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骁把手机贴在耳边,指节捏得发白。电话那头是技术科值班员干涩的声音:“钢印的三维扫描结果出来了——边缘有周期性波纹,不是原模压制的。”
他站在走廊尽头,战术腰带上的金属扣硌得髋骨生疼。眉骨那道旧疤隐隐发紧,像是被细针扎了一下。
“把数据传过来。”他说完就挂了电话。
屏幕亮起时,系统自动加载了海关备案影像。画面定格在三年前的入境登记口:一名穿灰西装的男人低头签字,左手搁在台面上。小指外侧多出一截短小的手指,戴着黑色手套。
【线索关联】标记出这个动作的异常——签名笔迹与官方登记样本有微小出入,手腕角度也不符合惯用手发力的特征。
不是本人签的。
是有人代签。
他盯着那截多余的手指,心里默问:【这人是谁?】
系统开始检索。几秒后,一条记录浮现:境外顾问林承远,环保局临时聘任专家,负责端午节纵火案尸检报告终审。三个月后于境外车祸身亡,档案标注“意外”。
陈骁一动不动。这个名字他本该熟悉——那是他亲自参与调查的案子,可他对这个“林承远”毫无印象。
他转身走向法医中心。
沈昭正坐在工作站前,镊子夹着咖啡匙在杯里一圈圈搅动。她没抬头,只轻声说:“你来了。”
他递过打印件,是当年尸检报告的签名页扫描图。纸面有些模糊,但能看清那只戴着手套的手。
她接过来看了两秒,放下镊子,“这不是常规操作。我们做尸检从不戴全指手套,会影响触觉。”
“但他戴了。”
“而且是特制的。”她指尖点了点图像,“掌心弧度不对,指节连接处有轻微隆起,应该是为六指定制的加长款。”
她闭上眼,靠进椅背。再开口时,语速变缓,像是在回忆什么:“灯光从左侧打下来,投影落在操作台边缘……当时值班日志写的是晚上九点四十七分,主灯亮度调到了百分之六十。器械车停在右边,镊子和剪刀都摆在第二层托盘……”
她忽然睁眼,“手套包装袋撕口朝上,残留纤维朝东偏十五度。这个人进来后立刻换了手部防护,动作熟练,说明习惯性隐藏手指。”
陈骁静静看着她。
“这不是第一次。”她说,“手法太熟了。而且缝合线收尾打了双结,一般人只会打单结。”
她顿了下,声音更轻:“我母亲最后一份报告里,也有同样的细节。”
空气静了一瞬。
陈骁没说话,只是调出系统推演界面。他输入指令:【比对林承远最后一次出入境时间与纵火案家属领尸通知单签收时间】
结果跳出来:同一天下午三点十八分,市殡仪馆窗口签收记录显示“家属代表:林某”。笔迹AI比对相似度91.6%。
“他在同一天,既以专家身份审核了尸检报告,又冒充家属领走了遗体?”陈骁低声问。
“或者根本就没死。”沈昭站起身,走到解剖室门口的档案柜前,抽出一个编号文件夹,“如果是假死呢?用别人的尸体顶替,再借职务之便篡改身份信息,让真正的死者消失。”
她翻到一页照片:一张烧焦的面孔,牙齿记录缺失,胸腔内植入一块钛合金支架,编号WK-07。
“这是当年七具尸体中唯一做过体内标识的。”她说,“可家属从未申报过手术史。现在想想……也许根本不是家属。”
陈骁盯着那个编号。
WK。
又是WK。
他立即切回系统,输入新指令:【检索所有含“WK”编号的市政备案项目,关联人员权限记录】
等待期间,他拨通技术科电话:“我要看林承远名下的钢印使用全流程备案,包括每一次盖章影像。”
对方沉默几秒,“问题是您申请的编号……属于一级保密档案。没有局长签字,调不出来。”
“那就调普通通道的海关电子签章库。”
“可以,但只能查近五年。”
“够了。”他说,“查1988年之后的所有记录。”
通话结束,屏幕上跳出第一组匹配项。钢印编号WK-PG-012,在二十年间共出现七次,分别用于河道治理验收、殡葬管理交接、医疗废物处理审批等文件签署。每次使用者均为“外部专家”,身份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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