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前摇漫长,秦舒予走近浴室时的想法却很纯粹。
比赛疲惫,她只是想好好放松一下身心。
当她真的坐进了水汽氤氲的按摩浴缸后,环顾四周,忽又怀疑起自己的决定。
……洗澡,真的能让她放松吗。
她怎么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意味深长?
比如手边的沐浴液和浴球,沈淮之上次说是帮她涂抹,结果只是涂就涂了半个多小时……
再比如那个洗手台,狗男人抱起她,故意让她面对镜子看自己如何求饶。
还有身下这个浴缸……
啊啊啊打住不能再想了!
秦舒予飞速用手捂脸,洁白的泡沫拥着她,露出来的一截耳廓通红,红与白对比明显,活像熟透的虾子。
房间内只有她一个人,她独自低声尖叫片刻,无人理会,忽用力咬了咬下唇,在内心唾弃自己。
有点出息行不行!
沈淮之估计就是一句口嗨,他都没动作,怎么可以先自乱阵脚?
又不是第一次和他做了,就算这一次真的是……那结尾到最后也都是一样的……!
所以不慌不慌,你可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鱼啊秦舒予!!
在温热的泡泡里,秦舒予碎碎念半天,终于算做好了心理建设。
她深呼吸安慰自己,俗话说敌不动我不动,所以第一步就先静观其变。
如果敌动了……
秦舒予泡着澡,掩盖般拍碎了一朵泡泡,神情忽然有一种分外做作的扭捏。
真是太超过了。
她一条美丽无辜的美人鱼,哪能想得了这些?
呸呸呸。
秦舒予伸出小手,装模作样地揉了揉太阳穴。
她这么干净的小脑袋瓜,可不能去想那些东西。
冗长的沐浴结束后,秦舒予一身清爽。
果不其然,沈淮之这时已经到家。
她听着楼下的声音,在楼梯口鬼鬼祟祟打量片刻,揉了揉脸,仪态端庄地下了台阶。
沈淮之手上拎了个眼熟且精致的小盒子。
她隐约猜到那是什么,刚要出声又及时打住,顺了下喉咙,换了个更正常的声线:“你买了什么,小蛋糕?”
她的声音在他后面,沈淮之转身,秦舒予穿着雾霾紫的睡裙。
莹莹的光线落在她身上,皮肤白皙,眼眸明亮如同玻璃珠,黑发散在身后,像个不谙世事的精致洋娃娃。
沈淮之略略挑眉,在这一刻倒是突然懂得了金屋藏娇的趣味。
即便今天刚一手促成了秦童两家合同的签订,他面对秦舒予时,也依然平静不迫。
从容地“嗯”了一声,偏头向她示意:“下来看看?”
端庄洋娃娃踩着楼梯,还不知道自己一瞬间的美貌给狗男人解锁了什么新体验。
她谨慎地微微歪头,凭借和地面的高度差俯视下面的男人。
沈淮之近在眼前,今天穿了件深灰的衬衫,面料挺括剪裁精良,勾勒出他的优越身形,远看在灯光下,沉稳而可靠。
注意到她的打量,他似询问般落过来一眼。
秦舒予莫名放了心。
狗男人看起来还是很人模人样的嘛。
所谓的“试试”,估计就真的只是口嗨。
虽然她是隐隐有点好奇……但果然还是这样最好了。
沈淮之恶劣起来,简直不是人能受得了的。
台阶还剩几步,秦舒予向下招了招手,示意沈淮之过来。
动作很自然,被呼唤的人顿了顿目光。
长腿迈步,顺从了她的心意。
秦舒予翘起唇,这下更是放了心。
沈淮之站在楼梯口的近处,她的台阶还剩两三层,瞄着位置,双臂如蝴蝶展翅,居高一跃跳到了等候的男人身上。
她事先没做提醒,好在沈淮之反应迅速。
手臂有力,带着令人安心的力度,稳当接住了她后,微微低眸。
身上的人主动投怀,皮肤柔软细腻,氤氲着玫瑰的香气。
在他手臂托举住腰身的那一刻,眼睛极亮地看过来,浮出一点恶作剧成功的得意。
视线停了停,他换了个姿势,小臂托住秦舒予的腿弯。
如果说之前的金屋藏娇还只是一句玩笑,他这一会儿,倒还真的有点想让典故成为现实。
沈淮之没有表现出这瞬的想法,面上神色如常。
秦舒予搂着他的脖颈,再次确认自己之前杞人忧天。
沈淮之这不是很正常嘛。
秦舒予胆子变大,挂在他身上,入目所及的是平时少见的高视野。
会当凌绝顶的威风实在让人印象深刻。
她略显新鲜地环顾了一圈,高度带来的快感让她一瞬间忘了自己变高的原因,拍了拍身下人的肩,颐指气使:“你把我放到椅子上。”
沈淮之微顿,略略挑眉,不紧不慢地掐了把她的腰身:“使唤我?”
