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蒲南猜测林晚晚可能对巫连的癔症康复有所帮助到经试验有效后,巫连便开始尝试使唤不同人复刻刺.激他癔症复发的场景。
他不认为林晚晚会是那个特殊的人,只当经年累月,癔症这种心病应当被时间淡化,他马上就要摆脱这个纠缠多年的心魔。
然结果当然未能如他所愿。
自半个月前试验开始,到林晚晚重新搬回巫连寝殿耳房侍候在旁,除了林晚晚,仍旧没有生人能够轻易近得了巫连的身。
“或许晚小主身上确有特殊之处。”蒲南拧着眉,一张脸皱巴巴如苦瓜般若有所思,“且不说晚小主比殿下身边那几位大将,甚至比许大监都更能与殿下走近,单照这脉象看来,晚小主似乎已经有帮殿下安神养心的能耐。”
还没有遇到林梦晚之前,巫连时常需要依靠杀.戮、铲除所有不可能成为自己人的人才能睡个好觉。
但他自己都没有提前发现,林梦晚出现后,这个习惯已经被打破。
且就在近几日,他发现这个仇人之女已悄无声息走到他心底最深处,成为午夜梦回时,他能够确信的永远没有胆量且也不会背叛他、离开他的人。
诸将乃至戚同与蒲南,都或因父亲遗愿或因对他个人威武才拜入他的帐下,就连许广这些宫人也是因为曾忠心母亲且已无路可退才听他号令。
唯有林梦晚与他们不同,她并不需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她是纯粹的怕他,是即便看见了他的丑陋也不敢置喙的害怕。
她太弱小了,以至于她宁愿不停憨憨地谄媚讨好,也不会想到要逃离他的身边。
多好。
这种永远不可能背叛的感觉,多好。
她说过,她生便是他的人,死便也是他的鬼。
所以,巫连一直确信,只要林梦晚敢动一丝歪念头,他一定就会将她一同拉下地狱,让她到地下也不敢唾弃他从前的屈辱。
如此,他又怎么不“安神养心”,日日睡得好觉?
戚同不通医理,亦不知巫连已经对林梦晚有了这么多的算计,只当蒲南言过其实。
他问:“怕不是殿下喝了神医开的良方起了效用,身体才见好转,怎么就要被算到晚小主头上呢?”
起初,戚同是希望巫连通过与那位前朝公主接触,好慢慢放下心中执念,毕竟老皇帝已死,杀.戮不该牵涉更多无辜。
但他万万没想过那位天真懵懂的小主,竟可能治好天下第一神医都束手无策的癔症?
这未免太过玄乎?
但蒲南未直接回答戚同的疑惑,只抬眼望去巫连。
此时,巫连正闭上眼,两指抵达眉心,不重不轻地揉.捏着,神色不明。
半晌,才听得他悠悠然道了句:“林梦晚从围房搬回耳房后,孤便未再喝过神医开就的安神汤矣。”
言外之意,先前喝了半月的安神汤,还不抵将林晚晚拴在身边三日来得强。
戚同与蒲南皆面露讶色,旋即打斜了眼,不着痕迹地互相觑了觑,下一息又或担忧或好奇地看回巫连。
屋内寂静半晌,还是蒲南先问出医者最大疑惑,“某行医数载,多以针灸药用治病疗伤,却未曾见过以人之行为‘入药’。”
他问:“不知殿下与晚小主平日如何相处?又是如何从忌惮她到允许她走近身边?”
这个问题巫连未答,倒是许广见主子指尖微抬示意,先出了声:“就是稀松平常的起居饮食侍候。”
许广将林晚晚从开始的侍候膳食笔墨,到后来的侍候沐浴更衣,都说了个全,又道:“但因着近日晚小主非要出宫寻访美食,待在宫中的时间不多,是以每日只在早间上朝前侍候更衣,夜里入睡前侍候洗漱与点灯。”
他顿了顿,补充道:“至多便是晚宵时间,殿下抽空尝一尝小主从宫外带回来的些许零嘴,听小主唠一唠宫外的风景,两人相处时间实不算多。”
言外之意,旁人需要动刀动枪的大敌,放到林梦晚这里,不过动动手指头的小事儿罢。
如此,戚同便更惊了,“就区区这些,便能治好殿下癔症?”
他开始质疑蒲南的医术,朝巫连拱手,亦沉了声,“依臣之见,既然神医无法解释病理现象,殿下不若多请几位民间圣医来瞧一瞧,也好买个安心。”
“孤的身体,孤自己清楚。”巫连当即否决戚同的提议,缓缓睁眼。
他不轻不重地瞥了戚同一眼,旋即将捏着眉心的手放下,搭回椅臂上,看回蒲南,“神医有何高见?”
蒲南受着巫连森森然的目光,默了半晌,才说:“某以为,可以顺其自然。”
他道:“某曾从一些偏门医书上看过,有的人会因特定人群产生的气息而获得安全感,甚至产生依赖感,就像病人之于医者,孩子之于母亲......爱人之于爱人。”
说到此处,他谨慎打量了下巫连微微压低的眉骨,才继续说出具体建议:“是药三分毒,与其不停让陌生人来刺.激殿下神经尔后用药物压制,某觉得,倒不如先把多年来服用的安神汤放一放,善用晚小主,或可助殿下早日真正走出心魔?”
*
另一边,刚从品宜楼出来的林晚晚还不知自己已经被当做了专属药引,她现满脑子只有袖袋里那张烫手的小字条。
那女小二是什么人?
谁派她来的?
难道是奚俊?
还是秋日祭那日来不及露脸的神秘人?
林晚晚不自觉绞了绞手指,却不妨捏在了掌上伤口处。
锥心之疼从掌心传来,她立即倒吸一口凉气。
“可是伤口还疼?”徐嬷嬷被惊住,连忙跟上来抓着林晚晚的手查看。
白色纱布底下,微微鲜红色晕出,像是伤口又次裂开,但林晚晚还是赶紧抽回了手,“不碍事的,徐嬷嬷莫要大惊小怪。”
徐嬷嬷现下把她当个宝贝似的,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单是手上这个小伤口,她便从宫里宫外催了三个医师来诊疗,生生花了一个时辰才算包扎完,且允她走动回宫。
若眼下徐嬷嬷当她伤口又出了问题,指不定又要将她押回品宜楼再上一次药——她可再不想看见那女小二了!
原本,以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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