从你问我要不要试婚开始。”
傅渺渺眨眨眼:“你是不是曲解我的意思了?”
寂静的深夜,聒噪的虫鸣都被簌簌冷风震慑。
岑礼静静地看着她,朝她走近一步,又走近一步。
他有着绝对的身高优势,从容不迫地令傅渺渺飘忽的眼神无处安放。
直到他问:“领证吗?”
傅渺渺的大脑瞬间宕机,她抬起头,“啊”了声。
这便是最直接的答案了,岑礼有点失望,但也仅此而已。
比起还未完全了解彼此就踏入婚姻,他更希望傅渺渺就是故意拨弄他心弦。
岑礼抿了抿唇,停顿两秒,又接着问:“那你说的试婚是什么呢?”
枯叶掉落在地上,傅渺渺踩了上去,便弄出窸窣的声响。
她认真地想了想,也很认真地回答岑礼:“如果非要用个词定义它的话,是同居。”
“岑教授,我在感情上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是胆小鬼。”
“但我又很想跟你继续走下去。”她开诚布公。
岑礼便溃不成军,他有些明白傅渺渺的话了。
怕恋爱受伤,但还是很想和他试试,所以便自欺欺人地选择跳过恋爱的阶段。
“我吧,挺自私的。”傅渺渺低着头,脚尖摩挲着地上的碎叶,“稍有不顺就想打退堂鼓。”
她也不是危言耸听,就是到了足够了解自己的年纪后,即便有感性作祟,最后都会有理智下达命令。
“跟我谈恋爱很累的。”
她想,如果只是同居,那自己应该不至于那么作。
傅渺渺心乱如麻,这一瞬间,她像是突然丧失了组织语言的能力。
她没办法去解释自己的担心和顾虑,话到最后,她颓丧地耷拉下肩膀:“如果你觉得荒唐的话,那就…”算了。
最后两个字猛地卡在喉咙里,岑礼放弃了最后的社交距离,上前半步,拥抱了她。
傅渺渺僵在原地,连头都不敢抬,像是在做梦一样。
她咽了咽口水,半晌,没办法抵抗地环住了他的腰。
时间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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