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虽答应陆时安会感悟本源之力,可这种讲究天赋之事,对与修真没有缘分的岁岁而言,难于登天。
她终日苦心钻研,结果化形不曾再被唤醒,反倒累病了。
陆时安看着躺在床上高烧不起的岁岁,半晌开口问道,“死了吗?”
昏迷中的岁岁胸脯剧烈起伏,大有要吐血的架势。
“陆时安!你这个乌鸦嘴!”沈时凝双手叉腰,呵斥道,“哪儿有上来第一句话问死没死的?”
陆时安垂眸:“看着像死了。”
岁岁虽然说不出话,可将二人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她在心中愤怒咆哮:陆时安你这个傻*!我要把你剥光了扔风青山门前!让所有人看你笑话!
陆时安眼皮轻抬:“我收回方才的话,看来她不仅没死,而且身强力壮到能再受我紫光雷一次。”
岁岁顿时在脑海里收回一系列脏话。
沈时凝不知晓这小插曲,指着桌上那一堆药材包说:“语雀长老说了,岁岁先前重伤伤及心脉,不可再用灵药疗伤,只能熬煮凡人喝的草药。这些草药我都买回来了,你记得按照药方写的熬煮好,再喂给岁岁喝。”
陆时安不满蹙眉:“为什么是我?”
沈时凝没好气道,“你还好意思问?!拖油瓶本来练剑练得好好的,你一来她就病倒了!你难道不为之负责?”
不等陆时安拒绝,沈时凝继续道,“今日各大宗门内门弟子须去墨云宗内宗开会,你要是不想照顾拖油瓶,那你替我去开会?”
陆时安鲜与外人打交道,修炼的数十年间,也只见过寥寥几人。
见他不说话,沈时凝便知他默许接受照顾岁岁的任务,于是嘱咐道,“你可千万照顾好小拖油瓶,我回来要是瞧见出了岔子,便让师尊亲自教训你!”
说罢,沈时凝便驭气离开了。
岁岁不由得窃喜:好你个陆时安!让你天天欺负我!终于有机会治治你了!今天天王老子来,我也得把你折磨的半死!
下一瞬,岁岁便听到陆时安淡淡道,“字太多了,不看了。”
什么字?
岁岁强撑着意志,偷摸着睁眼看去——只见陆时安将药方随手一丢,一股脑将所有药材丢入面前的小炉中。
岁岁欲哭无泪,用尽浑身力气趴在榻上,对陆时安道,“陆时安,不是,陆大哥,也不是,陆大帅...”
陆时安眉眼不动声色地微微上挑。
“陆大帅哥!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俺一命吧!”岁岁抹泪道。
也不知是不是岁岁眼花。
她似乎看见,那一张冰山似的脸庞上,浮现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
坏事了!自己这是烧出幻觉了!
陆时安声音轻飘飘传来:“偏不。”
岁岁猛地一拍大腿:自己这是大限将至了!
她哀嚎一声,倒回榻上去了。
等岁岁再醒来时,屋内弥散一股苦涩的药香气。
她皱了皱鼻子,半梦半醒地喃喃道,“祖母,这药太苦了...”
“良药苦口。”清冷的声音响起,岁岁沉默片刻,猛地睁开眼。
她木讷转过脑袋,只见陆时安坐在床边,手中端着一碗漆黑的药汤。
他那双毫无波澜的眸子直勾勾注视着自己,分明那么好看的一张脸,却吐出最叫岁岁害怕的两个字:“喝了。”
岁岁冷汗直流。
她讪笑:“看着有点像毒药。”
陆时安淡淡评价:“那你尝尝看像不像。”
岁岁立马抗议:“尝着像我不就死了!”
见岁岁试图缩回被窝,陆时安打了个响指。
一缕紫线托住她脖子,一用力便将少女从被窝里揪出。
眼见陆时安打算使用蛮力喂药,岁岁忙抬手阻止,一副坦然赴死的神色:“我自己喝。”
说罢,她借着紫线的力量坐直身子,夺过陆时安手中的药碗,仰头一饮而尽。
陆时安眉梢微挑,饶有兴味地注视着少女的面容,期待着她惯常的精彩表情。
谁知岁岁竟讷讷僵在原地,双手捧着空碗,一双杏眼直勾勾地望着前方,连睫毛都不曾颤动。
“岁岁?”
见少女毫无反应,陆时安眸色一沉,正要为她把脉。
就在他倾身靠近时,一道黑色的药汁喷泉从岁岁口中喷薄而出,精准命中陆时安那张俊脸。
药汤顺着他脸颊滴滴答答往下淌,甚至还有几片药渣顽强地挂在他的睫毛上,随着他震惊的眨眼一颤一颤。
空气凝固了一瞬。
岁岁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用袖子往他脸上胡乱擦拭,“对不住对不住!这药也太苦了,我刚才苦得魂都飞了,实在没忍住......”
陆时安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一把捉住少女手腕,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你、故、意、的?”
岁岁战战兢兢地抬眼,这一看差点没憋住笑。
只见素来清雅出尘的陆时安此刻脸黑一道白一道,额前的碎发还黏着几片药渣,最绝的是他眉心那滴将落未落的药汁,正随着他压抑的怒火微微颤动。
“我、我哪敢啊......”岁岁缩着脖子,声音越说越小,眼睛却不受控制地往他脸上瞟,嘴角可疑地抽搐着。
陆时安沉下脸,淡淡道,“这药都吐完了,该喝下一碗了。”
沈时凝回来时,远远就看见岁岁蔫头巴脑地蹲在门槛上。
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那张平日里总是元气满满的小脸此刻写满了沧桑,活像被生活毒打了八百遍。
“岁岁?”沈时凝走近,“你风寒痊愈了?怎么坐在风口?陆时安呢?”
岁岁缓缓抬头,眼神里透着看破红尘的疲惫。
她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做了个夹烟的姿势,对着空气深深"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来:“大师姐啊......”
沈时凝看着这丫头对着空气吞云吐雾,一时竟不知该不该打断她这诡异的仪式感。
“你知道吗?”岁岁沧桑一笑,“陆时安要是不修仙,绝对是个当警察的好苗子。”
“警...察?”沈时凝歪着头,这个词听着耳生。
岁岁一脸高深莫测,慢悠悠地竖起大拇指:“就是刑讯司的官员。他那审问拷打的本事,全九洲他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说罢,陆时安端着药碗忽然出现在她身后,幽幽开口:“该喝药了。”
沈时凝看着那一碗难以言状之物,捏着鼻子呵斥道,“这是药?你下毒了吧!”
岁岁闻言,疲惫一笑:“不愧是大师姐,一眼看出陆神厨得意大作中蕴含的奥妙。”
沈时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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