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大理寺。
“刘大人这是何意?”宋玉台看着面前的锦盒,不明白同僚金吾卫刘大人这是在作何,身为朝廷官员私下收礼可是大忌,莫非刘大人想让他在圣人哪儿被参一本?
“宋大人,不瞒你说,老身最近府内……”刘大人不知如何开口,朝中何人不知他宠妾灭妻,妻子刘张氏月月闹离家出走,好几次险些闹到圣人那儿去,若非宋玉台宋大人巡视正巧碰到家妻,否则他怕是又要报官找人了。
前段时日刘张氏与府内妾室大吵一架后竟带着儿子刘昌离开京城,刘大人本以为刘张氏只是带着儿子回了娘家,谁知差人去找了一通后才得知妻儿并未回娘家。眼下已经过去了快二十日,二人愣是一丁点儿消息也无,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玉台,老身这辈子没求过什么人,这锦盒你就笑纳罢,也算是老身的一片心意。”刘大人话里有话,暗示宋玉台收下锦盒后势必要替他找到失踪的妻儿。
见状,宋玉台轻叹一口气,抬手将锦盒推了回去,他同情道:“我亦明白刘大人的苦恼,妻儿失踪这可是京城里的大事,不论刘大人今日送不送锦盒,玉台作为大理寺少卿,这失踪的事儿我也不会坐视不理。”
“那便麻烦宋大人了。”刘大人朝着宋玉台作揖行礼,而后转身离开大殿。
听完刘大人的话,宋玉台也觉得头疼,自己一个大理寺少卿,日日解决这些家长里短的事像什么话?
况且,那刘张氏不过只是因为在刘府内与人闹了不愉快,要带着儿子离府几日,一个嫁了人的妇人和一个纨绔子弟还能跑到哪里去,估计再过几日等刘张氏和刘昌花光了盘缠,想必就又灰溜溜跑回来了。
听闻刘大人这位儿子刘昌可是京中出了名的好色之徒,日日流连花丛,夜夜宿在青楼,花钱那可谓是不眨眼。此外,这位刘小爷还有一个爱好——吃酒,成日成日蹲守在酒楼里,那喝进肚子里的酒比他这辈子吃的饭还多得多。
而其母刘张氏也是个爱花银子的人,日常喜爱购买各种新奇布料,整日将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左邻右坊戏称她为“官家戏子”。
这样费钱的母子俩,又怎会舍得抛弃荣华富贵,隐身于百姓之中?
宋玉台想不明白,索性抛下脑中的念头,转而拿起一卷竹简细细研读。他手头上还有好几百个案子要解决,这刘大人的家事……过几日再说罢。
*
洛府。
赵婶子一大早急了忙慌地跑进房内,也顾不及手上还端着滚烫茶壶,她在桌前猛地停下脚步,用手指着外面对正在用膳的洛卿龄说道。
“娘子,那……那容安亲王怎的过来了?”赵婶子有些惶恐,神色紧张。
虽然洛将军举家搬迁边疆多年,但洛府繁华时曾经日日门庭若市。即便如此,作为洛府下人的赵婶却从未见过皇室中人,眼下突然看到洛府正门处停着一辆金舆,其上还挂着“秦”字样,生怕有人不知里面坐着的人就是那位金枝玉叶的权贵。
行事这般张扬,莫不是自家小娘子不小心惹到秦小殿下了?
看着赵婶变幻无常的表情,洛卿龄蓦地笑出声,她出声安抚赵婶子:“赵婶莫怕,小殿下并不似传闻中的那般踢天弄井,本人好相处着呢。”
“这……这……”赵婶挠了挠额角,不知如何作答。
虽说娘子回到京城后日日往外跑,有几日甚至还夜宿在外,可她作为下人自然只能听从娘子的吩咐守着洛府,哪敢八卦主人家的事儿,眼下这么一看,娘子怕不是早就与小殿下勾搭上了,也不知二人发展到了什么地步。
赵婶子实在是担忧,生怕一个不小心洛卿龄便被人骗了去,即便那人是京中茶余饭后最爱谈论的对象——身居高位却守身如玉的容安亲王。
甚至有传闻称,容安亲王不久前拒绝京中适龄贵女的画像,只因为早就有了心上人,否则又怎会如此洁身自好,不近女色?小殿下定是早有喜欢的小娘子了,也不知是哪家的贵女这般有福气。
如此想着,赵婶子不着痕迹地看了洛卿龄一眼。自家娘子长得可谓是沉鱼落雁,若不是她自幼长在边疆,想必此刻京中第一美人的称号非娘子莫属,这般可人的小娘子,容安亲王接触久了又怎能不动心,就是不知那位殿下今日明目张胆地上门是何意。
莫不是要公开求娶了罢?赵婶子倒吸一口凉气,越想越偏,她小心翼翼查探洛卿龄口风:“娘子与那位容安亲王……”
“没什么关系,不过是前段时日借了他一把剑,待我还回去后定是与小殿下没什么交集了。”洛卿龄不敢明说,只能随口敷衍两句。
若是让赵婶子知道她与秦砚珩昨夜在府内“搂搂抱抱”——虽然只是因为她崴了脚,但以赵婶子的性子,定是要刨根问底了。
洛卿龄浅啜一口茶水,而后起身来到府外,看着门前那辆熟悉的马车,她想也不想便走了过去。
还未等她想清楚如何开口,只见一双修长白净的手从里探出,堪堪撩开车帘,秦砚珩那张脸出现在眼前。
瞧见洛卿龄后,秦砚珩眸色暗了暗,他勾起嘴角扬了扬下巴,说道:“上来罢,同与本王去戏园一探究竟。”
按照先前的经验,昨夜突然出现在洛府的戏子定有蹊跷,说不定又是一桩惨案。
为了省些力气,秦砚珩今日一早便去大理寺查了近段时日京中有无冤死之人,可谁知宋玉台听完,转身指着一人高的卷宗说什么“珩阿兄,近日全都是些偷鸡摸狗来报官的,哪有什么死人啊”之类的话。
就在宋玉台以为秦砚珩要大发慈悲替他断案时,秦砚珩二话不说转身离开,假意看不见宋玉台脸上求助的神色。
活该,他早就说大理寺少卿不是什么好官职,宋玉台还硬要让他谋这个职,眼下有他好受的。
回过神来时,洛卿龄早已稳稳坐在自己对面,秦砚珩放下撩起车帘的手,转而替洛卿龄斟茶,边将茶盏递到她面前边说道:“金龙剑在你身上容易招惹妖邪,而你又不会道术,如今除了让你待在本王身边以外,没有别的解决方法。”
“小殿下的意思是……”洛卿龄一知半解。他们二人自从相识以来,几乎日日待在一起,秦砚珩突如其来的这番话,竟让洛卿龄有些不大明白。
谁知秦砚珩并不急着回答,反倒是略微歪头轻笑一声,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眸中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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