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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三十六章
姜从珚看张复又是惊讶又是懊恼和紧张,表情丰富得不行,一时有点想笑,可顾及着他的自尊,加上自己确实没给他个心理准备,终究还是忍住了。
“女郎,你……”张复眉头紧皱,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你想问我为何要避孕?”姜从珚主动点破。
张复僵硬地点了下头,他实在想不通女郎为何要这么做。
如果女郎要自己帮她调理身体易于受孕他还能理解,可避孕的话……对女郎而言,早日生个孩子,听说漠北王还没有孩子,女郎如果能生下长子,对她不是更有利吗?
姜从珚给自己和他各倒了杯茶水,捧在手里浅浅饮了一口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我毕竟是汉人,就算以正妻之礼嫁给拓跋骁也未必能立时站稳脚跟,叱干拔列他们的态度你也看到了,在鲜卑王庭中,如他这样的恐怕还不在少数。”
“暗里的刀光剑影不会少,我若怀孕便会给人可乘之机,不如等彻底立足无人能威胁到我时再考虑此事。”
张复听着,女郎的话似乎有些道理。
“可……避孕之药多伤身。”张复很是顾忌。
女郎前些年的身体有多虚弱他再清楚不过了,好不容易养了几年可算要赶上常人了,现在却又要因避孕而伤身,就像花了数年时间好不容易养出一株珍贵的花苗,却在即将绽放时又要他亲自掐断。
身为医者,他最见不得病人不听医嘱不好好养病,更别说还要他亲自去伤害她。
张复心里的这股难受简直要将他憋死了。
“女郎,你体质偏寒,要受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容易,可也是有几率的,不是吗?”
张复劝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姜从珚一双清凌凌的眼睛看过来,这双纤长柔媚的眼睛虽平静,却自带一种不容旁人质疑的威势和决心。
张复知道自己劝不动女郎了,挫败地垂下眼。
医者有仁心,姜从珚见他如此,也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把人逼得太过分了,于是好声好气地说:“我也没有不把自己身体放在心上,这不正找你帮我诊脉制药将对身体的伤害将到最低嘛,否则我若是随便找个医士开些虎
狼之药,那才真是不要命,你要是答应我在我身边照看着,才能不让我把身体毁了。
语气倒是好得不行,可里面的意思把张复再次气了个倒仰。
女郎分明是在威胁自己,要是他不干,她就去找那些游医。
张复五官都快狰狞起来了,后槽牙咬了又咬,思来想去,发现自己还是说服不了女郎,终于抬起眼皮怒瞪她,“好!我答应女郎就是!
“这事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你别告诉外祖他们,更不要告诉若澜。姜从珚眨了眨眼。
张复:“……
告诉若澜?他疯了才会告诉若澜,叫若澜知道自己给女郎服这种药,她不杀了自己才怪。
已经妥协了,他也不再做无谓的挣扎,转而开始考虑要怎样才能在避孕的情况下不伤身。
“请女郎容我再诊一次脉。
姜从珚依言再次置腕。
这一次张复诊得仔细得多,神情严肃,皱着眉,瞳仁不断转动。
许久之后他才松开手,又问了姜从珚这段时间睡眠如何,月信情况等,思索再三之后才道:“我能开个方子,制成药丸,有八成避孕效果,这是我能用的最重的药了,再重就真的会损伤女郎的根基了,而且此药最多只能吃一年,决不宜吃太久,停药之后还需调养一年半载。
“那就依你所言。
八成,也行吧,剩下的两成就看她有没有这个幸运了,至于他说的一年,先答应下来再说,一年复一年,到时再说服他就是。
送走张复,姜从珚也松了口气,心想他可算被自己忽悠住了。
张复如果对政治敏锐些就能明白她刚刚的理由根本站不住脚,尤其是还要以她的身体为代价。
担心被人针对只是最微不足道的一个原因,她前世病体沉疴,被病痛折磨一生,今生的身体同样不好,她比谁都希望自己能健康,她也想像常人那样想跑就跑,想跳就跳,调养的那几年,再苦的汤药她都能面不改色地喝下去,就是为了把身体养好,可现在她却不得不这样做。
她在意的,是拓跋骁是否能避开三年后的死劫。
他没死自然皆大欢喜,要是自己改变不了他的命运,他依旧陨落的话,她得为自己的今后做打算。
草原上的
部落至今还维持着相当原始的权力交替机制谁最勇武他们就推举谁当首领在他们的认知里只有勇武的战士才能领导他们抵御强敌和猛兽。
三年时间太短了短到不足以支撑一个婴孩儿长大怀抱一个前鲜卑王的幼子只会招来杀身之祸她不能明知乱世将至还自私地将孩子带到这个世界上来而且——
生下来的孩子万一……不健康怎么办?
