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在铁门外停了三秒。
陈骁贴着墙,左手按在沈昭肩上,右手握枪抵着门框。他没开手机灯,也没出声。地面水渍微凉,从鞋底渗上来,他能感觉到沈昭的呼吸又浅又急,像是被什么扼住了喉咙。
他记得她倒下前说的最后一个字——“茶”。
不是“别走”,不是“小心”,是“茶”。
他不信巧合,尤其不信沈昭会无缘无故晕过去。她能在解剖台前站十二个小时不喝水,能在尸臭浓得让人作呕的密闭舱里做三维重构,怎么可能因为断电就昏倒?
唯一的解释是,**了。
而且是在接触了某样东西之后。
他慢慢把手机塞回口袋,腾出手将沈昭往背上带。她的身体很轻,但体温偏高,指尖发烫。他没敢多留,沿着B通道低矮的水泥墙往外挪,每一步都小心避开积水反光的地方。
门开时,外头走廊的感应灯刚好亮起。
值班护士看见他背着人冲出来,吓了一跳:“陈队?”
“内部隔离诊疗室,现在。”
“可那边还没报备……”
“我说了算。”他声音压得很低,“通知可信的医生,沈法医可能中了神经抑制剂,别走系统流程。”
护士愣了一下,转身就跑。
他把沈昭放在诊疗床上,顺手拉过帘子。床边仪器自动启动,心率、血氧、体温数据一一跳出来。屏幕上那条波动曲线不太对劲——缓慢爬升的脑电波抑制趋势,像极了三年前纵火案死者临终前的记录。
他盯着那串数值,心里默问:【沈昭近七天接触过的公共物品有哪些?】
视野中,几行淡灰色标记浮现。
警局会议室茶杯——使用频率:每日一次
法医中心饮水机——高频接触,但无直接饮用记录
陆明川办公室回礼茶具套装——昨日上午领取,存放于个人储物柜
他立刻调取昨日会议录像。
画面里,沈昭坐在靠窗位置,穿墨绿色连体服,手里端着一只青瓷小杯。镜头推进,能看到她只喝了一口,就放下杯子,继续低头看文件。那只杯子,来自陆明川亲自分发的招待用茶海。
他抓起对讲机:“技术科,封存昨天高层茶话会用过的整套茶具,立刻送检。”
五分钟后,回复来了:“已经在清洗了,部分组件已经销毁。”
陈骁站在物证室外,手指敲着战术腰带上的金属扣。他清楚这套流程——一旦进入清洗程序,就意味着证据链开始断裂。尤其是那种能藏微量毒物的装置,高温冲洗就能彻底破坏结构。
但他还有一线机会。
茶海主体还没被毁。
他走进物证室,戴上手套,从回收箱里取出那只青瓷茶海。釉面温润,造型古朴,底部刻着“云山贡制”四个字。他拿钢笔轻轻刮过一圈,指腹来回摩挲。
某处触感不对。
他换了个角度,用笔尖轻轻一撬。
咔。
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陶瓷片脱落,露出内层微型储液囊和细如发丝的**细导管。囊壁透明,残留液体呈淡黄色,几乎看不见。
这不是一次性**,而是缓释型释放机制——每次注水,都会析出极微量毒素,随茶汤进入人体。
他把它装进证物袋,心里再问:【模拟毒素释放周期与使用频率的关系】
系统开始推演。
画面中,一组时间轴展开,标注出过去十二周每次高层茶话会的时间点。沈昭固定坐在左侧第三位,每次都被安排使用同一套茶杯。数据显示,她累计摄入剂量已达致晕阈值,且最后一次摄入量明显升高。
更关键的是,这个释放节奏并非随机。
每隔二十四小时,注药孔会激活一次,补充新剂量。而触发信号,来自一个持续发射低频脉冲的设备。
他调出信号溯源图。
热力集中点,直指陆明川办公桌下方。
那里,放着一只黑色保温杯。
他盯着屏幕,手指不动。
那只保温杯,每天上午八点准时启动信号,持续十分钟,随后关闭。时间精准,从未间断。
而陆明川,每次开会前都会亲自为几位核心人员斟茶。
他不是受害者。
他是投放节点。
可动机呢?陆明川为什么要针对沈昭?她是法医,不是调查组主力,也不涉及高层人事斗争。除非……
她查到了什么不该查的东西。
陈骁想起昨夜她在地下数据间说的话:“我们在破案,他们在布阵。”
她已经察觉了。
所以他必须快。
他把证物袋贴身收好,走出物证室。走廊灯光打在脸上,映出眉骨那道疤的暗影。电梯口没人,他按下B2,等门关上才掏出手机,翻出最近一次体检报告调阅记录。
IP地址不在局内。
但权限级别是副局级以上。
他站在电梯里,咬住钢笔,脑子里过了一遍所有细节。
茶具由陆明川提供,信号源来自他的保温杯,毒素释放模式精确到小时。这不是临时起意,是长期布局。而沈昭只是第一个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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