腰间吃痛,秦舒予躲了一下,又被轻而易举地按住。
搂在脊背上的手臂温热,她也意识到此时的姿势有多受制于人。
沈淮之目光偏凉,她转了下眼珠:“怎么会是使唤?不是你体谅我今天比赛辛苦,帮我少走几步吗。”
她敷衍蹭了下他的下巴:“你能这样做,我好感动呀。”
她嘴上这样说,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桌子前。
感动不过一秒,又提要求:“我要坐中间的那把椅子。”
沈淮之偏头,和秦舒予无辜的视线对望。
眸光微眯,径自越过高背椅,把她放在了光洁的桌面。
秦舒予吓了一跳,“你怎么不按我说的做?”
她睡裙轻薄,大腿贴着桌子,冰冰凉凉的温度,还很坚硬。
她心底忽有些怕,凝望着眼前人幽微的视线,小黑屋强制爱的不妙想象又在心底浮现。
感受到危险,她紧急找补:“算了算了,桌子也行,我也很喜欢坐桌子。”
闹腾时是很闹腾的,认怂时也认得迅速。
沈淮之的唇角轻抬,声线低沉,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的笑。
以前怎么没发现,养小美人鱼会这么有意思。
到底想着今天好歹算给她庆祝比赛,他退开距离,没真的把她怎么样。
蛋糕盒上的蝴蝶结极为精巧,沈淮之伸手,握住一端系带,轻轻抽开后,妥当地拿出里面的五寸蛋糕。
圆圆的外形,奶油上面均匀地撒着抹茶粉,秦舒予吃过这款,知道下面还有奶冻和黑巧布朗尼。
果然,沈淮之在下一刻斯文出声,“之前不是说过,喜欢吃这家的么?”
那还是在不久之前,秦舒予在国外的一位朋友给她寄了盒点心,说是预约了半年才约上的五星级主厨之作。
这种自抬身价的噱头秦舒予见得多,对于这次又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欧洲版点心仙人,她还算赏面儿地咬了口。
随后全吐了出来。
当时沈淮之也在,坐在窗边,清俊优雅的模样。
她坏心思起,举着手臂,试图将咬了一口的点心塞他嘴里,拖他一同下水。
沈淮之不爱吃甜,而这种连秦舒予都嫌弃的甜品,更不在他的接纳之列。
她举着甜品,努力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来硬的不行,秦舒予望着男人冷淡的面孔,瞬间改换伎俩。
她爬上沈淮之的大腿,坐在他身上,迫使他低眸看她,信誓旦旦:“这比我一个月光顾三次的那家还要好吃,我刚刚那样……只是震惊到不敢相信世间还有如此美味。”
“你真应该尝试一下的,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沈淮之原本在看一本书,秦舒予趴在他身上闹腾来去,扰得他看书都不清净。
闻言,他眼皮黑沉撩起,目光在她面上落了落。
窗外的光影被他遮住了一部分,但仍有其他碎光泄露,落在他手中的书上,和秦舒予的脸上。
他合起了书,捉住她手腕,把人拉近到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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