这是她心底最深处的恐惧。-
“……母亲是阿摩敦父亲是阿多兄长叫阿干直懃就是王侯也叫特勤……”
“涉~什翼是箭……”
马车里阿茅正在认真地教面前的女郎学习鲜卑语女郎低着头在小案上认真地写着什么。
车帘卷起明亮的天光打下从她的角度看去正好瞧见女郎乌发如云脖颈纤长雪白的侧脸在日光下呈现出一种柔润通透的质感细腻无暇到了极致叫她看呆了去。
阿茅自卑于自己低贱的出身感觉自己在女郎面前连只虫子都不如平日连多看她一眼都怕自己玷污了仙人似的女郎此刻却不由自主地被她的美丽吸引。
“你继续说。”姜从珚用字母将发音记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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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清泠的声音阿茅才猛地从失神中清醒过来她十分懊恼自己刚才的表现下意识偷偷瞧了女郎一眼见她好像没生气才放下心来努力把自己的思绪拉回来继续说着自己知道的鲜卑语。
她的胡语都是从别人的交谈中学到的知道的词汇不太多但应付日常交流足够了。
姜从珚认真学着她记忆力不错用音标做了笔记很快就学会了许多词汇开始试着说完整的语句。
阿茅惊讶于她掌握语言的速度忍不住惊叹:“女郎您学得真快!”
姜从珚笑了笑摸摸她尚有些枯黄的发顶“你也很聪明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学会好几种胡语的。”
姜从珚知道自己学的快是占了学习方法的便宜眼前这个从一出生就遭受欺凌的女孩儿在语言上才是真的有天赋她不识字也从来不知道学习方法小小年纪却学会了好几种语言。
女郎摸我了!
阿茅受宠若惊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生怕是自己的错觉。
到现在她都觉得这几日的经历幸福得不真实,她不仅不用再挨饿了,还有了新衣服,还有这么美丽温柔的女郎。
以她贫瘠的想象力,觉得就算死了之后去仙府恐怕也不过如此了。
阿茅朴素的认知里,女郎就像那神女一样,尽管阿椿和阿榧姐姐都跟她说过许多次女郎是人,跟她们一样的人,可她觉得不是,女郎跟别人不一样——
女郎是她的神明!
尽管姜从珚记忆力出众,短时间内要完全掌握一项语言也不太现实,因此她先让阿茅教自己词汇,再做一些特定场景的语言练习,她设想了一些可能遇到的情况,与阿茅用鲜卑语与自己做交流练习。
午后,姜从珚小憩了会儿,然后在车里复习早上学过的鲜卑词汇和语句,正认真地看着笔记,马车忽然停下,正当她以为出现了什么状况欲询问时,车窗外忽然横伸过来一只熟悉的手——手上握着一束五颜六色的野花,开得灿烂极了,像截住了春日的一缕暖阳。
姜从珚一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不喜欢?还在生气?
拓跋骁站在车外,见她久久没有回应,俯身从窗口看进来,露出一张冷硬的俊脸。
隔着花束窥见拓跋骁的眉眼,或许是花朵的色彩过于明艳,那双幽碧色的眼眸被衬得格外明亮起来,姜从珚突然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觉,像是某幅古画上的面孔吹落了时光的尘埃重新鲜活地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他缓缓抬起遮盖千年的眼瞳,尘烟自“他
她的心脏在这一刻忽的停了下,然后又恢复了平时的节奏,这份微小的变化几乎叫人忽略。
“给我的?她问。
“自然是,除你之外旁人也不配。拓跋骁觉得她明知故问,却还是好好答了她。
“你亲自摘的?
拓跋骁头一次干这种摘花讨好姑娘的事,罕见地生出些别扭情绪,沉默了会儿,还是点了点头,状似一脸坦然地说:“自然也是,除了本王谁敢摘花送给你。除非不要命了。
姜从珚瞧见他握着花束的手指紧了紧,青筋绷得尤其明显,看穿他镇定外表下掩盖着的不自在,扬起一个清浅的笑。
“算是赔礼吗?
这话把拓跋骁问住了,他并没有想这么多。
“不是,我只想让你看到花开心些。
什么都送给她?哼,姜从珚才不相信男人嘴里的鬼话,不过他前半句话还是让她心情好了不少。
她伸出双手捧起花束,轻哼,“你的花我接受了,但不代表我就这么原谅你了。
拓跋骁听她嘴里说着不原谅自己,眼睛里却藏着浅浅的笑意,白里透粉的脸蛋比花还娇艳,碧眸亦闪过愉悦的亮光。
他当时骑马走在前面,看到路边开得一丛又一丛的野花,突然想起草原上的春季大会。
春季大会上,草原上的男男女女可以自由结合,那些年轻的勇士会采下野花送给心爱的姑娘,于是他也生出这个念头。
他突然下马时,莫多娄和底下的人还以为遇到了什么情况严肃戒备起来,看到他只是去采野花时,手里的刀都差点掉到了地上。
他们虽不敢有意见,拓跋骁还是察觉到了他们的疑惑和不解,这叫一直以勇武威严统领部下的拓跋骁有些不自在。
作为高高在上的鲜卑王,他也是第一次干这种讨好姑娘的事。
莫多娄看到他拿着花走向汉人公主的马车,突然明白了过来,人群里响起一阵笑声——他们王是为了心爱的姑娘去摘花的!
就算是王,面对喜欢的姑娘时,也跟他们普通人一样。
听到他们的哄笑,拓跋骁有些恼怒,但现在看到她这么动人的模样,他心里那点不自在也消失了,勾起了锋利的唇角。
拓跋骁来送花真的只是送花,他只隔着车窗看了她一会儿就离开了,没有试图爬进车内占她便宜,反倒有点出乎姜从珚的预料。
等人走后,她坐在车内,目光仍落在这捧五颜六色的野花上。
史书记载了他的功绩和成就,却不会记录某一个春阳灿烂的午后,他曾送了一束花给一个姑娘。
不知是干过一次之后就彻底放开了束缚还是别的,从这日起,接下来好几天拓跋骁每天都会给她送来一束花,有时候多有时候少,全看路边开了什么花。
姜从珚照单全收,可就是不说原谅他的话。
几次之后,拓跋骁也
看出来了她是故意的,终于在递花的时候趁她不注意抓住了她的手腕。
“还在跟我生气?”他挑眉。
前几天他都很规矩,只隔着马车说话,姜从珚没想到他又搞突袭,眼神跳了一下,想要抽回手却不能够。
“没有。”姜从珚抿着唇说。
“那就是原谅我了?”
姜从珚不说话了。
拓跋骁算是明白她的意思了,不生气跟原谅是两回事,她现在还跟自己正常说话,可要笑脸相迎是不可能的。
但他岂甘心被她这么不冷不热地吊着,于是牢牢扣着她细弱无骨的手腕,粗糙的指腹在她柔嫩的手心摩挲游移,一下又一下。
姜从珚的肌肤本就敏感,尤其是掌心这种位置,被他带茧的指腹刮过,顿时刺激到敏感的神经,反射性地颤了下,烟眉蹙起,贝齿咬着丰润的下唇,表情难耐起来。
“你松手。”她娇斥。
酥麻带痒的触感实在令人难受,她蜷起手指试图握住掌心拒绝他作乱,可男人的手指像铁一样坚硬,纹丝不动,不仅不松,还变本加厉。
她又拼命往回抽手,整个人都快仰到另一面车壁了,连手腕都磨红了还是挣不开男人的束缚。
她的力气在他面前犹如蚍蜉撼树。
拓跋骁瞧见她极力隐忍的表情,又见她白玉一样的肌肤因为用力而涨红了脸,在薄薄的光亮下呈现出一种动人的媚态。
他眯起眼瞧了会儿,眼神最后定到她的唇上,被细齿用力咬着,原本浅粉色的唇瓣变得艳红,衬得这张美人脸愈发勾人。
他忽然想起那日她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画面,那时的她也是满脸羞红眼波似水,红唇被自己吻得肿胀,其中溢出的嘤咛更是叫人发狂……
没有尝过的话他只会去想象,一但品尝过那美好的滋味后他就像中了毒的瘾.君子再也戒不掉了,脑海里日思夜想的都是那团软玉般的人,有时半夜做了梦他都控制不住地想要不顾一切冲进她的房间将她搂到怀里,可一想到两人之间的约定,想到她愤怒惊惧的眼神,这团邪火就似被浇了盆冰水。
此刻,身体重新躁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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